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雖然沒有水,但是泥土一腳踩下去全是淤泥,顧修辭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站在邊緣的位置。
下麵之前他找人要了一支手電筒,此刻剛好可以拿出來用。
一束刺眼的白落在滿是枯葉的井底上,鷹隼般的眸子倏地瞇……
……
五分鍾過去了,顧修辭在井底下沒有任何的消息。
沈知微俯首去看井底下,約看到一束和人影,嚐試的了一聲:“顧修辭……”
輕悅的嗓音悠悠的傳下去,沒一會下麵就有人回話,“拉我上去。”
沈知微懸空的心落地,側頭看向梁警,“麻煩拉他上來。”
梁警和其他兩名警察聯合拉起繩子,沒有一會就將顧修辭從下麵拉上來。
因為井壁上有青苔,他的服上沾上不綠的青苔,腳上的鞋子也多是泥,比起剛下去的時候多了幾分狼狽不堪。
隻不過他手裏拿的東西更引人注意。
“這是什麽?”沈知微蹙起眉頭。
顧修辭戴著手套,指尖小心翼翼著的是兩片薄薄的銀的刀片,半弧形,刀刃上還有跡。
“應該是鐮刀。”顧修辭回答,隻是兇手將手柄給去掉了。
梁警一驚:“這是兇?”
顧修辭點頭,將鐮刀遞給他,“還麻煩送去證科化驗。”
梁警連忙同事拿證袋過來,將證封存趕送回市裏化驗。
“真是麻煩顧隊了,這可真是一個大發現啊。”
顧修辭神淡淡,“不用客氣,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抓住兇手,避免有下一個害者。”
梁警點頭,“是啊,隻不過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兇手的機是什麽,村裏的人也都調查了一遍都沒有可疑之。”
顧修辭沒說話,眼神看向邊的沈知微。
沈知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緋輕挽,“你鞋子髒了,去四火家洗一下吧。”
顧修辭點頭跟梁警告別,兩個人走向段談炎家的方向。
遠離了人群,沈知微才開口:“你剛剛是想問我兇手的殺人機?”
顧修辭眼神微熱充滿信任的看著,“你之前對高新宇的側寫很準確,我想看看你這次有什麽發現。”
沈知微無辜的聳了聳肩膀,“這次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發現。”
顧修辭有些意外的挑眉。
“不過我有幾個猜想你可以聽聽。”沈知微話鋒一轉,輕悅的嗓音道:“兇手是水村的人這點毋庸置疑,他對村裏況村裏的人都非常了解。”
“曹大發裏有安眠藥,但我那天離開的時候曹大發並沒有服用過安眠藥的跡象,兇手應該是在我之後見過曹大發,並且讓他喝了有安眠藥的水,這點說明曹大發對兇手沒有任何防備之心,應該是他悉的人。”
顧修辭認真聽的分析,不時的點頭,的猜測和自己心裏所想的基本一致。
“兇手應該是男,因為明顯曹大發死在井邊,死後被捆上雙手,若是要是想搬曹大發的會非常吃力,地上應該會留下腳印。”
“有一個疑點。”顧修辭忽然開口,“我在井壁發現有被破壞的青苔,在我之前應該有人下去過,你還記不得村民說的聽到井裏傳來人的歌聲。”
沈知微煙眸裏漫起疑,“可是我看過井的邊緣沒有被磨損的痕跡,難道兇手不是一個人?”
更傾向於兇手是男,可這樣的話井裏的人歌聲就無法解釋了。
顧修辭還沒有回答已經走到段談炎的家門口。
段談炎拿著臉盆剛從屋裏看到他們一愣,“顧隊,了了……”
沈知微溫聲細語道:“顧修辭的鞋髒了,想來你這兒洗一下。”
段談炎眼神落在顧修辭的鞋子上,“要不然下來我幫你洗一下吧。”
“不用了,借個鞋刷把泥洗了就好,我的鞋子是放水的。”顧修辭婉拒了他的好意。
“那你等下我去找下鞋刷。”段談炎放下盆走進屋子裏,沒一會拿出一個綠的鞋刷,“我去給你打水。”
他家沒有安裝水龍頭,到現在還是要手打水。
沒一會段談炎就拎了一桶水出來給他們用。
沈知微蹲下子要幫他洗鞋子,顧修辭溫聲道:“你幫我倒水,我自己來。”
手裏的鞋刷子被他拿走,沈知微隻好接過段談炎手裏的水勺從水桶裏舀水,一點點的淋在他的鞋上。
段談炎瞧著他的腳上都是泥,隨口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裏了?弄了這麽多的泥!”
轉去拿了旁邊的樹枝,幫忙清理泥。
“聽說井裏有東西,好奇就下去看看。”顧修辭回答。
段談炎溫潤的流轉過詫異,“有東西?有什麽東西啊?”
“有村民說晚上聽到井裏有人唱歌,你沒聽到過嗎?”沈知微頭也不抬的問。
段談炎搖頭,“這個我沒聽說過啊。”
頓了一下又滿眼的恐慌,“該不會真的有……鬼?”
“四火,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別這麽迷信。”沈知微抬頭睨了他一眼。
段談炎麵苦笑,“我也不想啊,可這都死了兩個人……”
沈知微知道他從小格就,沒村裏孩子的欺負,如今連續死了兩個人心裏肯定害怕。
“放心吧,我們會盡快找到兇手,不會再讓他害人了!”
段談炎聞言,下意識的問:“你們是不是知道誰是兇手了?”
沈知微搖頭,“不知道。”
段談炎:“……”
瞅著的眼神仿佛在說:了了你逗我呢!
顧修辭腳上的泥清洗掉了之後,他們就去曹誌下看李華。
畢竟是沈知微的舅媽,而且關於曹誌的事還要問。
李華昏厥醒來後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罵自己怎麽這麽命苦,以後日子還要怎麽過啊,完全不配合警方做筆錄。
顧修辭和沈知微過來後,更是緒激的指著沈知微的鼻子歇斯底裏的咆哮——
“是你,就是你殺了我兒子……警察為什麽要把你放出來?”
“你殺了我兒子還不夠還要殺了我男人……警察你快把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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