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笑了,眉眼彎彎。
晏無殊嘆了一口氣,終還是放開了的手,“瀟兮,我相信你。”相信你會完最后一件禮。
“謝謝夫君。”秦瀟兮不再看他,全副心思都集中到了火爐里的槍上。
鐵比較長,但是,越是長的鐵,越是不容易刻。
老胡記得當初那個小男孩,拿著一條鐵就如同拿著一支筆,而槍就是一張紙。他甚至都能聽到那個小男孩皮被火燒焦的滋滋聲,可是……這個人,是穆王妃啊!
用了兩三鐵還是沒能刻下一個字,秦瀟兮怒了!把灼熱的鐵扔到一邊,再拿起一。這一次,不再是握著鐵的一端用另一端刻字,這一次,直接用握筆的方法握鐵。
十指連心,這樣做,傷害最大的是的手指。而且,要把手進火爐里,的整只手……
晏無殊握著的另一只手,沒有阻攔。墨眸子,不忍的芒閃過。的這種類似自的刻字方法……他還是不能阻止!
抱著速戰速決的心,秦瀟兮握著鐵,在鐵上刻下第一個字。然而,的手指,已經紅了。
換用另一鐵,繼續第二個字。
哥哥刻的是“言妄,娃娃,在一起”。那要刻的,也很是簡單……只想刻“哥哥,娃娃,你”
哥哥,娃娃你……
哥哥,娃娃很你……
哥哥,娃娃很很你……
所以請你,一定要在奈何橋邊等著娃娃……
娃娃一定,會去找你的!
晏無殊親眼看著的手被火灼燒,親眼看著在手槍刻出來的一行字。他只想告訴:
瀟兮,晏無殊你。
瀟兮,晏無殊很你。
瀟兮,晏無殊也很很你。
火是灼熱的。記得那件小屋子里的汽油味,也記得那一場吞噬一切的大火,唯獨不記得被火灼燒的覺。
如今,又驗了一次,哥哥和亞父當初的覺。怕痛,可是……愿意為哥哥承那種痛……
還差一個字,的手已經紅一片了,特別是的手指,已經有水泡冒出來了。每一次用力刻字,手指的水泡就會破裂一次。晏無殊都能到在輕輕抖。
在不打擾的況下,他輕輕地擁著在耳邊低喃,“瀟兮,堅持一下,字,很快就可以刻好了……”他清楚的堅持,他也只能……鼓勵堅持……
最后一筆落下,秦瀟兮把手了回來。老胡把火爐的蓋子蓋好,就發現穆王和穆王妃不見了。
親眼看著一雙的手變得模糊,他慨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啊……
秦瀟兮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小眼睛通紅。“夫君,輕一點。”
的聲音把晏無殊的心都快融化了,他無奈,手上的作只能無限放輕。
其實,搽藥并不算痛,剛剛用冷水清洗傷口的時候,才鉆心的痛,痛得眼淚都出來了。白藥膏均勻撒在的手上,晏無殊掏出帕子,把的右手包起來。
由于他自己經常傷,他的包扎技非常好,而且還細心地給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傷口理好了,秦瀟兮撲到他懷里,“夫君,我們回家吧。”
晏無殊無奈輕笑,拉起沒有傷的手,“好,我們回家。”
最后一件心事做好,秦瀟兮的心好了不止一點點。晏無殊看得清楚,一路上,都帶著笑容。
由于傷的是右手,秦瀟兮的日常生活,就靠穆王了。吃飯,要穆王喂,洗澡……要穆王服……那個形的手槍,還是要晏無殊拿回來。只看了一眼手槍,就把它和哥哥的那個放在了一起鎖在了柜子里。
司書最近忙著打探消息,沒什麼時間管膩歪在一起的兩人,不然,兩人膩歪的時候不可能那麼多。
藥膏是從相思無涯帶過來的,效果可想而知。秦瀟兮本想著很快就會好,沒想到還是被亞父看到了。
墨磷給準備好禮回到王府,看到傷的手,臉當場黑了,只不過沒人看到。
“瀟兮,你的手怎麼弄這樣?”沙啞的聲音抑著怒氣。
秦瀟兮默默地往穆王后了,小語氣委屈極了,“亞父,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還想有下次?!冷厲的芒掃過晏無殊。
晏無殊靜默三秒,還是如實招來,“瀟兮只是去為哥哥做禮去了……”
“……”他該說什麼……是為言妄準備禮去了……禮……手槍……“瀟兮,沒有下次!做禮就做禮,不要以傷害自己為代價。”
“嗯,我記住了。”那是……最后一次了……
墨磷終還是舍不得罰,或許是因為真的老了,他也做不到像當初那麼嚴厲地去教導孩子。
