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書桌翻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原來還在嘰嘰喳喳的同學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嚇得連大氣也不敢。
“江……江哥……別生氣……我們馬上走。”
靠,噴火龍醒了,他們要遭殃了。
江照泛著的眸冷冷掃了一圈周圍,劇烈的頭痛讓他渾散發著一暴戾的氣息。
他用力按了按額角,扭頭看向月淮,“誰讓你坐這里的?給我滾一邊去。”
月淮就坐在江照旁邊,兩人的桌子是挨在一起的。
江照把自己的桌子踢倒后,只剩下他的那一張,孤零零地擺在那里。
阮蘇蘇連忙扯月淮,一邊扯,還一邊小心對江照賠不是。
“江……江哥,他是新來的,不知道咱們班的規矩,你別生氣,我馬上讓人給他重新安排座位。”
阮蘇蘇是班里的班長。
江照眸里彌漫,無法控制的暴戾在周翻滾,他冷冷盯了阮蘇蘇一眼。
“快點。”
阮蘇蘇慌忙點頭,示意月淮收拾書包,“月淮,我讓人幫你搬桌子。”
江照脾氣很大,最煩別人吵他,但是他為人不壞,班里的人但凡有點什麼事,他都會幫忙。
所以,雖然江照說話不好聽,脾氣也沖,大家都不討厭他。
月淮沒,慢吞吞地抬眸,看向江照。
他的眸很冷,沒有什麼似的。
江照本來就躁 ,被這麼一看,心更煩,想也不想地手,打算提著月淮的領子,把他扔到一邊去。
手剛,就被一只胳膊格擋住。
胳膊的主人又肆又颯,寫意畫般的眉眼淡淡。
兩人視線對上,江照看到對方勾了下,語氣慢條斯理。
“打一架?”
傲得不像話。
江照笑了,笑容冷冰冰,“和我打?你活膩歪了?”
月淮沒有回答,格著江照的手臂一轉一扭,直接拽住了他的肩膀。
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眼花。
江照雙眸半瞇,心中一驚。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快的手,難道對方也是古武者?
他念頭一閃而過,右手飛速地向肩膀,打算把月淮的手弄下去。
沒挨著。
在他的手出的那一剎那,月淮又變換了作,直接扣著他的左臂,扭到了后。
一劇痛傳來,江照再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思,神變得正經。
他維持著左臂被扭的姿勢,“剛才不算,我們重來。”
月淮松開江照,淡淡,“去后面。”
課桌后面還有一小片空地,是放垃圾筒和雜的地方。
江照跟著月淮走過去。
兩人沒有向對方打招呼,同時開始手。
其他的同學在月淮挑釁的時候就被驚住了,見他們要打,紛紛讓開了位置,并且開始小聲議論。
“新來的瘋了?和江哥打,會死的。”
“別這樣說,說不定對方也是個人,你沒看剛才江哥也被制住了?”
“那如果新來的贏了怎麼辦?我們班是不是要換老大了。”
“要不然我們來打賭?賭注就是一星期的零花錢。”
“來來來,我賭江哥。”
“我……我賭新來的。”
這邊討論的熱烈,那邊的戰斗卻很快結束了。
月淮用腳住江照的口,看他頂到墻上,慢悠悠收,“我贏了。”
江照捂著口沒吭聲,目上下打量著月淮,片刻后,他輕嗤一聲。
“行,你贏了。”
這小子確實厲害,比他能打,他認輸。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打了這麼一場,他上無法控制的勁好像發泄出去了一些,頭不那麼疼了。
剛才還賭江照贏的人全瘋了,表如同做夢。
“,是我聾了,還是幻聽了?江哥竟然認輸了?”
“新來的這麼牛嗎?連江哥都能打得過?”
江哥是誰?打遍全校無敵手,曾經一記飛影腳,五個混混全部被掃飛。
現在竟然被一個新來的,漂亮得比明星還好看的人給贏了?
是他們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有人開始嚎!
“嗷!江哥,你不是吧?是男人就不能輕易認輸啊!我可是了一個星期零花錢押你贏啊。”
“我也是,我也是。江哥,你不能這樣子。”
“哈哈哈,別哭喪了,趕把錢拿回來,我贏了。”
江照暴躁,“哭著屁,老子輸了都沒哭。”
他稱霸金柯朵拉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輸給別人。
阮蘇蘇怯生生,“江哥,你輸了?那咱們班的老大是不是就要換人做了?”
江照一頭黑線,下意識看向月淮。
月淮已經坐回了座位上,懶洋洋地翻著書,聽到阮蘇蘇的話,緩緩抬了下眸。
漫不經心的。
又好看得不行。
江照一屁坐到凳子上,著發疼的口,“換個屁,老子才是班上的老大。”
“江哥,這樣吧,你是老大,那新來的就是老老大,行不行?”
