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東西,田韶又帶著二丫去了制廠找陳快。本來想送兩條魚跟一盒月餅給們,被陳會計給拒了。
陳會計哭笑不得,說道:“你這孩子,你雙玉姐有工作我也能賺錢,我家還缺了你這點東西。”
是正式退下來的,每個月能從廠里領一筆補, 現在又教了個學生。因為田韶名氣太大,這次收的學生父母很大氣給的報酬厚的。小外孫好了也不用再吃藥,們母賺的錢養活四個人是綽綽有余的。
陳會計知道是個記恩的,說道:“你要送啊,就給我送些新鮮的蔬菜來。”
鄉下都有自留地蔬菜吃不完,送這個不會拒絕。
田韶笑著應了。
在回去的路上, 二丫忍不住問道:“大姐, 你剛說你同事將分的東西都送你。大姐, 這人怎麼這麼大方。”
共事了一個月,田韶對趙曉的背景有更深的了解:“爸媽都在機關單位工作,家里條件好。”
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讓趙曉底氣十足的是舅舅,舅舅是省里的大領導。當然,最重要的是舅舅特別疼。雖然田韶不明白為何親媽不喜舅舅疼,但廠里的員工沒人比趙曉過得更舒心自在了。
“比華姐家還好嗎?”
田韶笑著說道:“嗯,還要好。”
趙曉的穿著打扮就是一筆很大的花銷,分的東西不放在眼里也正常。當然,也不會白要趙曉的東西,會回一份用得上的禮的。
二丫猶豫了下道:“大姐,我以后真的有機會去工廠上班嗎?”
總覺得這事很玄。
“我不是說了,若是三年沒讓你進工廠,我就將自己的工作給你。”
話是這般說,但二丫還是希田韶能給找到一份工作。雖田韶自信滿滿,但二丫卻覺得考到區里哪那麼容易呢!
田韶也看出了的疑慮, 不過沒多說。除非現在就將工作給,不然這姑娘很難相信。這也正常,畢竟一份工作關系一個人的命運。
姐妹兩人走了一半的路,田建樂跟田靈靈才出現。田建樂的自行車前后掛了不東西,田靈靈的車上什麼都沒有。
田建樂一看到田韶就停下來,滿臉笑意地說道:“大丫、二丫,天快黑了,你們坐我們的車回去吧!”
周三的時候李父與李母邀請他去李爺爺那兒吃了一頓飯。他心思活絡也會說話,那頓飯與李父兩人都吃得開心。
二丫板著臉說道:“不要。”
田韶覺得態度不好,打著圓場說道:“建樂哥,謝謝你啊!不過不用了,也沒多路了我們很快就能到。”
田建樂發現二丫對好像很有意見的樣子,故意走到旁邊說道:“二丫,我看你這背簍不輕,我幫你們帶回去吧!”
二丫趕往旁邊走,與田建樂隔開好幾步遠才邦邦地說道:“不用,東西并不重我背得。”
看防備的樣子田靈靈覺得好笑,難道他們還會貪這麼點東西,真是小家子氣。
田建樂卻不這麼想,他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二丫,你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罪過你。”
二丫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聽到這話很生氣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卻沒想到你這麼壞。我大姐本沒看上你,你為何要說我大姐退過親配不上你?我大姐為救田靈靈差點沒命,你們一家子怎麼這麼忘恩負義。”
若是大姐看上了田建樂又怎麼會說三年不說親,所以聽到這傳聞很憤怒。
田靈靈的神一下變得鐵青。
田建樂的好心也一掃而,他黑著臉問道:“這話是誰說的?”
二丫有些害怕,但看到田韶后覺得有靠山,直了腰桿道:“想知道是誰造謠的,回去問你家里人就知道了。”
田建樂沉著臉說道:“大丫你放心,若真是我家人說出去的,我必定給你一個代。”
田韶倒沒生氣,只是也不愿莫名其妙被打上倒的名號:“那我等著。”
田建樂腳一蹬,騎著車很快消失在姐妹兩人面前,田靈靈也趕跟上。
田韶問了二丫:“這事怎麼剛才不跟我說?”
