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辛慕言聽著一陣陣地頭疼。
凝璇笑著說道,「這不都連在一起了嗎?」
「嗯?」辛慕言一怔,低聲道,「你如此說來,倒也是,鄭歡與大皇子,想來是一早便有算計的,而鄭歡背後的人,與大皇子必定有關係。」
「嗯。」凝璇點頭道,「所以,東方奇為何會突然跳出來,怕是另有原因。」
「我頭疼。」辛慕言捂著頭說道。
「如今便頭疼了?」凝璇淡淡道,「看來是跟著王爺久了,是越發地懶惰了。」
「我也不過是個苦討生活的人,何必如此為難與我呢?」辛慕言無可奈何道。
凝璇的角明顯搐了幾下,「你若是討生活的,那旁人呢?」
辛慕言只是躺在一旁,一陣陣地慘。
凝璇手中的銀針蠢蠢,辛慕言見狀,連忙擺手道,「師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嘛?」
「你錯哪裡了?」凝璇看向他問道。
「我不該在師姐的面前屈。」辛慕言說道。
「這還差不多。」凝璇冷哼一聲,「眼下這種況,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詭異?」辛慕言皺眉道,「為何會如此說?」
「難道不是嗎?」凝璇反問道。
「這是何意?」辛慕言繼續一臉不解。
凝璇暗自搖頭,擺手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哎。」辛慕言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日,綺夢被嚇到了,這些時日都沒有緩過神來,師姐要不去看看吧。」
「好。」凝璇直言道。
辛慕言又說道,「不過,辛慕柏到底看上誰了呢?」
「嗯?」凝璇看向他,「怎麼了?」
「他既然不想娶郎家的大小姐,那麼,他到底想要娶誰?」辛慕言盯著凝璇問道。
「我怎麼知道?」凝璇又問道。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不問你,又去問誰呢?」辛慕言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然,我去問王爺吧。」
凝璇便將手中的函直接朝著他砸了過去。
辛慕言躲閃不及,直接砸中了他的額頭,他抱頭「哎呦」一聲,而後便起,「師姐,你可莫要忘記去岳家。」
說罷,便逃跑了。
凝璇暗自搖頭,而後又看向知茉說道,「準備準備,去岳家。」
「是。」知茉應道,便去準備了。
大夫人郞氏突然造訪。
「大小姐。」郞氏看向凝璇。
「大夫人前來,想必是有要事吧。」凝璇直言道。
「哎。」郞氏重重地嘆氣,「的確有一件事,要與您說。」
「大夫人但說無妨。」凝璇直言道。
「鄭家退婚了,我今兒個反倒收到了辛家大夫人送來的帖子,說是有意與長房結親。」郞氏看向說道。
「什麼?」凝璇眨了眨眼,「怎會如此?」
「我也不知道。」郞氏皺眉道,「我也不知該如何回。」
「大夫人覺得,鄭家剛剛因二妹妹的病退婚了,轉頭便答應了辛家,鄭家會如何?」凝璇反問道。
郞氏重重地嘆氣,隨即說道,「我知道了。」
凝璇輕輕點頭,便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起,送郞氏離去之後,便出了府,坐著馬車去了岳家。
這辛慕柏竟然盯上了家,還真是膽子不小。
他當自己是誰呢?
