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北貓著鉆進了通道里,他一手持著槍,一手拿著手電仔細觀察著前方,任何一點異常都沒有放過。
這里雖然空間小,可因為肖決他們離開匆忙,并沒有任何的危險,蘇戰北也不慶幸他們的行足夠快。
如果給肖決任何一點時間,他都很有可能在這里布置下喪心病狂的炸彈來阻止他們前進,甚至直接扔給他們一個炸彈。
很快,蘇戰北就看到了通道的盡頭,當他的手電掃過通道盡頭時,忽然一揮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腳步。
跟在后面的于真正要說話,蘇戰北已經舉起了槍,沒等于真反應過來,槍聲已經響起,隨著槍聲,前面有一人被擊中了太,倒在了距離他們十多米的地方。
果然,這里有埋伏,于真的額頭冒出陣陣冷汗來,他忍不住低聲問道,“老大,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蘇戰北冷冷笑了笑,說道,“我手電掃過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影子微微了下,雖然就那麼一下,可我已經知道那里有人了!他脖子上的項鏈暴了他!”
于真恍然大悟,是項鏈反引起了蘇戰北的警惕,其實這個人藏的很不錯,連他都沒有發現,卻還是沒逃過老大的鷹眼。
蘇戰北鉆出了通道,將那人的尸拉到一邊,然后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
其實面對死亡,他們不是沒有怕過,蘇戰北還記得第一次殺人時,自己抖的雙手和蒼白的臉。
他記得他殺死的第一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販毒團伙的頭目,手上還有著好幾條人命。
當那個男人持槍瞄準他時,他終于狠下心來扣下了扳機,只聽得一聲悉的槍響,那個男人的眉心被打穿,然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他至今都記得那一刻自己的反應,恐懼,無助,驚慌得想逃,甚至無法面對那個死去的罪犯。
雖然他犯了罪,可是他卻死在了他的手里,死在了他的槍下,這讓年僅20歲的他怎麼也接不了。
后來任務結束,他接了好幾個月的心理輔導,直到后來,他執行的任務越多,經歷的場面也越多,目睹過一次次的死亡后,他終于平靜下來。
于真顯然不如蘇戰北那麼鎮定,他是從基層部隊選拔上來的人,說白了,第一次面對這麼殘酷的任務,他看著那尸,看著那雙眼睛里沒有散去的恐懼時,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陣倉皇來。
蘇戰北回頭看了一眼于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以后慢慢就習慣了。”
于真咽了下口水,干著嗓子說道,“嗯,我就是……一時有些……”
蘇戰北平靜說道,“我明白你心里的,這是每個特種兵必經的階段,我們殺人,只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于真有些蒼白的臉上重新燃起斗志來,他聲音雖然還帶著微微的沙啞,可眼中已經沒有剛才的驚慌了。
蘇戰北扭頭繼續往樓梯下走去,按照剛才在一層的況來看,這個船上除過肖決,至應該有10個人!
已殺死3人,擒獲3人,那麼連肖決算上,起碼還有5個人在逃,這五個人,現在應該已經到船艙底部了。
下了樓梯,往前走了幾步,就是一扇閉的門,蘇戰北揮手示意其他人后退,然后他再一次掏出了催淚彈。
門鎖著,可這對于蘇戰北開說并不是什麼難事,不到10秒鐘,就已經開了鎖,然后迅速拉開一條,將催淚彈扔了過去。
只聽得門那邊傳來一陣低喊,還有撞的聲音,蘇戰北與后的人對視一眼,然后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開了門,迅速沖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封的房間,兩名持槍的國外年輕男子看到蘇戰北他們進來,忍著劇烈的刺激端起了槍。
蘇戰北顯然不會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現在這種況,對敵人心,就是對自己殘忍!
毫不猶豫的,蘇戰北和他的戰友們同時舉起了槍,蘇戰北瞄準了靠近他的那人,一槍擊中了那人的眉心。
于真在蘇戰北舉槍的同時也拿起了自己的槍,平日里被稱作神槍手的他第一槍竟然打偏了,打中了另外一個船員的左側肩膀。
而那名船員的右手正好握著一把手槍,而且手指已經在扳機上扣著,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打中于真了!
其他隊員在于真打偏的同時急忙補了一槍,這才將敵方擊斃,幾人一起出了房間,紛紛松了一口氣,現在,只剩3人了!
蘇戰北看了一眼從出了房間緒就不太好的于真,沉聲說道,“你太張了!于真,剛才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幫你,你就危險了!”
于真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個嚴重的錯誤,按照他的水平來說,本不該在這麼近的距離打偏!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失誤很有可能給其他隊友帶來危險,甚至可能會讓其他隊友喪命!這樣的事,不該發生的!
“于真,所以我今天不太想讓你參與這起任務,你雖然有富的理論知識,可是還是缺乏實戰經驗!”
蘇戰北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說道,這次的任務太重要,也太危險,所以他才將于真調開,他卻趕了過來。
“既然來了,就要明白,我們每個人的手中,都可能握著其他戰友的命,你知道嗎?接下來的任務中,你一定要調整好自己的……”
蘇戰北忽然停了下來,他沒有說完剩下的話,忽然將進在墻壁上,悄悄端起了手里的槍。
一門之隔的外面,正傳來肖決和那個人的談話聲,還有拖東西的聲音,顯然,他們在做逃亡的準備。
“咱們怎麼辦?坐著這個皮劃艇去另外一艘船上?可是外面都是特種兵啊!咱們一頭,就會被打篩子!”
是肖決擔憂的聲音,當他看到蘇戰北的影時,就知道他們中了埋伏,也知道蘇戰北他們是有備而來!
“都是你這個蠢貨,你為什麼暴了自己的行蹤?甚至還連累了我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幸好我們提前有準備了!”
是那個始終蒙著臉的外國男人的聲音,他咬著牙說道,語氣里也帶著一驚慌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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