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不還手,任夜輕暖打著,拳腳踢在他的上,他仿佛不知道疼。夜輕染完好的衫很快就踢破了數道口子,點綴了無數個腳印,那樣踢打的聲響,是下了重手。
云淺月看著他們,忽然想起那個讓失足跌落壑的夢。忽然閉了閉眼睛,邁出門檻,向二人走去。
容楓一把拽住,“月兒,你別過去,小心傷了你。”
云淺月揮開容楓的手,不多時來到二人面前,一把推開夜輕暖。
夜輕暖被推得不穩,坐到了地上,抬起頭,一雙眼睛恨恨地看著云淺月,“你推我做什麼?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我們的父王死了,母妃也死了,就剩下我們二人,我如今就大逆不道,打了哥哥了,讓他也打死我,我們都死了,你就可以高興了,可以不必再在這里待著等著什麼了,你就可以和那個人這天下,雙宿雙棲,沒人攔著你們了。”
云淺月清冷地看著,“你跑這里來,無非就是想我答應嫁給他嗎?好!我嫁給他。”
容楓面一變,急迫地喊了一聲,“月兒!”
夜輕暖一怔,怒氣瞬間憋在心口,看著云淺月,似乎被這句話鎮住,發作不出來了。
夜輕染回轉頭,雖然被夜輕暖胡踢打了一氣,面更冷沉,但是不見狼狽,他看著云淺月,淡淡地道:“你不必理會,說什麼嫁我的話。”
“你當我是在說笑嗎?”云淺月看著夜輕染。
夜輕染看盡眼底,那里面果然半說笑的意思沒有,他蹙了蹙眉,淡淡道:“不是說笑也不必說,父王和母妃的死,怨不到你。”話落,他不再看云淺月,對地上的夜輕暖沉聲道:“還不走?你還想在這里繼續鬧嗎?”
夜輕暖抿站起,看了云淺月一眼,終是不再說話,跟著夜輕染離開。
云淺月看著二人的影,一前一后,在夜輕染即將離開榮華宮門口的時候,忽然輕聲問,“夜輕染,是生生不離嗎?”
夜輕染腳步猛地一頓。
夜輕暖腳步也是一頓,猛地回頭看向云淺月。
云淺月也看著他們,目落在夜輕染不停變幻的臉上,淡淡一笑,“原來我出生之時,就被種了生生不離,當初娘親為我下了凰劫,其實并不是什麼凰劫是克制凰真經的一種功法。絕七,棄六。摒除一切天地間萬,還于本元。封鎖腦中的一切記憶,為了我有朝一日有解不開的謎團時用到,從頭開始。而的本意,只是鎖住生生不離。”
夜輕染忽然抿起角。
“但是凰劫終究只是一個劫數,它鎖不住生生不離的本命。普善大師曾說過,凰劫,劫過而生久。死即是生,生即是死。生死不過一線之間。凰真經,真經化真,真艷天下。乾坤日月,大地萬,宇蓋五,莫不驚艷。但凰從來艷華落于天子之家。哪里有凰飛尋常百姓家?”云淺月淡淡道:“終有一日,它借由我的破出來,開啟了凰劫,促凰真經,也推了生生不離。”
夜輕染沉默不語。
“此生彼此相生,不能離棄。就如那合歡樹、比翼鳥、連理枝、比目魚一般,雙生之,死生同步。天下所有人都猜錯了,先皇不是厭惡云王府和我,而是我出生那一日,他早就選中了我是他下一任繼承人的皇后,與那個繼承人合種了生生不離。”云淺月看著夜輕染的眼睛,微微挑眉,聲音平靜,“那個繼承人自然是你!我最該嫁的人,命定的人,也是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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