何當歸一看面人終於決定扔下老太太,心中暗自高興,等後面追來的段曉樓和潘景等人撿到了,老太太就算是正式獲救了!眼下人質換了自己就好辦的多了,雖然這個面人的武功厲害,但是跟他靠近之後才發現他其實是了嚴重傷和外傷的,氣息虛弱雜不說,經過這一陣跑之後,他的兩條大上竟然開始往外洇了。真是奇怪啊,習武之人最先開始練的就是下盤,更不要說他這種高手中的高手了,什麼人能把他的大傷這樣?莫非……跟他打架的人是個矮子?
「死丫頭你看什麼看?」耿炳秀揪著的后領,一邊跑一邊威脅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帶路,去那個羅府的『出口』,若是你敢耍一點花樣,咱家就先挖了你的一雙眼睛!」耿炳秀只要一看見雙靈的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就覺得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對自己不利。
「挖眼睛做什麼?」何當歸拽著面人的胳膊,一邊跑一邊滿不在乎地說,「你挖了眼睛就沒人給你帶路,拔了舌頭就沒人回答你的問題,嗯……不如割耳朵吧,反正耳朵沒了也能聽見聲音,你有小刀小匕首的嗎?先預備著!」
從來沒人敢這樣輕視自己的刑訊手段,耿炳秀立刻大怒,邊跑邊說道:「哼!咱家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你這丫頭有些膽量和見識,也絕對沒見過咱家的真正手段,你快快向咱家求饒,否則咱家先給你來一個『翠錦斕斑滿層道』嘗嘗滋味!」
「翠錦斕斑滿層道?現在嗎?」何當歸邊跑邊問,「這個要用釘著銹鐵釘的木板,可我瞧著大叔你上沒帶這樣的東西啊?」不等對方有所反應,何當歸又笑道,「『翠錦斕斑滿層道』是府刑訊最用的招數,莫非大叔你是府中人?失敬失敬!」
耿炳秀大驚之餘腳下一絆差點兒摔倒,一雙小手好心地扶住了他,並關切地發出詢問:「大叔你沒事吧,是不是帶著面不太好看路?不如我幫你摘了吧!」
幫自己摘面?耿炳秀厲聲喝道:「哼!咱家才不用你幫忙,要摘時我自己會摘,可一旦咱家將面摘下,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呀呀,我好怕好怕!」何當歸的小手拍著口說,「可是大叔你為什麼不走了?還一直都在讓我拖著你走,你可真沉啊大叔,比那犁地的犁頭還要沉幾分,小子我實在是扶不了,對不起啊我鬆手了!」
耿炳秀「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只覺得全虛無力,甚至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驚恐地放聲嘶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噓——」何當歸一纖細的指頭豎在邊,溫而危險地說道,「大叔你小點兒聲啊,要是把追兵喊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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