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娶了,自然是真心想娶的,也知曉是我妻,是一輩子的責任,是要相守一生到老的人,但凡是我還在,都會護著和孩子。”
“便是我不幸先走一步了,也會將事安排好,護余生安然。”
孩子年的時候,他是要護著孩子,可待他長大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唯有妻子,才是他一輩子的負擔。
“岳父請放心吧,我與阿莞這輩子都會好好的。”
蘇珣松了口氣,而后道:“我知曉你是個說到做到的,也愿意信你,可這種事難說,世間上恩夫妻走到分離也不是沒有。”
“我最希的是你們一輩子能好,但也求你這件事,若是你與阿莞過不下去了,便將平平安安地送回我邊來,就當作是看在你們夫妻二人曾有過的誼的份上。”
李臨默了默,只得是應下,雖然他覺得不會有那麼一日,就算是夫妻倆淡了,他也不至于是對不起妻子,便是沒有,那也有責任。
更何況他們夫妻好著呢,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只是蘇珣既然擔心,他也只能是答應了。
李氏有些慨:“你們隔了這麼遠,能有幸走在一起,也是緣分,你們能珍惜這難得的緣分,好好地過日子,日后有什麼事,也好好商量,別總是吵鬧。”
蘇莞道:“您放心吧,我們不吵。”
李氏點頭:“你們明日便要走了,路途遙遠,我也沒什麼能送給你們的,只希你們將來能好。”
李氏是真心希蘇莞能好的,雖然說和蘇莞平淡,但也沒有什麼惡毒的想法希別人過得不好,而且蘇莨蘇蘿和蘇莞又極深,也盼著能好。
而且李氏很喜歡阿識,也希這一家子能平安安好。
蘇珣緩了一口氣,而后道:“行了,你們回去吧,再不去天都要黑了,回去還要收拾收拾,免得明天走的時候來不及。”
蘇莞有些舍不得,正想說什麼,蘇珣手了一旁識崽的小腦袋,而后道:“走吧,回去吧。”
蘇莞咬了咬瓣:“那父親母親保重,我們走了。”
“去吧。”
李臨領著夫人和孩子上了馬車,而后往景平苑趕去,蘇莞坐在馬車的木榻上,有些沉默,李臨掃了崽子一眼,讓他過去。
識崽會意,而后爬了過去,靠著母親坐下,他道:“娘親,你崽困了,要睡覺覺了。”
蘇莞手他的腦袋:“等一等,待回去洗了澡再睡,若不然睡不舒服。”
識崽試圖與商量:“要不崽先睡一會兒,等到了娘親再崽崽?”
蘇莞拍了拍他:“也行啊,不過到時候可不能耍懶不起來洗。”
“嗯嗯。”
蘇莞見他要睡了,只能是抱著他躺下,拉了被子陪著他睡一會兒,不過等躺下來之后,也沒能睡著。
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去,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待馬車停下,睜開眼來,已經是到了目的地了。
“醒了?”
蘇莞抬眼看李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后便坐了起來,李臨走過去將識崽抱起來,帶著下了馬車,進了景平苑。
院子里也沒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只要將從石橋村帶來換洗的用品重新收回箱籠里就完事了。
待天黑之后,蘇莞思來想去的,還是去見了一面阿珠,阿珠仍舊是住在景平苑里,安安穩穩地過著的日子。
“我便要離開東趙了,將來也不知道何時能回來一趟,若是阿珠姑姑覺得住在這里不錯,便一直住下去,若是覺得不舒服了,便去尋鎮國公府那邊,讓他們給你安置一個地方。”
“我昨日去祭拜過母親了,與說了一會話,若是你得了空閑,想與說說話,也可以去那邊,我已經與看守的人說好了,若是你過去,便放你進去。”
“你年紀也不算大,若是遇見合適的,也可以親,將來也有個相互照應的人,也不會太孤單了,若是你不愿,就這樣過下去也行。”
蘇莞確實是有些不放心的阿珠的,但阿珠與有不親,說話也不會聽,若是當初二人有些,阿珠也不會留在帝城不跟著去石橋村。
而如今,更不可能跟著去離城了。
隔得遠了,將來有什麼事想手也不容易,若是阿珠能嫁人有個倚靠倒是放心,只可惜阿珠只愿意一個人安靜沉默地過著,固守的一個角落,直到老去死去。
阿珠終于是開了口:“您放心吧,我就呆在這里,日子過得不錯,就這樣過著就行,您要遠行,奴婢便祝您一路平安,將來也順順利利的。”
“若是能時常拜祭夫人,奴婢也很高興,多謝您。”
蘇莞點了點頭:“你好生保重,若是有什麼事,去尋求鎮國公府還是晉寧公府相助都是可以的。”
蘇莞與阿珠說了幾句話,又坐了一會兒,然后才告辭離開了,待是蘇莞轉頭出了門,形消失不見,阿珠便忍不住落下淚來。
慌忙地了,心里早已后悔。
當年岳氏因為生了蘇莞,子才越來越不好,最后撒手人寰。
阿珠是岳氏的婢,是極深的,無法是面對害死了主子的小主子,這些年對小主子也沒什麼關懷,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靜寂靜,仿佛是坐在一棵樹下,就能枯坐一輩子。
后來蘇莞嫁人的那些年,心中便有些后悔,可是那麼多年過去了,一切也不是說后悔就能后悔的,也沒有這樣的臉皮湊上去。
如今蘇莞要離開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趟,或許余生都見不了幾面了,心里便難得不行。
可事到如今,與小主子不親,也不過是自己做下的錯事,也怨不得誰,只能是多祈求上天,讓小主子和小公子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
如此,便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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