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細心聆聽,聽罷端然肅立:“大姐姐的話,弟弟明白。大姐姐雖然在宮裡貴爲皇后,可是掖庭人衆,皇上的心總免不得要多分幾瓣兒。大姐姐與皇上伉儷深,卻也必定要自家兄弟賣力,才能在皇上心中永佔鰲頭。”
傅恆說罷又是納頭一拜:“大姐姐放心,弟弟必定爲皇上,爲朝廷,肝腦塗地!”
一席話說得皇后又是歡喜,又是心酸,連忙吩咐素春扶起弟來,攏在手裡:“小九,你終於長大了。”
皇后的兩位伯父馬齊、馬武雖位極人臣,可是皇后的阿瑪李榮保除了世襲祖職外,自不過正三品武職的察哈爾總管。皇后一心希自己這一支再出重臣,方能與自己中宮份相稱。
皇后的一腔心願都寄託在幾個兄弟上,其中小九最皇上疼,皇后便也對傅恆寄予厚。
“小九,你務必要時時事事揣皇上心意,不可有半點拂逆聖意,絕不可皇上與你生了嫌隙。姐姐便將咱們滿門的榮辱、姐姐一的榮寵,都託付給你了。”皇后殷殷囑託。
傅恆含淚了。他明白,姐姐剛失去嫡長子永璉,正在憂慮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再度生下皇子,生怕皇上對失之際,便格外更在意家門是否爭氣。
傅恆不想姐姐繼續悒鬱,便轉開個話題:“回京時,一路上倒見了不送秀的騾車。算算月份,當是務府秀閱看。姐姐貴爲皇后,到時免不得又要親爲主持。”
皇后這才笑了笑:“哎喲,我倒險些忘了件大事!”
傅恆一怔:“姐姐這是說得哪裡話來?”
皇后一笑:“你的終大事。也是時候了,皇上必定親自爲你指婚。那人,便該從這三旗的秀裡選。”
傅恆面上微微一紅:“大姐姐,這……”
皇后瞟著弟,便抿著笑:“按說你的年紀早該家,只是額娘走得早。我又正位中宮,家裡謹慎,千挑萬選,倒誤了年歲。”
“再者,你別以爲這是三旗的秀便是委屈了你。八旗秀是充後宮爲主位,或者是皇上給近支宗室挑嫡妻,咱們只是外戚,並無此等資格。不過若是皇上從三旗秀裡爲你指婚,挑的是府世家的兒,那也是格外的恩典。”
皇后本是擔心弟失,於是小心開解。可是卻哪裡知道,傅恆心下卻已是悄然泛開歡喜的漣漪。
之前一月,他與九兒幾乎每日相見。這一趟勘察旗田私售的差事,九兒纔是最大的功臣。
這一月來,九兒的清麗容、九兒的聰慧決斷、九兒的慧黠婉轉,全都深深刻在他腦海裡,揮之難去。
這一回若能有姐姐襄助,正好求了皇上將九兒指婚給他,那便更是天隨人願。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家遭橫禍,被滅九族,費盡心思懷上的孩子慘遭滑胎, 素來溫婉的林錦終不再忍讓,追究到底! 然所有的一切皆是枕邊人揮劍所向, 愛恨交織,纏綿之余,含淚相戈,卻反被他嘲諷! 怒不可遏的她揚起旗幟,與他背道而馳。 你毀我家族,我奪你江山,又有何不可?
成婚前夕,阿姒意外失明。某日,他們居住山間小院來了羣官兵,稱要抓暗殺晏氏一族長公子的刺客。 夫君未歸,阿姒慌不擇路藏身櫃中。 忽而,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沒尋到人?” 阿姒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鑽出櫃中,循聲牽住青年袖擺,怯怯喚他:“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着衣袖握住她腕子。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 從前疏離寡言的人,日漸溫柔,爲她讀書解悶、弄弦撫琴,甚至浣布擦身。唯獨對給她治眼疾一事,不甚熱絡。 阿姒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二人也從初成婚時的生分到日漸親密,可就在他們圓房時,她忽然看見了。 燭火搖曳,上方青年清雅溫潤,面若冠玉,一雙含情目笑意和煦如春。 可這並非她那劍客夫君,而是那位權傾朝野的晏氏長公子,晏書珩。 她掙扎着想逃,卻被晏書珩抓住手,十指緊扣,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一滴熱汗落在阿姒眼角,他低頭吻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交纏:“現在,你是我的妻了。” “阿姒,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