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蓮和伊雪愣了一下,齊齊看向容景,了然小姐是從景世子這邊知道的消息,點點頭。
“傳信給華笙、花落、三人不可輕舉妄。利用造勢救。”云淺月吩咐。
凌蓮和伊雪也覺得這個最為妥當,連忙應聲,走下去傳信了。
容景和云淺月出了書房,外面依然下著雨,他們打著傘往東暖閣走去。來到東暖閣門口,便見屋有人,容景挑了挑眉,拉著云淺月走了進去。
珠簾剛挑起,里面便傳出悉的聲音,“我還以為會有一場大仗可打,可以看些你的骨氣,沒想到不爭氣,這才撐了一個多月,回來得到快。”
云淺月一眼看到顧卿躺在榻上,懶散隨意,旁邊桌子上坐著曾經南梁的六皇子。兩個人臉都微帶蒼白,一個肩膀纏著白帶,一個手臂裹著白帶。除了外傷,顯然還有傷。說話的人是顧卿,顯然是在說。隨意地道:“剛一場小戰,一個小陣,便讓你傷得去了半條命。若是真再打一場大仗的話,你還有活路?”
顧卿不屑地嗤了一聲,“本將軍是故意傷的。”
云淺月好笑地看著他,“是嗎?那真是屈了顧將軍的才華了,還得配合我故意傷。”
顧卿一噎,頓時惱道:“你這個人,在天圣皇宮待了一個多月,沒學會別的,到學會伶牙俐齒了。”見云淺月笑著不再說話,他瞥向容景,“終于得償所愿將人奪回來了!有心溫鄉了,是不是該顧忌一下這里的五十萬大軍?”
容景拉著云淺月坐下,隨意地問,“如何顧忌?每個人給找一個人?”
顧卿角一。
云淺月看了容景一眼,沒說話。
六皇子接過話道:“每個都給找一個人比攻一座城池還難吧!”話落,他看向云淺月,慢悠悠地道:“不知道表妹是否舍得榮華宮里剛發芽的牡丹?”
云淺月想著這六皇子從困境里走出來,被容景收服,為他效力,如今找報以前的仇來了嗎?看著他,“我舍不舍得榮華宮里的牡丹到沒什麼,總歸是幾朵花而已。可是就是不知道表哥是否舍得夜輕暖這朵皇家的艷之花了。”
六皇子一噎,惱道:“一個人而已,我和又沒什麼,舍不舍得能如何。”話落,他斥道:“你果然還是以前的本,這麼些日子也沒將你磨平些菱角,沒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云淺月看著他,終于笑了,“哥哥和瑤一輕松地去逍遙了,將你和翠微公子抵押在這里給慕容后主效力了。你們在,南梁曾經的群臣和子民便可心安。”話落,嘖嘖了兩聲,“表哥就甘心讓哥哥嫂嫂逍遙?”
六皇子臉一僵。云淺月說中的事實他無法反駁,忽然轉向容景,惱道:“什麼時候出兵攻打馬坡嶺?別告訴我你要歇上十天半個月?五十萬大軍可不想干等著你們泡在溫鄉里。”
容景聞言淡淡一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輕輕放下,溫聲問,“今日如何?”
六皇子一怔,看了云淺月一眼,見沒意見,他點頭,“好!”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江山天下,總要收復,有的人注定是夫妻,有的人注定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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