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

漙兮本想繃起臉來，卻怎麼都沒想到他這麼說，竟是一個防備不及，“撲哧兒”就樂出來了。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不管論年歲，還是論份，這都不像他這樣的人該說出來的話。

可是，他偏在面前這麼說了。

老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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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就彷彿整個故宮裡，都是春花開遍。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得激烈。可是他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甚至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到面前來，瞇眼居高臨下，的笑靨。

漙兮臉上熱，趕收了笑，別開視線去，“肇總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肇總若不是人，又能是什麼呢？”

漙兮擡眼又看一眼長長的宮牆夾道，以及這湛湛青天，“……氣這麼旺，肇總總不能是鬼。”

他長眉倏然揚起，“哦？氣旺？你說我麼？”

“肇總！”漙兮整張臉倏然紅。

他忙抱拳，“錯了錯了，我道歉。”

那麼小，若被他嚇著了，說不定扭頭就跑。

他便自己給錯開話題去，“你覺得，陳娜紅和周莉這麼安排，可合適？”

漙兮深深吸氣，將臉紅給控制住，“肇總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這不是公事安排麼？這是肇總自己的事，跟我可沒關係。”

宸圭笑了，“……們與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從公事論，們兩個還是能給部門賺錢的。無論從公事算，還是從我自己來論，我都沒理由這麼置們。”

他長眸灼熱，彷彿將天上都收納了進來。

“我是爲了——某個人。”

漙兮心底下的，又麻麻的，想到白蕤都猜到了，心底就更是虛弱了。

若白蕤都能猜到了，這番邏輯又這麼明擺著，那部門裡那些老油條們，又誰想不到了呢？

便懊惱地跺腳，“肇總這算是將我給圈進來了！我，我沒請肇總替我出氣啊！”

“再說，我倒沒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我知道我社會經驗，將來社會上這樣的事兒還多了，我不至於這麼一點兒委屈就不了。”

漙兮長眸微瞇，“我知道你是個堅強勇敢的小姑娘。可是……我若不知道的就也罷了，既然讓我趕上了，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委屈而不管。”

漙兮張得直閉眼睛，無法面對他的凝視。

“肇總……我覺得您在越俎代庖。雖然我謝您，可是我真的不用您這樣幫我。”

“再說，您難道沒想過，經過您今天這樣的理，我在文創部以後還怎麼呆下去？”

漙兮越說越惱，輕輕握起小拳頭，“難道肇總也是用刀子，想讓我也自辭職，以後都沒臉在文創部實習了麼？”

宸圭一聲沒出，只靜靜看著，由著將心裡的氣都發泄出來。

等說完了，他才狡黠一笑，“嗯，被你發現了——其實按著我的風格，我今兒沒必要做得這麼誇張。想要讓們兩個走，直接簽字就是，沒必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他微微一頓，眸又熱，“我是故意的。當你四面楚歌的時候，你就剩下一個方向，那就是——到我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