江照:“……”一群狗玩意。
“那老大江哥,月淮什麼?月爺嗎?”
“月爺多難聽啊,月爹。”
“月爹也不行,太難聽。神,月神。”
月淮:“……”
五班的人這麼線的嗎?
&&
這頭。
任應超下了課就去了校長室。
“校長,有個月淮的轉到我們班了,您知道嗎?”
校長一愣,“轉到你們班了?不是轉到普通班嗎?”
當時有點,劉瑛說要帶月淮去轉班,他也沒有多想。沒想到劉瑛竟然把月淮轉到了高三最差的班。
任應超點頭,面凝重,“我覺月淮同學底子不錯,轉到我們班可惜了,所以才來問問您。”
之前那道數學題,月淮解的又好又快,說明資質不錯,轉到他們班,他擔心會耽誤他。
倒不是說五班不好,只是因為班里混合了所有的差生,其他老師從來不會認真教學。
校長沒想到劉瑛背著他干了這種奉違的事,立馬打了個電話,讓來校長室。
劉瑛剛下課,接到電話匆匆跑了進來,看見任應超,心中了然,面上卻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
“校長,您找我有事?”
校長沉著臉,“我讓你把月淮轉到普通班,你為什麼帶他去了五班?”
劉瑛振振有詞,“校長,月淮的績擺在那里,就算我把他帶到普通班,其他的班主任也不會收他。”
校長被懟得一噎,“那你也不能把他帶到五班去。”
五班是什麼地方?差生云集,考試沒有一個人能過四百,把月淮放到那里面,就是害了他。
劉瑛斜睨了任應超一眼,心中十分不爽他跑來告狀,“校長,您不能這樣說,任老師可是帝大畢業的,他的數學不是教的好的嗎?”
任應超笨,瘦削的臉漲得通紅,“劉老師,但是其他科……”
他數學是教的好,但是其他科卻不行,而且五班名聲在外,沒有哪個老師會好好對待班里的學生。
劉瑛直接打斷他,“反正我把人已經帶過去了,要不然校長您問一下其他班的老師,看他們愿不愿意收月淮。”
任應超急了,“那也不能這樣對月同學。”
“那也是他該得的,誰讓他學習不好。”
“劉老師,你這是偏見。”
校長見兩人吵起來了,頭痛地皺眉,“行了,別吵了,任老師,要不然你去問問月淮的意見,看他怎麼說。”
任應超吭哧,“這還用問嗎?他肯定不愿意。”
五班那樣,誰愿意呆?雖然他們班的學生都是好學生。
劉瑛雙臂抱,“校長不用問了,我早上問過他,他自己同意的。”
聰明地沒有說月淮被冷嘲熱諷了一番。
校長本來被月淮的事就鬧得頭疼,心里也不想管,聽到劉瑛這樣說,直接道:“既然他同意了,那就先這樣吧,如果他還想轉班,等月考績出來了再說。”
金柯朵拉每個月底都會進行一次月考,到時候全年級都會進行排名。領先的那個班級,班主任會有非常厚的獎勵,而以往從來都是英班領先。
這也是劉瑛傲氣,以及不想要月淮留在英班的原因。
任應超還想再為月淮爭取,卻校長揮手打發了。
離開辦公室,劉瑛奚落道:“任老師,不是我說你,月淮那條件除了你們班,還能去哪個班,你為他爭取什麼?他又不會激你。”
任應超皺眉,“劉老師,月同學他……”
劉瑛不客氣地打斷他,“你別提他,我不想聽,反正是貓是虎,月考績出來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真是不明白,這個姓任的腦子是被狗啃了嗎?明明是帝大畢業,不力爭上游也就算了,竟然天天為一群不學無的差生碎了心。
活該他到五班當班主任。
劉瑛心中充滿不屑,看也不看任應超一眼,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還要找季老師,把月淮去了五班的好消息告訴,可沒空留在這里和一個廢為了另外一個廢爭辨。
五班的同學并不知道發生在校長室的爭論,他們此時正熱高漲地給月淮起名號。
從月神到月王,再到月皇。
最后定了月皇。
月淮聽著他們嘰嘰喳喳,頭痛地了額角。
細心的阮蘇蘇發現他的不適,怯怯地道:“月同學,你別生氣,咱們班的同學就是玩,沒有惡意。”
比起英班那些眼高于頂的尖子生,五班的人都特別接地氣,哪怕是家里條件不錯的,也不會出現看不起誰的況。
而且他們也是真心被月淮的手征服了,要知道江照可是打遍全校無敵手。
月淮抬頭看向阮蘇蘇。
小生怯生生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滿了善意。見他看,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
他眸微緩,正要說話,放在兜里的手機響了。
那頭傳來季曉臻急切又毫不客氣的命令。
“月淮,趕來醫院,清雪傷了,你必須得給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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