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連聲附和,“就是,好在那位帥先生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刀口,你這才隻了點皮外傷。”
“不過話說回來,好端端的,你幹嘛要自殺呢,自殺的人可是會下地獄的,你不知道嗎?”
苦笑了一聲,現在可不就是在地獄。
忍著口的疼痛起,把眼淚幹淨,“我想見那位先生,可以麻煩你們幫幫忙,給他打個電話嗎?”
護士好奇,“帥先生不是你的朋友?”
搖頭,護士頂著滿腦袋的問號道,“他的助理留了個號碼給我,我打過去試試。”
“找我有什麽事?”
陸修瑾走進病房的時候,正看著窗外沉的天空發呆。
聽見悉的聲音,輕輕眨了下眼,側過眸去。
男人站在病床前,姿頎長,氣質矜貴,眉目間滿是冷意。
“陸修瑾,我昏迷之前你跟我說,如果我死了,你就停止我弟弟的治療,讓他跟我一起下地獄,可我現在活著……”
抬眸瞧著沉的臉,“那你會讓我弟弟也跟我一樣活著嗎?”
陸修瑾皺著眉,喊了一聲,“馮錚。”
西裝革履的特助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遞到了眼前,“宋小姐,這是律師擬定的協議,麻煩你在上麵簽一下字。”
“寧笙能不能活下來,全在宋小姐的一念之間了。”
言下之意,隻要簽了這份協議,陸修瑾就會救寧笙。
宋沒有毫猶豫的拿上筆,接過文件翻開準備簽字,可當看到排頭的四個大字時,驚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結婚協議?
和陸修瑾結婚的協議?
“為、為什麽?”
仿佛很不滿意的表,他皺著眉頭,淡淡掃了一眼,“我討厭問題多的人,懂?”
咬著瓣,沒有說話。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協議的落款敲擊了兩下,嗓音又低又冷,“簽字。”
宋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陸修瑾這麽討厭,這麽恨,現在卻要用結婚作為換條件去救弟弟。
這樣對他有什麽好?
不敢問,怕多問一句陸修瑾就會反悔。
為了救寧笙,連死都不怕的,還怕跟陸修瑾結婚?
可事實是錯了,當他在落款簽下名字摁上手印的時候,的一直在抖,連字跡都歪歪扭扭的像螞蟻。
以前有多嫁給陸修瑾,現在就有多害怕嫁給他。
因為他們之間永遠橫著個失蹤了的林筱。
曾經整個南城的人都知道,陸家的大爺有個林筱的朋友。
那是他心尖上的寶貝兒,他疼著寵著著,就算林筱要天上的星星,陸大都要搭著梯子去給摘下來。
更別說這個林筱,還是的閨。
而陸修瑾,曾經和做過鄰居。
比南城的所有人都清楚,陸修瑾和林筱之間的恩甜。
可害得他們分手,害得林筱在英國失蹤後陸修瑾竟然要跟結婚?
這太詭異了,怎麽可能不害怕?
“我們結婚以後,你會不會打我?”
想了許久,隻想到了這種可能,他要跟結婚,就是方便隨時手。
陸修瑾聞言,瞥了一眼慘淡的小臉,蒼白的,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暗,“誰知道呢。”
咬著瓣,垂眸輕輕了下發,聲音很輕,聽上去頗有些可憐,“那你打我的時候,下手能不能輕點?”
“嗬!”
他嗤笑了一聲。
病房裏的白熾燈清晰的照見了他臉上的鄙夷和嫌棄,“宋,你以為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五年前你拿了錢滾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可你偏偏要不怕死的往我跟前湊。”
“既然你有膽來招惹我,就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以後別說是手,就算我把你給打殘了,你也得給我著!”
他收回了協議,“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夾,起往病房外走去,宋終於還是沒能控製得了自己,喊住了他,“陸修瑾!”
紅著眼問他,“既然你這麽恨我,你為什麽還要救我?為什麽不直接讓我死了算了?”
男人回過頭來,英俊的臉上著深深的鷙,狠得令人害怕,“死多容易,一了百了,我怎麽可能讓你如願?”
“宋,我要你活著,讓你餘生的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生不如死!”
他的話就像是一道雷,狠狠的劈在了宋的上。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這就是他救下,還要跟結婚的真正目的。
一直深深著的人,真是冷無。
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靜靜的坐在病床上,全都僵得彈不得,靈魂仿佛和分離,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裏流轉。
宋,沒有關係的。
阿笙已經得救了,和他的命相比,你這點痛算得了什麽呢?
你可以承的,你要相信自己。
可是,好痛的,真的好痛。
痛到恨不得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給掏出來。
病房外,男人狠狠著手中的文件,額角有青筋暴。
手心結痂的傷口裂開,鮮順著指往下流,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醫院堅的大理石地麵上。
馮錚擔憂,“陸總……”
一道兇狠的視線過來,馮錚立馬閉。
本以為陸修瑾會衝他發脾氣的,卻不想對方突然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往醫院外走去。
馮錚看了眼那道背影,又看了眼病房閉的大門,最終搖了搖頭,還是朝自家老板的方向而去。
雖然不知道陸總和宋小姐到底是個什麽況,但至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倆之間的事,他摻和不進去,也沒有資格過問。
隻是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老板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他跟在他邊將近五年的時間,本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個七八分,可現在他覺得……
他真是高估自己了。
他連個底都沒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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