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怔了怔,“你說什麼?長庚哥哥要率軍前往邊疆?為什麼?”
寒月道:“據說是段飛將軍遭敵人暗算,重傷,暫時無法再上前線帶兵作戰,因此皇上下令命閣主帶領五萬士兵趕往邊疆,帶領玄甲營繼續與達族戰。”
林清淺眉頭微蹙,跟著問道:“長庚哥哥他們什麼時候走?”
“我回府時,看到士兵已經要出城了。”
林清淺聞言,顧不上自己高燒剛退,掀開被子從榻上下來,道:“快點,我們現在出府。”
春夏一臉著急的攔住林清淺,“小姐,不行,你昨晚才剛剛退的燒,病都尚未好,怎能現在就出府呢!”
“來不及了,長庚哥哥走之前,我要見他一面。”
春夏急得團團轉,可知曉自己攔不住林清淺,只好道:“那小姐去給小姐準備斗篷,還有準備幾個湯婆子放在馬車上給小姐驅寒。”
“馬車太慢了。”林清淺側首看向寒月道:“備馬,我們從籬園出去。”
“小姐,你……”
林清淺先打斷了春夏的話,拍了拍肩頭,道:“不必擔心,有寒月在呢,快去將我的斗篷拿來,再晚就追不上長庚哥哥他們了。”
春夏著林清淺堅定的眼
神,無奈咬了咬,“是,奴婢這就去將小姐的斗篷拿來。”
林清淺帶著寒月從籬園的地出來,寒月早已備好兩匹馬在外面。
寒月見林清淺臉發白,畢竟是才發燒了一天一夜的人,擔心地道:“小姐,要不我帶著你騎一匹馬吧。”
林清淺搖了搖頭,“不用,我可以的。”
說完,抓住韁繩,在寒月幫助下翻上馬,上了馬背那一瞬間,腦袋有些昏沉,緩了片刻才緩過來,側臉對寒月道:“好了,我們走吧。”
“是,小姐。”
見寒月也翻上馬,林清淺拽著韁繩,雙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駕”一聲,兩人騎著馬朝城外趕去。
……
城門前。
顧長庚手下士兵前來稟告:“將軍,五萬士兵已經全部集結完畢。”
顧長庚頷首,翻上馬,回頭看看后繁華的京都城,收起眼底一不舍,他沉聲道:“傳令下去!出發!”
“是,將軍。”
顧長庚著鎧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前面,五萬大軍浩浩出了城門趕往邊疆。
林清淺與寒月騎著馬趕到城門時,已不見士兵和顧長庚等人,林清淺沖旁邊的百姓問道:“大哥,
請問今日出城的士兵們走了有多久?”
大哥道:“哦……你說他們啊,走了約兩三刻鐘了吧。”
寒月道:“小姐,我們騎快些,肯定能在城外趕上大軍的腳程。”
林清淺重重的點頭,“駕”一聲,騎著馬追出城,盡管冷風刮在臉上說不上的難。
兩人追了半晌,終于見著了大軍浩浩行在前面,隔著遠的距離,林清淺也一眼認出騎馬坐在隊伍前的顧長庚。
寒月側首一看,見林清淺臉比方才更蒼白,臉極差,眉頭微蹙,想了想,道:“小姐,你慢些騎,我趕上去找閣主,讓他回頭來找你。”
林清淺冒著寒風騎了一路的馬,畢竟還是大病未愈的,自然有些不住了,勉強微微頷首,道:“好,你定要讓長庚哥哥見我一面再走。”
“小姐請放心,我記住了。”
寒月手中韁繩打在馬上,“駕”一聲,騎著馬朝前面的大軍狂奔而去。
林清淺速度慢下來了些,但眉頭鎖著前方,面上神憂心忡忡,若萬一寒月沒能攔下顧長庚呢?
寒月騎著馬趕上了顧長庚率領的大軍,騎馬走在顧長庚側的寒夜率先發現了,驚訝地道:“閣主,你回頭看,是寒
月追過來了!”
顧長庚回頭一,騎著馬趕過來的果真是寒月。
他眉頭蹙。
難不是林清淺出了何事?
他對寒夜代道:“你繼續領著士兵前行,我一會兒再追上去!”
“是,閣主。”
顧長庚調轉馬頭,騎到寒月面前,皺著眉問道:“你為何趕來了?可是清淺出了什麼事?”
寒月拉韁繩,讓馬停下來,立刻道:“閣主,小姐追過來了,就在后面,讓你務必見一面再走。”
“清淺來了?”顧長抿了抿,毫不猶豫呵斥道:“昨夜才退的燒,你竟讓騎著馬出城!”
寒月苦笑道:“閣主,屬下攔不住小姐的,如今小姐就在后面,還是請閣主見一面再走吧,否則屬下勸不住小姐,怕是不愿回去。”
顧長庚面凝重,抬眸前方看去,果不然,見不遠一道影騎著馬趕來,他一眼認出是林清淺。
當即,顧長庚二話不說,騎著馬往回走。
寒月趕忙調轉馬頭跟上。
林清淺聽見前方想起馬蹄聲,一抬頭,是顧長庚穿鎧甲,上一威嚴冷厲的氣息,騎著馬朝奔來,面上一喜,“長庚哥哥……”
p>話音才落,寒風一吹,冷得一哆嗦,連眼睛都睜不開,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眸子。
顧長庚趕至林清淺面前,見小臉蒼白,滿臉病容,心中又怒又無奈,皺著眉頭道:“你病還未好,為何不好好待在府中,還騎著馬出城,吹了冷風回去,若是再病了呢?”
“我……我聽聞長庚哥哥要率兵前往邊疆,便急著想過來送長庚哥哥一程。”
顧長庚無奈長吁一口氣,翻下馬,站在林清淺面前,出大手,道:“先下來再說吧。”
笑了笑,“好。”
冰涼的小手放溫熱大手中,顧長庚扶著林清淺從馬上下來,微微怔神。
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在心中劃過。
兩人往路邊走了走,寒月牽著馬等在一旁。
行至一旁,顧長庚神不太自然松開林清淺的手,定了定心神,道:“你急匆匆趕來,可是有何事要與我說?”
“……啊?”林清淺怔了怔,腦子有點空白。
聽聞顧長庚要前往邊疆,第一反應就是追出來,說定要見他一面,可見了他要說什麼?全然來不及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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