凝璇嗤笑不已,待到了岳家之後,徑自去了岳夫人的院子。
岳夫人知曉前來,高興不已。
「姨母。」凝璇上前,福道。
岳夫人淺笑道,「正巧你來了,我也有事兒要與你說呢。」
「姨母請說。」凝璇笑著坐下。
「你表妹,這幾日,像是中邪了似的,總是半夜驚醒。」岳夫人說道,「我尋過大夫,還找了人過來做法,可效果不明白。」
「我去瞧瞧。」凝璇說道。
「好。」岳夫人點頭道。
凝璇便徑自去了岳綺夢的院子。
岳綺夢聽說凝璇來了,連忙前來相迎。
凝璇見眼底一片烏青,隨即說道,「表妹這是怎麼了?」
「表姐,我總覺得那些蛇一直跟著我。」岳綺夢說著,不忘記抓住凝璇的手臂。
凝璇見如此,臉一沉,暗不妙。
看來,秦璃那日……給岳綺夢下了蠱,而岳綺夢竟然出現了幻覺。
連忙上前,給把脈,隨即說道,「小紫,手了。」
小紫快速地從的袖中飛出,直接咬住了岳綺夢的手腕。
沒一會,便瞧見黑紅的流了出來,而且,還有一個白的東西。
那東西直接被小紫吞進了肚子,小紫看了一眼凝璇,便回了的袖子中。
凝璇看向岳綺夢道,「表妹,你現在覺如何?」
「我好多了。」岳綺夢頓時覺得渾輕鬆多了。
凝璇這才鬆了口氣,「幸而辛世子與我說,你這幾日神不濟,不然,再晚那麼一日我再過來,你怕是會了傀儡。」
「這是何意?」岳綺夢問道。
「郎家,怕是也懸了。」凝璇淡淡道。
「表姐,你是說,那日瞧見的蛇,有問題?」岳綺夢問道。
「嗯。」凝璇點頭,便說道,「表妹無礙了,將這個藥丸服下,睡上一日,便能藥到病除。」
「好。」岳綺夢應道,便服下藥,只覺得困意來襲,接著轉回了自己的屋子,當即便躺在床榻上睡去了。
凝璇正要離開岳家,便見岳洄趕過來了。
凝璇一怔,「表哥這是從哪裡來的?」
「表妹隨我去一趟曲家。」岳洄說道。
「曲家?」凝璇低聲道,「暗可是發生了何事?」
「哎。」岳洄重重地嘆氣,「瀾兒不知為何,這幾日神恍惚的,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府上甚是著急。」
「可是與表妹一樣?」凝璇又問道。
「是。」岳洄點頭道。
「那日,曲大小姐去過何?」凝璇看向岳洄道。
「哪日?」岳洄又問道。
「就是郎老夫人壽宴的那日。」凝璇問道。
「去了……」岳洄仔細地想著,「像是與你在一起的。」
「與我在一起的一直是表妹。」凝璇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岳洄搖頭,「那日太了,我一直在外頭,並不知曉眷的形。」
凝璇便也不多問了,而是隨著他前往曲家。
待趕到曲家,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曲瀾瀾此時此刻正呆坐在的院子,神木然。
走了過去,行至曲瀾瀾的旁,「你可認得我?」
曲瀾瀾看向凝璇,出淺笑來,「是大小姐啊。」
「認得我便好。」凝璇突然點住了的道。
曲瀾瀾想要掙扎,奈何,卻無法彈。
不解地看向凝璇,只瞧見凝璇拿出銀針,在的手腕尋到了道扎了下去。
「小紫。」凝璇低聲道看。
小紫爬到曲瀾瀾那雪白的手腕,沒一會,便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凝璇的袖中。
凝璇知曉,曲瀾瀾所中的蠱毒比岳綺夢的更嚴重。
看來,這並非是那日壽宴的時候所中的,想來是更早之前。
凝璇扶著已經昏迷的曲瀾瀾往屋子裡頭走去。
岳洄擔憂地看向凝璇,「沒事吧?」
「沒事。」凝璇低聲道,「不過是中了蠱毒。」
「為何會中蠱毒呢?」岳洄不解道。
凝璇暗自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何時中的,想來,只有醒來之後才能問清楚了。」
「那何時才能醒過來?」岳洄又問道。
「估著也要明日了。」凝璇說罷,便起道,「我先去一趟郎家。」
「郎家如何了?」岳洄又問道。
「郎家那,想來也是一樣。」凝璇說罷,隨即說道,「這也算是報恩了。」
岳洄便也不多說什麼,任由著凝璇前去了。
凝璇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前往了郎家。
郎月琴得知前來,似是尋到了希。
「大小姐,自從那日之後,府上便怪事連連的。」郎月琴說道,「不人開始自言自語,瘋瘋癲癲的。」
「我看看。」凝璇說罷,便看向了郎月琴。
郎月琴皺眉道,「我又沒什麼,神神叨叨的是他們。」
凝璇見如此說,便淺笑道,「到底是誰?」
「是那些個閑言碎語的。」郎月琴委屈道。
「哪些閑言碎語的?」凝璇又慢悠悠地問道。
「便是……」郎月琴正要說,突然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停頓了許久之後,又看向凝璇說道,「大小姐前來做什麼?」
凝璇笑著握著的手,「郎大小姐忘記了?」
