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林清淺心中暗嘆。
徐氏與百合主仆兩人演技真好,若放在現代,拿下奧斯卡影后,完全不在話下。
老夫人看了看百合,又看了看徐氏,若有所思了起來。
溫氏咬了咬牙,心中不甘。
難不孩子當真白死了,而徐氏只需推一個丫鬟出來當替罪羊就罷了嗎?
老夫人思量片刻,問道:“徐氏,此事你當真半點不知?全然是百合這丫鬟自作主張嗎?”
“這……”
徐氏面遲疑,著額頭都磕破的百合。
于心不忍地道:“此事妾雖不知,但難逃罪責,請娘責罰妾吧,只是百合侍候妾多年,妾懇求娘能饒一命。”
溫氏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姐姐如此包庇自己的丫鬟,可曾想過我無辜的孩兒?這丫鬟敢謀害主子,理應杖斃不是嗎?”
百合嚇得臉煞白,肩頭發,不停向溫氏磕頭,哭著道:“三夫人,奴婢知錯了,求你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徐氏攥手心,下心中怒意,苦苦哀求的看著老夫人。
“娘,妾知道百合犯下的錯,死有余辜,可侍候妾多年,此次又是為了妾才犯下這等大錯,求你
饒一命,無論如何懲罰,只求留下一命便好。”
林清憤憤不平地道:“母親,你念舊,妄想留下這賤婢一命,那我娘腹中的孩子呢,誰留它一命了?”
“不錯,一命償一命,天經地義!”溫氏捂著低聲泣地道:“娘,若饒了這賤婢一命,那我腹中孩子豈不是白白死了。”
老夫人眉頭皺,神復雜。
林清淺站在一旁,見事重點被悄無聲息轉移到一個丫鬟上,徐氏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心中冷笑一聲。
林清淺道:“祖母,清淺有話要說。”
老夫人道:“清淺,你說。”
“祖母,昨日凌霄道人口口聲聲說,三姨娘小產乃是我害的,這凌霄道人上門的時機未免太過巧合,竟然得知三姨娘已經小產,這其中是否存在什麼關聯呢?”
徐氏聞言,怒聲道:“清淺!你此話是何意,是懷疑我是背后指使那個道士的人嗎?!”
“母親誤會了,我并未如此說過,我不過懷疑百合與凌霄道人是否有干系,而我何事又讓懷恨在心?以至于不惜費盡心思,想出這種一石二鳥的法子要來除掉我。”
林清淺說完又補了一句,“清淺可從未懷疑過母親。”
此話一出,言下之意仿佛在說,徐氏剛剛的言語頗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意味。
“三姐此話不錯,我娘小產,還有三姐被當做邪祟,那招搖撞騙的道士還指明是三姐害我娘小產,這未免太過巧合,其中定不簡單,祖母定要查清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居心悱惻的人!”
林清淺心想:這林清倒是懂得看清形勢,立刻站在對有利的一方。
經林清淺一提醒,老夫人也想起了重點,眼神銳利的盯著百合,質問道:“你與昨日的凌霄道人是否有什麼關系?”
百合眼角余瞥向徐氏,徐氏并未給任何暗示。
心里猶豫了片刻,道:“回老夫人,奴婢并不認識什麼凌霄道人,他為何來府里騙人,將三小姐當做邪祟,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林清淺輕飄飄的又丟下一句:“若真是如此,這未免太過巧合,凌霄道人連府中的陳年舊事都了如指掌呢。”
老夫人用力拍了拍桌子,怒聲道:“你最好從實招來!你與那凌霄道人,真當不是認識?一點干系都沒有?”
百合哭哭啼啼地道:“奴婢不敢有所瞞,奴婢真的不認識昨日的道士。”
巧不巧,百合話音一落,景蘭苑一名丫鬟進來,
行了禮,道:“老夫人,府上的侍衛將逃跑的凌霄道人抓回來了,此時正在院外候著。”
林清淺笑了笑,道:“祖母,既然那道士抓了回來,如此正好,可將他帶來與百合對峙,看看兩人是否真的毫無干系。”
“嗯,就依清淺所言。”
老夫人對進來的丫鬟道:“將人帶進來。”
“是,老夫人。”
徐氏與百合猛地一僵,面上都難掩出一驚慌的神。
丫鬟退下去不久,兩名侍衛將人進來,一腳將凌霄道人踢得跪下。
二人拱手行禮,道:“稟告老夫人,屬下奉命將逃走的道士抓回。”
“是在何將他抓到的?”
“屬下等人在城門搜尋,凌霄道人慌慌張張的樣子,似乎想要出城,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凌霄道人趴在地面上,臉上神驚魂未定。
若方才不是有黑人追著他,下手狠厲要取他命,他想保命,才不得已跑向丞相府侍衛。
凌霄道人沒了昨日的裝腔作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道:“老夫人,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招搖撞騙,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命,小的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的。”
p>老夫人不為所,冷冷地道:“說,你是否認識你旁跪著的丫鬟,你與到底有何干系?!”
凌霄道人后知后覺的發覺旁還跪著兩人,他側首一看,臉涮一下白了。
腦海中迅速閃過昨日百合帶著毒藥到他歇息的廂房,還有今日在府外追殺他的黑人。
凌霄道人第一反應便想到,這是要將他殺人滅口!
凌霄道人嚇得跌坐在地面,往后挪了挪,對老夫人哭著喊道:“只要老夫人饒了小的一命,小的全都代,只求老夫人救小的一命啊!”
“快點老實代清楚,或者我還能網開一面,否則現在便讓侍衛拖你下去杖斃!”
“是,小的都代,小的一五一十全代……”
凌霄道人了鼻子,哭著道:“小的前幾日在街上擺攤賣驅邪的黃符,就這個丫鬟找到了小的,給了一百兩,說讓小的到府上驅邪,事之后還能再給小的一百兩。”
凌霄道人頓了頓,繼續往下說:“小的財迷心竅,一時糊涂就給答應了,按照說的編了一個謊,將三小姐當做邪祟,說害得府上一位夫人小產,目的就是要三小姐的命,小的當時糊涂,可從未想過要害人命,求老夫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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