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知航本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首揚只得親自“上陣迎敵”.邊狼吞虎咽吃飯邊張著一雙骨溜溜的大眼睛裝傻.“昨晚.昨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啊.”

見平淑別有深意地看向他.首揚頓時心里一.一粒米掉在了桌子上.首揚忙又口齒不清地笑著補充.“哦.想起來了.昨晚、昨晚確實是……和航鬧了兩句兒.”不敢再看平淑的眼.首揚一副饞貓兒模樣夾著菜.“工作、是工作上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倆……的意見不大合.不過立刻就解決了.”

“哦..”平淑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見好就收.不再追問.

首揚長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平靜一會兒.平淑給兩個兒子裝模作樣夾了菜.又“隨口”問道：“聽說公司又招了個副經理.”

首揚還沒松懈下來的虛心又不自覺繃了一下.筷子頓了一頓.再次悄悄了顧知航.繼續若無其事吃自己的.擺明這次要顧知航自己解釋.

顧知航終于慢條斯理“嗯”了一聲.不再沒義氣地讓首揚“孤軍戰”.

“聽說是個的.”平淑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異樣.好像的確是不經意的聽說.

顧知航繼續“嗯”.首揚則豎著兩只耳朵.埋頭苦吃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平淑繼續“隨口”.“聽說還是你的校友.跟你好幾年之前就認識了.”

顧知航這才抬眼神清淡地說著瞎話.“是麼.我怎麼不記得.哪所學校時候的校友.”

“我就是沒事兒逛吧的時候見那些人說的.”平淑表清淡得很.好像真的是“隨口閑扯”.

老半天沒說話的首揚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媽.為什麼咱們公司的總書長都要帶回來讓你看.董事會對這也要把關的話.為什麼不在公司、非要帶家里.”

“書長.”平淑愣了半晌.“沒有啊.連公司招什麼樣的經理我都不管.更何況是書.”

首揚的眼皮兒立刻翻向顧知航.后者卻是一臉淡然地繼續吃飯.連眼皮兒都不一下.

想了一會兒.平淑想起什麼似的.“記起來了.那天晚上回來.阿航突然問我.首揚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悉.都這麼多年了我哪兒還會抱希.而且還是送上門兒的巧合.況且當初你這個名字得很.時間又短.這些年找你時也只是關注“娃娃”比較多.阿航也不知怎麼想的.還沒仔細查一查的你底細.就用了這麼個理由把你帶家里來了.沒想到還真是你這孩子.”

首揚繼續瞄著顧知航.心底雖很有些悸.面上卻是滿滿的不相信.“你真對我的名字悉.明明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

“忘是忘了.不過習慣了.條件反.”

“那不還是不記得我.”首揚嘟囔了兩句.繼續吃自己的飯.

顧知航也沒任何異樣.

平淑的眼神卻是輕輕了.

他們還太年輕.還不能理解..在很多時候.習慣比更骨.

晚飯后練了會兒瑜伽.平淑洗刷干凈回臥室繼續看著晚間檔無聊的泡沫劇.還沒一會兒.就約間聽到樓下似乎有輕微的“呼呼啦啦”聲.

平淑起初并沒在意.后來聽到聲音似乎是在客廳墻邊的那堆補品那兒.眼神一晃.邊立刻彎起一抹促狹的笑.

邵文那個氣人的混蛋不在.連日子都變得單調起來.幸好還有這麼個可的兒子能逗一逗.

仔細聽著下面的聲音.平淑穿上拖鞋算著時間打開房門.“正巧”看到首揚鬼鬼祟祟地從樓下上來.

“揚揚.”平淑故作驚訝.“剛才是你下去了.”

“媽.……”首揚忙把手里的東西藏后.不自然地傻笑著.“媽你、還沒睡啊.我、我……有點了.去冰箱找點兒吃的.”

“剛才聽到樓下有聲音.還以為是家里遭了老鼠.”平淑一副好媽媽的模樣兒.對兒子一如既往地心疼.“這麼快就了.晚飯沒吃好麼.想吃什麼.媽去給你做宵夜.”

“媽不用了.”首揚的咧得傻乎乎的.“我、我剛剛吃了點兒……面包.已經不了.……媽你趕快回房間吧.別著了涼.”

“面包.冰箱里不是沒面包了麼.”平淑心里要笑翻天.面上卻是奇怪地看向首揚背在后的手.“揚揚你手里拿的什麼.晚上別吃冷的.對胃不好.媽去給你做.不費事兒的.”

首揚要哭了.“媽.我、我已經不了.真的……”

“怎麼了.”剛洗過澡的顧知航聽到聲音著漉漉的頭發打開門.

首揚見狀吁了一口氣.“媽你趕快休息哈.”立刻趁機鉆進臥室.

回頭看了一眼做賊一樣的二貨妖孽.顧知航皺了皺眉.然后轉頭看向平淑.“媽.怎麼了.”他不是首揚.自然注意到平淑眼底明顯忍著的笑.

見來了個不好對付的兒子“救場”.平淑眨眨眼裝無辜.“揚揚不是了麼.我去給他做點宵夜.”

顧知航也不拆穿兩人.“媽你先休息吧.揚了的話我給他做.”

平淑別有深意地笑看了他一眼.“嗯.別累著了.”轉回了房間.

顧知航哪會聽不懂平淑的意思.忍不住臉黑了黑.關上門.

房間某人正夸張地拍著.把手里的東西放桌子上敲了敲.發出“邦邦”的聲音.

“你干什麼了.”顧知航皺著眉看著首揚“”上來的補品.心里有不好的預.

果然.首揚仔細打量著形狀奇怪的人參.“還能干嘛.你不是傷了嘛.當然是要給你補補.”說著.提溜著那碩大的人參.首揚有些糾結.“不過也太了吧.顧知航.這玩意兒怎麼吃來著.要不你就這麼嚼嚼.”

顧知航忍不住磨牙.敢這混蛋買這些東西都是給他吃的.

首揚看著顧知航一瞬間黑了的臉.有些茫然.晃了晃那無辜的大人參.“要不、切了泡茶.或者我給你煮一煮、燉一燉.”

顧知航一長臂將某人扣到懷里.測測瞪著首揚那雙因無知更加瑰麗無雙的眸子.“看來你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

首揚的眉皺得更深了.

顧知航的手臂箍得更了些.“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顧知航你丫的能不能別這麼禽.”首揚立刻憤憤然.晃晃手里的人參.恨不得塞他里去.

顧知航冷淡的臉上顯出一分險.“你不是要給我..‘補補’.難道不是覺得我沒能滿足你.”

首揚愣了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大眼一瞪.拿著人參狠狠著顧知航的臉.“顧知航你丫的還要不要老臉了.老子是說把你弄傷了.拿它給你補子.你丫的滿腦子都裝了些什麼.”

顧知航把他手里的人參一扔.抱著首揚就把他在床上.“除了你.沒裝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