「忘記什麼?」郎月琴皺眉道,「你為何會來我這?」
凝璇見郎月琴冷著一張臉,對敵意很深。
隨即說道,「我是來看郎老夫人的。」
「祖母歇息了。」郎月琴直言道,「現在不方便見客。」
「不妨事,我等就是了。」凝璇說著,已經進了屋子坐下。
郎月琴連忙跟著凝璇進去,盯著說道,「大小姐,改日再來吧。」
「我今日便要在這等。」凝璇執意如此。
「大小姐難道不懂得何為謙虛嗎?」郎月琴厲聲道。
凝璇挑眉道,「郎大小姐難道不知何為待客之道嗎?」
「你……」郎月琴上前便要拽著凝璇。
凝璇趁勢抓住了的手腕,當即便用銀針刺中,而後,喚道,「小紫。」
小紫快速地飛出,毫不猶豫,連忙幹活了。
郎月琴從最初的氣憤,漸漸地變得迷茫,而後不解地看向凝璇。
待凝璇瞧見的雙眼漸漸地恢復了以往的明亮,便見小紫已經鑽進了的袖子。
凝璇看向說道,「現在可好了?」
「我這是怎麼了?」郎月琴捂著頭,又看向凝璇道。
「那道的蛇,本就不是真的。」凝璇直言道。
「什麼?」郎月琴越發地不解了。
「那些不過是秦璃所布設的幻象罷了。」凝璇繼續說道,「這乃是蠱毒。」
「什麼?」郎月琴皺眉道,「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東西。」
凝璇隨即說道,「想來府上有許多都會如此。」
「哎。」郎月琴皺眉道,「自從祖母下葬之後,府上便沒有安生的時候。」
凝璇又看向袖中的小紫,見小紫是一點都不想彈了,便知曉,接下來看來還要自己解決了。
看向郎月琴說道,「郎大小姐,那日咱們去的,都要仔細地看一看。」
「那兄長?」郎月琴又問道。
「現在可在?」凝璇又問道。
「應當在的。」郎月琴直言道。
「嗯。」凝璇點頭道,「那現在便過去瞧瞧。」
「好。」郎月琴點頭,便帶著凝璇去了。
幸好,郎晨還在,這些時日將自己關在書房,不知做什麼,就是不出來。
凝璇之後,便見郎晨兇狠地看向,「滾出去。」
凝璇見狀,隨即說道,「郎大公子好大的脾氣。」
「你是……」郎晨皺眉,想了半天,才開口,「大小姐?」
「嗯。」凝璇點頭道。
郎晨深吸了好幾口氣,隨即說道,「我這些時日一直待在府上,也沒有得罪與你。」
凝璇淺笑道,「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大小姐……不對,公主殿下前來所為何事?」郎晨又問道。
「我是過來瞧瞧郎大公子是不是病的不輕了。」凝璇低聲道。
「病?」郎晨皺眉道,「我何時病了?」
「如今這副模樣,不是中毒是什麼?」凝璇說著,便將一把銅鏡丟在了他的面前。
郎晨拿起銅鏡看向自己,而後便丟在了一旁,「哎,我也是不得已啊。」
「有何不得已的?」凝璇直言道。
「他們都在我。」郎晨直言道。
「他們是誰?」凝璇又問道。
「他們……」郎晨想了想,半天才開口,「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一直在說,讓我莫要理會外人。」
凝璇淺笑道,「我知道是誰。」
「你知道?」郎晨一怔,隨即又說道,「你怎麼可能認識呢?」
凝璇低聲道,「若非如此,我怎麼可能來這裡?」
「當真?」郎晨又問道。
「嗯。」凝璇點頭,「我幫郎大公子將他們找出來如何?」
「好。」郎晨點頭應道。
凝璇隨即又說道,「郎大公子,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在郎晨放鬆戒備的時候,直接將銀針刺中了他的道,隨即又看向後的知茉,「手。」
「是。」知茉應道,便拿過一個空碗,而後,刺破了郎晨的指尖,便瞧見黑流出。
凝璇耐心地等待著,直等到郎晨漸漸地清醒之後,才收手。
郎晨看著凝璇,又看向自己的手,而後又看向銅鏡的自己,「怎會如此?」
「還是……」凝璇便又將道的事兒與他說了一遍。
郎晨一怔,隨即仔細地想了想,而後說道,「難道,那道什麼都沒有?」
「是。」凝璇直言道,「有的也都是秦璃對你們所下的蠱毒。」
「可是……」他看向凝璇道,「為何你沒有……」
「是我為何沒有中蠱毒?」凝璇又問道。
「是。」郎晨直言道。
「我有吉祥。」凝璇抖了抖袖子。
郎晨便瞧見了一個通紫的東西,他又看向凝璇說道,「怪不得呢。」
「郎大公子,我前來也只是知曉你二人中了蠱毒,幸而早些過來了,否則,你二人命不久矣。」凝璇說道。
「這又是為何?」郞氏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中招。
而且是在如此毫無防備之下。
又是在自己的府上,還是在祖母去世的那天晚上。
他看向凝璇說道,「到底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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