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一臉狐疑著安儀,“小,你有話直說即可,我們之間無須這麼客氣。”
蘇映雪附和道:“是啊小,清淺說得一點都沒錯,你無須跟我們客氣。”
安儀眼眸微垂,眼底暗藏一不舍,輕聲說道:“清淺,我只是想拜托你,倘若我有個什麼差池,請你替我照顧子逸。”
林清淺心咯噔了一下,“小!你別胡思想,你忘了溫大人還在將軍府等你們!待過一陣子,我會和長庚哥哥商量,定會想法子幫你們出宮的!”
“小,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我們都在,有什麼事說出來好好商量……”
安儀微微一笑,道:“你們在想什麼呢,我沒有想要做傻事,只是這后宮中謀明眾多,誰能保證自己安然一生,我就是擔心自己有個萬一,子逸年紀尚小,無人照顧,如今又是在皇家,我放心不下他……”
林清淺握住安儀的手,打斷了的話,“小,你就放心吧,我與長庚哥哥說過了,無論如何,他會盡全力幫你們,我們也會!”
蘇映雪跟著道:“對,我們也會的!所以呢,小你就別想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小殿下。”
安儀微微一笑,應道:“好,我知道了,多謝你們。”
p>蘇映雪和林清淺在攬月殿待了一上午,這才一同出宮回府。
用烈酒拭過子后,秦子逸燒確實退了,安儀親自將宋澤明開的藥給他喂下去,哄著他睡著后,對小云和娘道:“你們都先退下吧,子逸本宮看著便好。”
“是,娘娘。”
兩人出了寢室,將門合上。
安儀著搖籃床里秦子逸的小臉蛋,心中五味雜陳,手抓住他小小的手,輕聲說道:“子逸,是娘對不起你,不過幸好有清淺們,倘若娘不在了,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
城外日月閣的山莊。
顧長庚與風清揚一同過來給孫嘉遇施針。
看著風清揚將細長的銀針一接一扎在孫嘉遇的腦袋上,顧長庚英俊的眉宇微蹙。
一開始孫嘉遇帶回來時,他大喊大,狂躁不已,如今倒是不吵不鬧,但也像是一個活死人,飯來張口,來張手,平日里一不躺在床榻上。
看著風清揚將最后一銀針扎孫嘉遇腦袋上,顧長庚迫不及待地問道:“師父,孫嘉遇的況如何了?”
風清揚輕嘆一聲,道:“目前沒有其任何進展,這腦顱的淤,也不是說散就能散去的,再往后一段
時間看看吧。”
顧長庚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恢復如初,輕輕的點了點頭。
風清揚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若是忙就先回城吧,老頭子我還需待在山莊一陣子才能給孫嘉遇拔針。”
顧長庚:“嗯。”
顧長庚騎馬回京都城的一路上,思緒萬千。
他費盡心思都想不明白孫嘉遇當年為何要逃往邊疆?且還是去找他爹?到底為何?
……
時間一轉,又過了半月,乾清宮。
眼看馬上就要到了上朝的時辰,李全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可如今皇帝還未起。
得沒辦法了,李全進了乾清宮皇帝的寢室,隔著床幔小聲地喊道:“皇上,皇上……已經快到了上早朝的時間,您要起嗎?還是取消今日的早朝?”
床榻上的皇帝緩緩睜開眼眸,嗓音中帶著疲憊,道:“不必了,李全,扶朕起更吧。”
“是,皇上。”
李全掛起床慢,扶著皇帝從床榻上起來,看皇帝臉蒼白,他擔憂地道:“皇上,你今日臉不大好,可是病了?要不奴才去請太醫來給皇上看看?”
皇帝擺了擺手,“不用,朕年紀大了,沒歇息好罷了,上朝的時辰快到了
,給朕更吧。”
“是。”
李全轉去拿皇帝的龍袍,才一轉便聽見后“砰”一聲摔倒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皇帝已經摔倒在地,他嚇得魂都快飛了,急忙喊道:“來人啊!快來人請太醫!皇上暈倒了!”
乾清宮的宮太監頓時一陣兵荒馬,請太醫的請太醫,進來扶皇帝的進來扶皇帝,還有前去通報皇后,秦子衍和秦子灝等人的。
約半個時辰后,乾清宮,秦子衍和秦子灝、秦子雍等人已經趕到,一個個面凝重的看著太醫給皇帝把脈。
張太醫給皇帝把完脈后,秦子衍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問道:“張太醫,父皇的子怎麼樣了?可還好?”
“是啊,父皇子如何了,張太醫你快開口說句話啊!”
秦子灝道:“二皇兄,六皇弟,你們冷靜些,讓張太醫慢慢說。”
秦子雍向來畏懼秦子灝,他一開口,他立刻膽怯的往后退了兩步,秦子衍則是不滿的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
張太醫衡量再三,道:“王爺,二殿下,六殿下,無須擔心,皇上就是子虛和疲勞罷了,可能最近為國事勞過度,不曾歇息好導致的,只需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便無大礙。”
“當真?父皇的
當真沒什麼大礙?”
面對秦子衍的話,張太醫眼神有些閃躲,他約覺得皇帝有些不對勁,脈象微弱,但卻權當皇帝年邁出現問題,并未多想,也不敢說皇帝年邁原因,決定開些滋補調養的藥方即可。
張太醫道:“回二殿下,皇上只需歇息好便回無礙。”
“你確定?你可是看仔細了?”
“下確實看仔細了。”
秦子灝睨了秦子衍一眼,不屑地道:“二皇兄這話是何意,難道父皇子無礙,你很失嗎!”
不知是不是中了秦子衍的心思,他臉驟變,冷聲道:“三皇弟說什麼話!本殿下反復追問張太醫,無非是太擔心父皇而已!”
秦子灝道:“是嗎?那但愿二皇兄是心口相應。”
“你……”
秦子衍正發作,方才閉著眼眸的皇帝睜開了,聲音無力帶著一不耐煩地道:“夠了!你們二人整日吵吵吵,朝廷上吵,私下吵,一見面就爭吵不休,如今在朕的病床前也不能停歇片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