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飄渺,一座浮島佇立在修羅地界的半空。
無數的晶蝶兒飛向了這座浮島。它們在這座浮島的結界停留了下來。
它們圍繞著這個浮島,盤旋不止,好像在傳遞著一種訊息。
浮島上空,琉璃桌上,有一麵可以看到外麵的圓形銅鏡。
白澤躺在一個鋪著綢緞白絨的小搖籃裏,它漫不經心地盯著銅鏡,看著那群晶的蝴蝶,飛過來又飛過去地圍繞著這座島,不得而。
這舒適的小搖籃是小人替它做的。渣主總是對它一臉“閑人勿進”的表。
那高門大院,始終不讓它進。隻有天仙人兒時不時地跑來照顧它。
哎,想來,還是主人比較溫敦厚,善解人意。男主人簡直就是個渣,分分秒秒是來待它的。
幸好,這渣主傍上一位這麽溫可的人兒。還算沒眼瞎,沒心瞎!
如果說,渣主不小心娶了一個和他一個子——高冷的人,那它的日子,簡直就是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煎熬啊。
嘖嘖嘖幸好它命好。雖然上一個高冷帝,對待寵就簡單暴的渣人。
可是它還有小人可以依靠的。
而小人說什麽,渣主都會點頭聽從的。
所以說哩,以後不用討好渣主了,討好小人就行了。哈哈哈
不得不,大笑三聲——誇一誇自己——真是史上無敵,好機智的寶寶寵。
本寶寶這麽聰明,簡直就是天地僅有的一塊瑰寶。
來,對著銅鏡,擺個可的pose!
白澤笑瞇瞇,自帶滴出一口亮麗潔白的牙齒,然後,手對著銅鏡裏笑得萬分“銀”的自己——默默地點了一百萬個讚!
時間過得很快,這裏的時間似乎流得比外界慢。
慢到什麽程度呢。慢到吃一粒花生,可以慢慢地啃上三天。
呃它自己無聊的時候數過。
它咧開,出從桌上拿些花生,一邊吃,一邊說道:“這些小東西,還想進渣主設的結界,還真是異想天開呢。這渣主雖然人品是大大滴壞,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的神,真是沒心!但是哩,渣主設的任何結界,卻能固若金湯,強悍無比,不是一般人能破得開的哦。”
“吱呀”一聲,門開了。
清渲抱著一個五歲的小萌娃出來了。
萌娃長得是俏麗麗的,宛若春天裏,桃樹開出的第一片花瓣。
五歲的小萌娃烏黑長發,玉冠而束,一量裁的錦華服,襯得小板軒秀如竹,白淨的臉上一雙墨玉生輝的眸子,瞅向了在銅鏡上擺著pose的白澤,冷若冰霜地說道:“娘親,桌上的那隻東西怎麽笑得那麽醜?真是汙染了我的眼睛。”
一聽這聲音,清如泉,聽得不要、不要滴。仿佛再聽上幾句,就會一不小心懷孕啦!
呃可是
可是這高冷的氣質,這不要臉的氣勢,這罵人的姿勢——跟那個渣主是一模一樣的大大的壞!
白澤立刻瞪大眼,出強大的食指,指向了清渲懷裏的小萌娃,大起來:“哇哇,你你”
五歲小萌娃無視它,繼續說道:“父親大人的眼真是差勁。竟然會選擇一隻這麽沒品味,沒素質,沒修養的野當自己的寵。簡直不要太差勁!我真為父親大人到悲哀原來他的寵,隻會吃喝玩樂!懶惰,不思進取就算了,還臭不要臉”
清渲一臉的黑線。外帶著從院走出來的蕭逸,差點摔倒在地。
白澤對著五歲小萌娃那一連串攻擊的語言,簡直到了生無可的地步。
怎麽辦?
一個渣主高冷帝,分分秒秒死它就算了。
還來一個更恐怖的孩子,這個孩子有渣主所有的惡毒功能——自備高冷路線,還外帶毒舌功能!
雖然渣主一向高冷,它也習慣了。
可是,現在來了一個不但高冷還毒舌得不要、不要的。
白澤一臉懵怔,好想去死!
五歲小萌娃,回頭看了一眼蕭逸,攤開胖乎乎的小手,繼續說道:“哎,父親大人,我真為您的後半生到悲涼您的眼,不是一般的有問題——傍上這種懶散,話多,貪吃的野,對您而言有什麽好呢?難道唯一的好就是——用它的懶惰,來磨練您的意誌嗎?”
白澤真想噴出一口死不瞑目的老出來,一驚!
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靠,野?
又是野?這個小p娃,它萬之祖是野的,已經好幾次了。好不好!
要不是這小p孩子是渣主的孩子,它分分秒秒讓他從哪來,滾哪去!
哦,不行。它不能他。
它要他一手指頭,其結果就是——高冷、無、無意的渣主,會分分秒秒讓它從哪來,滾哪去!
五歲小萌娃,從清渲的手上跳了下來,一步又一步,走得端雅如竹,扶柳如風。
他走到琉璃桌前,對著銅鏡瞅了一眼,說道:“你在這裏盯著這麵鏡子無聊嗎?”
白澤點頭呀點頭:“有點。”
“哎”
他攤開小胖手,仰天,又問:“我給你一個任務吧。你要做嗎?”
白澤眨了睡眼,一臉的警惕:“做任務?這是什麽任務?有好嗎?”
他的小臉上,雖然看著紅可,無毒無害,可笑起來卻是寒霜遍布的覺:“當然有好。如果你有辦法,把屋裏還在睡懶覺的某個家夥喚醒。我自然會給你一樣好的。”
呃
想不到時間過得真快,主人的孩子不但已經橫空出世了,在高門大院裏還這麽健康活潑地長到五歲啦。
最重要的是
這五歲高冷毒舌的小萌娃,還說,屋裏還在睡懶覺的某個家夥?
這是什麽意思呢。
屋裏還在睡懶覺的某個家夥?是誰呢?
天啊難道渣主這麽強,一生就生兩胎出來了?
生了兩個禍害?天啊。好想去死!
一個就好可怕了,還有另一個?
人生真是黑暗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