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顧長庚率軍出戰大捷的消息傳回了京都城,皇帝龍大悅,大為嘉獎顧長庚。
林瑯天與姜云霆等人表面不聲,背地里心中越發苦惱如何除掉顧長庚之事。
正值寒冬,馬上又要迎來了新一年的元日。
元日前夕。
林清淺前去景蘭苑給老夫人請安,正巧上怒氣沖沖的在教訓林清遠。
“遠兒,你自從被撤掉職后,你看看你都了什麼樣子!整日與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日日流連于煙花之地,若傳出去,我們林家的面往哪里擱,你父親的臉都要被你丟了!”
林清遠跪于地上,面有些差,眼下一大片烏青,一副縱過度的樣子。
他不以為然的撇了撇,道:“祖母,這能怨我嗎?還不是怨爹……他不盡快搞定這些事,讓我重新朝為,我整日無所事事,不就只能到這些地方打發時間嘛。”
“你,你……”老夫人氣得口劇烈起伏,指著不知悔改的林清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清淺趕上前了的口,安道:“祖母,你息怒,小心氣壞了自己子。”
林清遠哼了一聲,道:“祖母,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的。”
“說吧,你還有何事要與我商量?!”
林清遠道:“祖母,我要納百花樓的月夕姑娘為妾。”
老夫人聞言,臉說不上的難看,“你方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孫兒要納百花樓的月夕姑娘為妾……”
話音一落,老夫人怒容滿面,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混賬!你竟要納一名風塵子為妾!你是要氣死我才罷休,是嗎!”
林清遠還爭辯,“祖母,孫兒只是……”
老夫人不容拒絕地道:“夠了!看來這陣子真是太過縱容你,以至于你這般放肆!從今日起,給我好好在江園思過,不得踏出江園半步,過了元日,我會為你挑選一個合適的姑娘迎娶為正妻,納風塵子為妾的事,你想都別想了!”
“祖母,我……”
“來人!扶二爺回江園,沒我的命令,不許他出江園半步!”
“是,老夫人。”
林清遠不不愿的被下人架著出了景蘭苑,老夫人頭疼不已的著漲疼的額角,道:“遠兒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林清淺眼眸微垂,纖長的眼睫遮住眼底思緒,在眼窩上留下好看的影,輕聲道:“祖母不必擔心,二哥肯定是被撤掉
職,心里不痛快,才會如此的,待過些日子,他想明白了,就會好的。”
老夫人長嘆一聲,道:“但愿如此吧……”
林清淺回了柳園,讓春夏來了寒月,道:“寒月,我們出府去一趟百花樓。”
“是,小姐。”
兩人換上男裝從籬園的地出去,來到百花樓時,老鴇喜笑開,道:“林公子,你可有好些日子不曾來了,難得今日過來一趟,可有什麼吩咐?”
林清淺道:“百花樓這陣子的賬本,送到樓上廂房給我,還有將百花樓客人都趕出去,今日百花樓不迎客。”
“林公子,你這是……”
“照我的話去辦!”
老鴇不敢再多言,連忙點頭道:“是,奴家這就去辦。”
林清淺看過了賬本,將今日百花樓贏利全部分與百花樓人數相對應的份數,吩咐老鴇召集百花樓的姑娘在大堂等候,與寒月拿了眾多姑娘賣契一同走下去。
月夕一見林清淺,面上一喜,喊道:“林公子。”
林清淺微微頷首示意,目落在了眾多姑娘的上,道:“今日我有一件事要告知大家。”
百花樓姑娘竊竊私語地道:“林公子要說什麼?”
一些姑娘嬉笑道:“是啊,林公子到底要說什麼?該不會又是要教我們學新的花樣吧……”
只有月夕秀眉微皺,似乎預料到林清淺接下來所言之事。
林清淺側目看了一眼寒月,寒月心領神會將所有百花樓姑娘的賣契拿出來給。
林清淺將賣契拿在手中,道:“這里是各位姑娘的賣契,現在我無條件的將它還給你們……”
話音一落,所有百花樓的姑娘都怔住了,全然不可置信的著林清淺。
老鴇卻急了,“林公子,這使不得,這賣契要是給出去,們可就……百花樓可就開不下去了!”
林清淺并未聽老鴇的話,繼續道:“百花樓從明日開始不會再開門迎客了,我不僅會將賣契還給你們,還會將我買下百花樓后這陣子賺的銀兩,全部平分給你們,這些銀兩,加上你們平日自己存下的私房錢,足夠讓你們離開京都城去過上好日子。”
一個百花樓姑娘咽了咽口水,忐忑地問道:“林公子,你所言皆是真的?你愿意無條件將賣契還給我們?”
“嗯。”林清淺道:“你春迎是吧。”
名為春迎的姑娘點點頭,“是的,奴家春迎。”
“寒月,將春迎姑娘的賣
契找出來還給,還有將銀子給一份。”
“是,公子。”
寒月將賣契與一個裝著銀子的荷包給了春迎,春迎拿著賣契和銀子,熱淚盈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給林清淺磕頭。
“公子,多謝您……您是春迎的再生恩人!”
林清淺連忙將人扶了起來,道:“不必如此,我知你們不易,都起吧,拿了賣契和銀兩,離開京都城后,往后好好過日子吧。”
“是,多謝公子。”
林清淺繼續對其他人道:“你們一個個來找寒月報姓名,然后拿走你們的賣契和應得的銀兩吧。”
百花樓姑娘齊聲道:“是,多謝林公子。”
老鴇言又止著林清淺,林清淺知心里想法,道:“媽媽,這百花樓我明日就轉手賣出去,你還是另尋他吧。”
老鴇滿臉不解著林清淺。
心中約在想,這百花樓如今可是足以媲醉春樓,可謂是一顆搖錢樹,可林清淺卻生生將這顆搖錢樹給砍掉了。
但見林清淺意已決,只能輕嘆一聲,拿了自己該拿的離開百花樓。
林清淺對月夕道:“你隨我來。”
月夕:“是,公子。”
月夕
隨林清淺上了樓上包廂,那三名得了臟病的子也在。
林清淺看了一眼們,從懷里掏出銀票,這是命寒月從李掌柜手中取來的銀票,將銀票分給了們,道:“我今晚安排馬車送你們離開京都城,你且放心,你們為我做的事,只需你們自己不說出去,絕不會有人查到你們上。”
那三名子接過銀票,激地道:“多謝林公子,多謝……”
“不必,你們幫我做事,這是我應允你們的報酬,你們回去收拾妥當準備走吧。”
“是。”
那三名子走了,月夕言又止的著林清淺,惹得林清淺疑道:“月夕,你可還有話要說?”
“我……”月夕支支吾吾了片刻,笑道:“無事,月夕只想與林公子鄭重的道一聲謝。”
“嗯,不必了,日后多保重。”
“是,林公子多保重。”
月夕出了廂房,心中思緒萬千,今日一別,怕是再也無緣與林公子相見了吧。
安排妥當百花樓的一切,林清淺命寒月安排人將百花樓賣出去,且是要在短時間頻繁的轉手賣掉,這樣往后林清遠要查,也是不好查的。
從百花樓出來,寒月道:“小姐,今晚送夕月姑娘和另外三名
子離開的人,我已經安排妥當,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林清淺頷首,“嗯,我知曉了。”
眼眸微瞇,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從林清遠來百花樓至今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頂多再一個月,林清遠染上梅毒淋病的征兆就會出現,非常期待看到他痛不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