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幽居山人的字,在世面上,隨隨便便都能賣到幾千兩銀子呢!”
歡歡知道,孫青昌一介武夫,對于文學的東西不太了解。
只好換算銀子,告訴他“幽居山人”四個字,背后所代表的意思。
“什麼?就這幾個破字,能那麼值錢?”
孫青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褚太傅,仿佛自己第一次認識他。
“褚老頭……你真是那個什麼幽居山人?”
孫青昌眼睛微瞇,不相信的問到。
“你都親眼看見我的印章了,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
褚太傅覷了孫青昌一眼,表玩味的說道。
他是個左撇子,習慣用左手。
無論吃飯,拿東西,都是用的左手。
唯獨寫字,是用的右手。
其實,他剛剛開始練習寫字開始,他也是用左手寫字。
那時候他還小。
他的先生,也就是他的父親,看見他用左手寫字,大為吃驚。
為了把他用左手寫字的習慣矯正過來,他的父親可沒費力氣。
為了不讓他用左手寫字,甚至在他練習寫字時,用布把他的左手包起來。
在他父親的努力下,褚太傅終于能用右手寫出一手好字了,這讓他的父親非常滿意,覺得是自己的努力,才讓褚太傅改正了壞習慣。
他不知道的是,每一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褚太傅都會用的用自己的左手練字。
天天如此,不曾斷過。
正因如此,褚太傅練出了可以左右開弓的絕活。
除了褚太傅的夫人,沒有人知曉,其實,褚太傅用左手寫出來的字,比他用右手寫出來的字,還要更好。
褚太傅出于好玩,特意給自己取了一個“幽居山人”的名號。
凡是自己左手寫出來的字,都蓋上“幽居山人”的印章。
他的夫人,也是調皮,與他玩笑道:看看是他的左手更值錢,還是右手更值錢。
褚太傅用右手寫出來的字,世人皆知。
凡是以褚太傅的字為范本,練習過書法的,都能看出褚太傅的字跡。
太傅夫人便把褚太傅用左手寫出來的字,裝裱整齊后,寄掛在書店售賣。
誰知,一掛出來,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引來諸多人的哄搶。
最后,一位富商買下一副“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的字,竟然賣出了萬兩的天價,令人咋舌。
自那以后,“幽居山人”這個名號,便為了一個傳說。
但是卻無人知曉,這“幽居山人”的真實份。
有的人猜測,他是居山林的士,也有人猜測,他是居于鬧市的先生。
眾說紛紜,卻無一人知曉,“幽居山人”是當朝的褚太傅。
因為褚太傅用左手寫出來的字,流到了市面上,議論紛紛,十分轟。
不人在品鑒過后,便把“幽居山人”的字,與褚太傅的字相提并論。
富商、世家們,更喜歡幽居山人的字。
而莘莘學子們,則是崇尚褚太傅的字。
雙方還因為爭論誰的字寫的更好,在京城開了好幾次字會。
只為一分二者的高低。
太傅夫人知道這件事后,的笑了好幾天呢!
除了,誰也不知道,褚太傅和“幽居山人”
其實是同一個人。
……
“真沒想到,褚太傅,竟然會是幽居山人……”
歡歡很是驚嘆的說道。
一雙目,早已經崇拜的看向褚太傅。
唐家三兄弟,自然也是聽說過“幽居山人”的傳說的。
此時,在知曉褚太傅就是幽居山人后,心對褚太傅的崇拜,到達了歷史以來的最高點。
自己的先生,是如此的厲害,作為學生的,非常驕傲!
“嘖嘖嘖……褚老頭,你藏的可真夠深的!”
孫青昌見孩子們都崇拜著褚太傅,不再理睬他,略帶酸味的說道。
今天這一局,是他輸了。
沒想到,褚老頭這只老狐貍,還有這麼深的。
“多謝幽居山人送的字,等到明日,我就去找個匠人,把字裱起來,到時候,掛在我的新房里。”
唐小巖默不作聲的聽大家討論了半天,知道這副字價值非凡。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那十六個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琴瑟在,莫不靜好。
他希,他與妍妍的一生,都能執手前行。
“褚老頭,既然你都提筆揮毫了,不如再多寫一些吧!小河他們搬桌子,拿筆墨紙硯的,也累的。”
孫青昌眼珠子一轉,心頭又冒出了一個主意。
“這……”
“快寫吧!別磨磨蹭蹭了,筆都快干了,來來來!”
孫青昌把褚太傅拉回桌子旁,拿起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筆,遞到了褚太傅的左手上。
“小巖,快把這張字拿走!”
孫青昌大聲喊到。
唐小巖立刻把桌子上寫好的字給拿開了。
“來,寫吧!就寫——自強不息,厚德載。”
孫青昌毫不客氣的在褚太傅面前,把宣紙鋪好,催促他下筆。
褚太傅看了看手中的筆,又看了看眼前鋪好的宣紙,無奈的搖了搖頭。
按照孫青昌的要求,提筆揮毫。
一會兒的功夫,就寫下了八個大字。
“不錯,不錯!再來一張!”
孫青昌招來唐小川,讓他把寫好的,還未干的字,放到一邊晾干。
自己又在桌子上鋪了一張宣紙。
“再寫一張——靜以修,儉以養德。孫青昌毫不客氣的吩咐到。”
褚太傅又聽后的寫下了八個字。
“很好!再來一張!”
孫青昌又重復了之前的作。
“老匹夫,你想做什麼呢?你把我當驢使呢?”
褚太傅的心頭冒出來了怒火。
一張又一張的,求字也不是這個求法吧!
“好好好,那你再幫我寫一張,一張就好。”
孫青昌見褚太傅生氣了,立刻笑呵呵的說道。
“好吧!我就再給你寫一張。”
算了,也許孫青昌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字呢!多寫就多寫點吧!
孫青昌見褚太傅答應了,喜不自勝。
“來,咱們換支筆!”
孫青昌拿了只小號的筆,換下了褚太傅手中的大號筆。
“這一張,你給我寫多一點!最好給寫滿了。”
孫青昌指了指桌子上鋪開的空白宣紙,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