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呦在家休息幾天就回學校上課了，看到林殷也沒有覺得意外。

林殷的上了之前虛假的溫潤，眼角眉梢若若現的和忍，是被生活鞭打過的痕跡。

“聊聊？”

許呦呦不想浪費時間，指了指學校的公園。

兩個人并肩走在路上，道路兩旁栽種著法國梧桐，綠的葉子遮擋在頭頂，影影綽綽的線落下來，像是撒了一層金箔。

林殷低眸看，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卻說不出來。

許呦呦停下腳步，四周已經沒有同學了，方便說話。

“你要是想為林梔歡求那就省省吧，這次的事我不會撤訴。”

如果林梔歡只是單純地針對，可以會考慮，可是林梔歡把主意打到上，這就是在雷區蹦迪，自己找死。

林殷雙手負在后，扭頭看，“誰說我是來求的？”

許呦呦：？

不求還能干什麼？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林殷見一臉迷惘，主開口。

“……”

許呦呦看了一眼太升起的地方，納悶道：“奇怪，太沒有從西邊升起來啊！”

林殷角微，深呼吸一口氣，神認真道：“呦呦，我是發自心想跟你道歉。”

許呦呦咬，“然后，讓我放過林梔歡？”

林殷心梗，“我是為自己在婚禮上丟下你跟你道歉，還有……以前我一直冷落你，無視你的心意，讓你難過，對不起。”

許呦呦眼底閃過意外，沒想到他還真道歉。

前所未有的真摯道歉。

“婚禮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不用道歉。”許呦呦自認為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至于以前的事那就更不用道歉了，是我自己弄錯了……”

“什麼？”弄錯什麼了？

許呦呦沒有解釋，“沒什麼，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那你說完了，我可以回去上課了？”

“呦呦！”林殷住，怕走眼神里閃過擔憂，但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呦呦等了半響，他還是沒有開口，“我真的要去上課了。”

林殷深吸一口氣，“你現在對我……真的沒有一一毫的喜歡？”

許呦呦不假思索地點頭，“一點也不喜歡了。”

以前喜歡的……也不是你。

林殷臉上的失落掩飾不住，強撐著開口，“呦呦，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永遠都不會再接我，我還是想告訴你……”

“墨深白不適合你，跟他在一起，你遲早會傷害的。”

許呦呦滿腦門的“問號”：“林殷，我和誰在一起跟你無關。”

“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你聽不進去，但我必須告訴你——”林殷皺著眉頭，神近乎偏執。

“墨深白這個人經歷復雜，一點都不簡單，他要是算計你，你會被他算計得連骨灰都不剩，至于墨家更是虎龍潭，是墨家家主這個位置就爭得頭破流，別說你，就是墨深白自己都不能保證他能活到哪一天。”

許呦呦原本想反駁他的話，可聽到最后一句話，忽然就想到當初自己做的那個夢。

夢里墨深白出了車禍，難道那次就是墨家人做的？

林殷見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是聽進去了，再接再厲。

“你趁現在還沒有深陷進去，趕離開，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考慮下許，難道你希白發人送黑發人？”

“來不及了……”許呦呦低垂的眼睫抬起。

林殷一愣，耳邊就響起許呦呦糯又無奈的聲音，“我已經上他了，哪怕就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因為沒有他的世界對我而言就是地獄！”

扯出一抹牽強又辛酸的笑容。

林殷的心狠狠一震，只覺得被什麼撕扯著，割裂的，肝腸寸斷。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真的沒辦法離開他。”許呦呦低垂著眸子，表出離開墨深白就活不下去的模樣，“你以后也別來找我，我不想他誤會……”

說完，轉就疾步往教室跑。

林殷眼睜睜看著的背影消失在眼簾里，放在后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拳頭。

許呦呦的話，每一個字都在鑿著他的心，鮮淋漓。

“哪怕就是死，你也要跟他在一起……”林殷扯自嘲地笑了笑，“你從未我至此。”

否則，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

許呦呦快跑到教室那棟樓停下腳步，小臉紅撲撲的，額角掛著細碎的汗，在下閃爍著，大口大口氣，又扭頭看了一眼后看不見的影，不由地嘟囔了句，“神經病！”

自己和大白的事，關他什麼事，憑什麼來指手畫腳啊！

不過大白對付林梔歡這一招還好用的，林殷剛剛就跟被霜打的茄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呦呦勻了氣，剛準備上樓就聽到輕快的聲音，“呦呦……”

回頭，是墨織云飛快地朝著跑來。

“織云，你今天也有課？”

墨織云停下腳步，點點頭，“剛才的男人是誰呀？該不會是有學長跟你告白？”

不行，絕對不能讓人挖了大哥的墻角！

許呦呦立刻搖頭，“當然不是，他不是我們學校的。”

“那是誰？”

“呃……”許呦呦撓了下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

“那是前任。”蘇蘭絮抱著書本走過來。

墨織云陡然睜大眼睛，“前任？他來干什麼？他說了什麼？他是不是想找你復合？”

“……”

許呦呦剛想解釋，墨織云又焦急地開口，“我剛看了，他長得沒大哥高，也沒大哥帥，論有錢那就更沒有了，呦呦你剛從火坑里爬出來，可別想不開再跳進去，而且你和大哥已經結婚了，你要是出軌離婚是一錢都分不到的。”

許呦呦：“…………”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想不開的人？

“噗嗤！”蘇蘭絮忍不住笑出聲。

許呦呦扭頭瞪：你還笑？

蘇蘭絮想忍，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墨織云一臉嚴肅道：“蘭蘭，別笑，這是個很嚴肅的事！”

事關大哥的頭頂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