春暖花開之際,夏南國迎來了他們穆王妃的生辰宴。宴會辦得隆重,那也是因為,這是穆王東西小王妃嫁給穆王以來,首次舉辦的生辰宴。
晏無宸既然都當著群臣的面說了小王妃的生辰宴,那必然要邀請群臣。在生辰宴之前,他又在朝廷來了一次洗,那些家里的事都管不好的臣子,要不就是降職,要不就是不再任用。李家,自然是直接不再任用。朝廷里員了,寫請帖也方便多了,于是他主包攬了寫請帖這一件事。
穆王府不小,可是鑒于幾尊大佛都在穆王府住著,生辰宴的地點定在皇宮。
生辰宴那麼大的事,秦世塵這個大哥回來了,宇文夏南也回了皇城。而相思無涯的幾個領導人,也都聚集起來了。
“宇文姐姐,為什麼一個生日宴要那麼麻煩?”梳妝臺前的發問。
“因為重要。”宇文靜音回答。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幫梳理頭發了。穆王以為他是唯一的朋友,就讓他幫忙了。天知道,他本就不是的!
重要……秦瀟兮撇了撇角,不置可否。重要什麼的……更想和穆王,亞父他們一起過。
鏡子里的孩還是那般青稚,除了個子長高了臉蛋更漂亮了,變得其實不多。曾經是雕玉琢,如今是傾國傾城。
“瀟兮,這只是一個午宴而已,晚上你的時間,都可以分給你的朋友們和穆王。”
紅玉發簪戴到了的頭上。
秦瀟兮笑了笑,“嗯,我知道啊。”不然,才不會來,寧愿在家里聽司書講故事,司書還欠一個故事呢。
宇文靜音也笑了,一如往初,笑意清淺。
大殿上,群臣觥籌錯。晏無宸也先到大殿等著了。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穆王和穆王妃出場的時候,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跪在地上。
“皇上!八百里加急!”侍衛喊道,竟然忘了行禮。
眉眼的笑意被斂了起來,晏無宸握了手里的酒杯。大殿,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說!”晏無宸嚴肅起來,天子威嚴。
“北冰國和封季國聯合起來攻打北城,北城將要淪陷。”侍衛的聲音是抖的。
北冰國,封季國……北城……
晏無宸的瞳孔收了一下,他快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出口的聲音異常冷厲和憤怒,“喧穆王和秦將軍到書房議事!”
就在晏無宸接到消息的前幾秒,晏無殊也收到了司書的消息,與此同時,秦瀟兮和宇文靜音也知道了。
秦瀟兮只是梳好了頭發,還來不及換上為宴會準備的服。白子被風吹起,仰頭看著那個面著急之的男子,問,“司書,現在封季國的執政者是誰?”
“皇上沒變,只不過……真正的執政者是楚夏修……”司書道,“瀟兮,不要跑,先和皇宮待在一起,我還有事。”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春風,應該是暖的。可是秦瀟兮此時卻到了無盡的寒。楚夏修師傅……小皇帝皇甫以仁……那些……都是的朋友啊……可是他們怎麼會……
宇文靜音嘆息一聲,把拉回屋子里。
“瀟兮,乖乖的,不要害怕。”他安道。
秦瀟兮坐到床上,紫眸子看著宇文靜音,“宇文姐姐,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嗎?”
紫眸子里的傷和不確定,讓宇文靜音心里也扎了一刺。好不容易可以開心地歡笑了,又發生了這種事……
“瀟兮。”他握住的手,語氣輕,“我,無宸,還有……夏南,都會是你一輩子的朋友。相信我們!”
“好。我相信宇文姐姐!”紫眸子里的傷被掩去,秦瀟兮沖他笑了笑。
沒關系,還有……很多很多朋友……
只不過……一個北冰國,再加上一個封季國……穆王必然出征,穆王能贏得了嗎……而且,西戍國,還不知道西戍國會幫哪一邊……
這邊的兩人,心思都在翻轉。而書房里的幾個人,近乎暴怒。
好好的一個生辰宴,被毀得徹底!他們等了那麼久的生辰宴,就這樣被北冰國和封季國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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