二丫小聲說道:“我是怕你生氣,就想先瞞著等過完節再告訴你。只是、只是我真忍不住。大姐,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們一家都是好人,沒想到這麼不要臉。”
田韶笑了下,說道:“二丫,這兩個月我跟田建樂打了許多次道,他絕不會說這樣的話,這事肯定還有。”
二丫卻不相信,說道:“若不是他說的,別人也不可能胡編造了。大姐,你本就退過親,現在再有這樣的謠言以后更難說親了。”
田韶覺得無所謂,說道:“隨他們怎麼說,反正紅旗公社的那些男的我也看不上。”
二丫覺得口氣好大,不過想著田韶的本事又覺得在理之中。決定了,以后若是再有人說大姐的壞話,就這樣懟回去。
在天黑之前姐妹兩人回到家里。
李桂花一看到姐妹立即走過來將背簍接過去,因為沒預料到背簍那麼重差點沒接住掉地上去。欣喜若狂,趕掀開蓋子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桌子上的菜都不是喜歡的,正好有食材田韶也不愿委屈自己:“娘,家里還有酸菜嗎?”
“有,你想吃酸菜讓三丫炒。”
田韶說道:“我要做酸菜魚。三丫,你來幫忙。”
這次田韶帶回來這麼多東西,李桂花忙著將這些東西歸置也沒管。
田韶這次拿回來的四條魚,大的有五六斤,小的也有三四斤。田韶挑了一條最大的出來做,二丫跟三丫給打下手。
四丫看到有月餅,嚷著要吃。
李桂花不同意,田大林看著有三盒月餅說道:“拿兩個出來分給孩子們吃,也讓們高興高興。”
當工人就是好啊,不僅國家分口糧每個月拿工資逢年過節還有東西發。
李桂花沒舍得,想了下說道:“馬上就吃飯了吃什麼月餅。四丫,等會你大姐將酸菜魚做好了多分你一碗。”
若換以前早一頓上去,哪還會這般好聲好氣跟四丫說話。可現在田韶比較縱著幾個妹妹,李桂花也心有顧慮。
四丫衡量了下還是覺得多吃一碗魚更劃算,點了下頭后眼睛也艱難地從月餅上地移開。
魚理好了,其他配菜也都準備齊全。
火燒上后,田韶放了許油進去,將姜片、蒜瓣扔進去,炸出香味倒酸菜煸炒出味,加水燒開放魚頭、魚骨、再用大火熬煮。撇去湯面的浮沫,田韶又滴酒去腥,然后放鹽。
鍋熬出味來,田韶就將魚片放進去,等差不多出鍋田韶又將配菜放進去。
六斤的魚加上配菜,用來洗菜的搪瓷盆都快裝滿了。因為菜多,這次沒有分菜。
四丫吃了一口,驚呼出聲道:“哇,大姐,這酸菜魚好好吃。娘,以后大姐在家就讓大姐掌廚吧!娘,大姐做的菜好好吃。”
李桂花沒好氣地罵道:“做這魚油放了差不多一兩,還倒了酒進去,讓我來弄也好吃。”
這個臭丫頭越來越會糟蹋東西。早知道要這麼大本,還不如自己做。
田大林也很喜歡吃這酸菜魚,他點頭說道:“大丫,下個星期爹也去弄兩條魚來,到時候你再做這酸菜魚。”
兒這般能干每個星期吃頓好的家里也承得起。敢這般說也是旁邊就是河想弄兩條魚并不難。當然,價格也不貴。
四丫卻是控訴道:“爹,你剛才就該攔著娘,不許將魚賣了,不然明天還能再吃一頓。”
趁著田韶做飯的功夫李桂花賣掉了兩條魚。也是田大林攔著留下一條,不然都會賣掉。
田韶笑著道:“我這兒有一斤的票。娘,你明早去買一斤來,咱們做包子吃。”
其實票城里每個人只半斤,田韶手里另外半斤票是跟高小芙換的。難得過個節,想讓幾個妹妹解解饞。
有包子吃,四丫也就沒話說了。
李桂花一聽立即道:“大丫,除了票,還有什麼票?都給我,我拿去換東西。”
田韶就兩個字,沒有。李桂花之前拿了不票卷,這些票卷都被換錢或者東西,然后就沒然后了。
李桂花還不死心,說道:“布料呢?巖生下個月定親……”
田大林使勁咳嗽了兩聲,朝著面不善的田韶說道:“錢跟票卷都是你賺的,你自己收著,不用給我與你娘。”
田韶可不想這般和稀泥:“娘,若是大舅家有什麼難事,我會想辦法去弄。至于二舅家的事,你想幫可以但別在我跟前說。”
像李二舅這樣的人,你一旦松口他就會打蛇上。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劃清界限比較好。
李桂花忍著氣道:“大丫,你二舅之前是有錯但他已經跟娘道歉了,你就不要再計較了。”
田韶不愿跟吵架,只是說道:“娘,你若是愿意接了跟我們一起過,那我也會原諒二舅當年的不作為。”
己所不勿施于人,自己不能原諒田老太太卻要原諒李二舅,沒道理的事。會孝順李桂花,但不合理的要求是不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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