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衛哲神憔悴,沙啞著聲音道:“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已經代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麽?”
顧修辭子往後靠,翹起二郎,不像是在審問,更像是在嘮嗑。
“聶偉和胡萊真的是你殺的?”
衛哲微怔,點頭篤定的語氣道:“是。”
“那說說你是怎麽殺死胡萊的又是怎麽拋的?”顧修辭漫不經心的語調。
衛哲臉上湧上一不耐煩,“我不都已經代了,為什麽又要說一遍?”
“這個你不用管!”顧修辭挑眉,臉逐漸沉,“讓你說就說,你要是不記得我不介意幫你回憶。”
衛哲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又將作案機,過程代一遍。
末了,又挑釁地問:“現在你們滿意了?”
顧修辭沒有說話,側頭看向沈知微。
沈知微放下之前的筆錄,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出溫的笑容,“我應該誇你記憶好還是罵你自作聰明?”
衛哲一愣,“什麽意思?”
“你兩次的口供一模一樣,連細節都分毫不差。”
“這有什麽不對嗎?”衛哲眼底湧上不解。
“當一個人在描述一件事的時候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會有不一樣的細節填充,或者表達的語言,用詞的不同。”
沈知微彎了彎,“你兩次的口供,細節和用詞都一模一樣就好像早有人寫好稿子讓你背下來。”
衛哲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慌張,垂下眼簾不敢直視沈知微的眼神,“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人是我殺的,我已經認罪了。”
“人如果真是你殺的,你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沈知微聲音輕輕的響起,“還是你知道我是心理醫生,怕被我催眠說出真相?”
衛哲放在桌子下的手越攥越,暗暗的吞咽了下,一口咬定:“我不明白你們是什麽意思,人是我殺的,你們到底還想查什麽?”
顧修辭和沈知微已經從他的反應裏看出端倪,隻不過他咬死不鬆口,又沒有其他的證據,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
走出審訊室,江檬走過來說:“曲蓉蓉請了律師,現在要求保釋。”
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拘留或者是控告曲蓉蓉,隻能放人。
曲蓉蓉跟律師走出審訊室,看到沈知微和顧修辭的時候垂下眼簾,一臉的膽怯和恐慌。
江檬看著就煩,“真TM會裝,這麽能裝怎麽不去演戲!”
顧修辭沒有說話,隻是瞄了一眼江檬。
江檬垂下眼簾,小聲嘀咕,“本來就是。”
“演戲的最高境界是讓人看不出演戲的痕跡。”沈知微溫淡的聲音響起,“能讓人看出來就是拙劣演技。”
這是在暗諷曲蓉蓉的演技拙劣,江檬聽著高興,忍不住問,“你是怎麽看出來是在裝?”
“我看過打鼓的視頻,打鼓的時候眼神不一樣。”沈知微解釋,頓了下又道,“你每次說起案子的時候眼神也不一樣。”
江檬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話是什麽意思。
沈知微低頭笑了下,轉回辦公室了。
江檬半天反應過來盯著的背影,氣得翻白眼!
……
衛哲不肯說出真相,又沒有證據證明曲蓉蓉才是真正的兇手,這個案子一瞬間進了死局。
而金芝那邊再也沒有過麵。
顧修辭不想弦繃得太,帶回顧家看曹秀。
這段時間曹秀和顧夫人在張羅著他們婚禮的事,顧建樹公司忙,經常不在家,曹秀住了一段時間倒也習慣了。
實在是顧夫人是個太好相的人,沒有那些貴太太的惡習,更沒有因為是農村出就瞧不起。
不但找中醫給看,還帶去容逛街買服吃飯看電影,隻不過沒花顧夫人的錢,怕給兒丟人,用的是知微之前給的卡。
沈知微看到媽媽穿著顧夫人給挑的服,眼前一亮,“媽媽,你好漂亮呀!”
撲到曹秀的懷裏撒。
曹秀被誇的不好意思,“胡說什麽,我都這把歲數了,漂亮什麽。”
“媽媽就是漂亮!”沈知微在麵前就完完全全是兒的姿態,“媽媽不管多歲都很漂亮。”
說完忍不住看向顧夫人,眼眸裏充滿激。
這些年賺不錢,也給媽媽很多錢,可是媽媽從來都不花。
這次要不是顧夫人,隻怕還把錢放在銀行裏發黴。
曹秀低頭溫婉笑了笑。
顧夫人讚同道:“微微說的很對,咱們人吶不管到了多都是漂亮的,就算是老了也是優雅的老。”
曹秀想到這些日子的照拂,激道:“要謝謝阿素了。”
“秀姐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顧夫人滿心歡喜道,“你能把微微這麽好的兒嫁給我家阿辭,是我要謝你!”
“以後你就是我親姐姐,微微就是我親兒,咱們就是一家人。”
“媽!”顧修辭坐在旁邊,忍不住提醒,“輩分不能。”
“你管我!”顧夫人頗為任的語氣道。
“……”顧修辭角微,“我爸都不敢管你,我哪敢!”
“知道就好。”顧夫人傲的揚了揚下,眼神落在沈知微上,忍不住數落道:“你看看你,就沒有照顧好微微,這幾天啊就瘦得下都尖了。”
沈知微了下,“我沒有瘦,阿姨……”
“瘦了!”顧夫人一口咬定瘦了,一邊心疼的讓福伯去讓廚房加菜,一邊數落顧修辭不會照顧孩子。
沈知微一再強調沒有的事。
顧夫人不依不饒,提出讓他們兩個人都搬來顧宅住,也好多陪陪媽媽。
沈知微求救的眼神看向顧修辭。
“媽……”
“媽什麽媽!”顧夫人打斷他的話,繃著臉道:“顧修辭我可告訴你,你回不回來住,微微是肯定要搬來住的。”
“你一天天就知道查案子抓兇手媳婦都不知道照顧,我和你爸怎麽就生出你這麽不不開竅不知道心疼人的人……早知道我還不如練個小號,生個二胎說不定比你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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