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的話讓顧長庚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姜云霆？那會是誰？

從剩余的士兵口述中，殺死秦子衍的人武功極高，在京都城中，除了姜云霆外，他暫時聯想不到其他人。

可沈斐又確認姜云霆不可能出城行刺……

見顧長庚陷沉思，沈斐問道：“會不會是背后控與歐家死士有關的那人？”

顧長庚收起了思緒，微微頷首：“有可能。”

“這人到底是誰？查到現在我們都毫無頭緒，藏得可真夠深的……”沈斐嘀咕道。

顧長庚眸閃爍了一下，咽下到邊的話，改口道：“此事有消息再說，我先出宮了，我想去一趟二殿下他們遇刺的地方查看，看是否能找出什麼蛛馬跡。”

沈斐：“好，你路上小心。”

顧長庚點了點頭，出了宮門，翻上馬，騎著馬走了。

顧長庚特意出城一趟到達秦子衍等人遇刺的地方查看，可惜的是并未查到任何蛛馬跡，那些神黑人理的十分干凈，上大理寺的人前來調查，顧長庚從詢問中得知，此一事他們也毫無進展。

傍晚，顧長庚回了將軍府。

顧長庚的書房。

門被推開，寒夜進了屋

，道：“閣主，你喚屬下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顧長庚抬眸看向他，抿了抿薄，問道：“我讓你派人暗中盯著林瑯天，這幾日他可有什麼靜？”

寒夜道：“回閣主，屬下問過了，林瑯天前幾日便告病在府中養病，這幾日都不曾出府，直至二殿下出事，今日他一早被皇上下旨急匆匆召進宮。”

顧長庚仔細回想了一下，今日在書房時，林瑯天似乎還時不時抑著自己咳嗽聲，倒真像是在病中。

見顧長庚不語，寒夜不解地問道：“閣主，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沒有，你退下吧。”

“是，閣主。”

……

永和宮。

淑昭儀一如既往屏退侍候的宮太監，知書著合上的門，心中滿是狐疑。

淑昭儀一看便不像是不適的樣子，為何說自己不適要歇息？還不許人在旁侍候。

“知書，別愣著了，快走吧，當心惹娘娘生氣。”采月沖喊道。

知書收起了自己狐疑，微微一笑，道：“是，采月姐姐，我這就來了。”

言畢，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采月，與一同從淑昭儀寢室外離開。

們退

下沒多久，林瑯天便來了，淑昭儀一見他，語氣帶著一抱怨地道：“本宮不是說了嗎！讓你們手時候注意些，竟還將子灝傷得這般重！”

林瑯天聲道：“沒辦法，這是為了不讓人起疑心，只能委屈王爺了，你看現在皇上可是一點都沒懷疑王爺。”

“哼，話雖如此，但太醫說刺客的劍再偏一些，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回子灝的。”

“放心，他們有分寸的，絕不敢拿王爺的命開玩笑。”

淑昭儀道：“下不為例，下次可不能再如此。”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聽聞今日傍晚又有幾名太醫前去乾清宮，皇上子是越來越差，按照目前的況來看，最多半載他便燈枯油盡，王爺就能順利登上皇上，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這江山從此就了歐家的，也算完了師父他老人家的愿。”

提及歐文斌，淑昭儀眼眸微垂，神微變，咬著牙，語氣冷地道：“本宮不能讓這狗皇帝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

林瑯天略微不解地道：“你還想如何？”

淑昭儀一字一頓地道：“這個狗皇帝不是最在乎自己皇位嗎！本宮要他親眼看著他的皇位被人奪走，還要他看著子灝給父親追封爵，為了歐家一百余口人

平反！讓他看著世間的百姓唾棄他，看看他多虛偽多惡毒！為了皇位，他弒兄殺父，惡事做盡，這些惡行本宮都要公之于眾！”

林瑯天眉頭微蹙，“雪兒，我能理解你對皇帝仇恨，可你要子灝篡位，怕是朝中老臣們會不好對付。”

淑昭儀不以為然地道：“怕他們作甚，如今秦子衍已死，沒有人比子灝更適合當皇帝，俗話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子灝登上皇位，他們便會乖乖聽從新皇的命令。”

見林瑯天似有猶豫不說話，淑昭儀道：“我們謀算了這麼多年，不正是為了這一刻嗎！若不這樣做，豈能讓本宮九泉之下的家人瞑目！”

林瑯天輕嘆了一聲，道：“我會如你所愿的。”

淑昭儀臉上神和了下來，靠在林瑯天膛前，道：“林郎，這麼多年，本宮不知該如何謝你……”

“……不必，我所做一切都是我心甘心愿的，你且放心，篡位一事，我會與姜云霆商量著手準備，保證王爺萬無一失登上皇位。”

淑昭儀滿臉的表，輕聲道：“嗯……”

時間一轉，又過了三日。

秦子衍等人遇刺一事，無論刑部如何追查都毫無蹤跡，那群黑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皇帝急得怒火攻

心，在朝堂之上氣得昏了過去。

這一昏倒，太醫把脈過后，紛紛臉凝重，說皇上龍五臟呈現衰竭之狀，已是病重。

皇帝醒來得知后，立刻宣了顧長庚覲見，請他讓風清揚進宮為自己診治。

風清揚進宮把脈后，神凝重。

皇帝心咯噔了一下，問道：“風閣主，朕的病是否很嚴重？”

風清揚沉了片刻，道：“回皇上，草民實話實說，皇上確實已病重，五臟六腑衰竭之狀是不可逆轉的，草民如今開的藥方子只能緩解這種狀況，不能治愈。”

皇帝臉蒼白，靜默了大半晌，問道：“風閣主，朕還剩多時日？還如實告知。”

風清揚沉思了一下，道：“如若皇上一直按時服藥，多注意歇息，所剩時間在一年到兩年之間。”

皇帝聞言，愣住了長一段時間，才有氣無力地開口道：“朕知道了，勞煩風閣主替朕開藥方子。”

言畢，他對李全道：“待風閣主開完藥方子，替朕送風閣主出去。”

“是，皇上，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