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昊和秦嘉定已對閔姜西家附近的超市輕車路,兩人結伴去超市買東西,閔姜西一個人回家,麻利的烤了十個紙杯芝麻蛋糕,而后坐在沙發上工作。
晚一點兒倆爺敲門進來,閔姜西頭不抬眼不睜的說:“水果和飲料在餐桌上,剩下的你們懂的。”
他們當然懂,自己手足食,歇了一會兒就去廚房蔥的蔥,剝蒜的剝蒜。
三個人,閔姜西做了六菜一湯,榮昊不必多說,是需要隨時遏制食的主,秦嘉定是間接厭食暴食癥,在家厭食,一來閔姜西這兒就暴食,知道的是家纏萬貫,不知道的還以為窮途末路了。
由于兩人白天水池中的表現,晚上閔姜西直接罰他們洗碗,看著兩人從早前的手忙腳到現在的游刃有余,忽然有種當媽的就。
人多力量大,廚房很快收拾好,閔姜西拎了兩個袋子出來,一人一個,每個袋子里面各有四個紙杯蛋糕,之前秦嘉定和榮昊一人吃了一個。
“天也不早了,都各回各家吧。”
閔姜西把兩人送到樓下,親眼看著他們上了自家的車,這才轉上樓。打開房門,家里只剩一個人,明明幾分鐘前還熱鬧的。
雖然這些年一直住寢,邊也一直有人陪,但閔姜西骨子里還是有些孤僻,看著好接,但永遠徘徊在客氣和舒服之間,讓人不到太多的親近,也不覺得自己喜歡太熱鬧的場合,但不知不覺間,榮昊和秦嘉定來家里蹭飯已固定模式,他們吵吵鬧鬧是聒噪,但是聽不到,心里還有些空落落。
秦嘉定回到家,昌叔過來接他,說是秦佔也在家。
秦嘉定有些意外,“我二叔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昌叔應聲說:“在樓上。”
秦嘉定上樓來到秦佔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二叔。”
“進來。”
秦佔在游戲房里打游戲,秦嘉定眼尖,“這是新皮?”
“嗯。”
“早知道你沒約,應該你一起去不良老師家里吃飯的。”
秦嘉定往沙發上一坐,吃的太飽,半癱著。
秦佔拿著個坐墊盤在地毯上,坐在秦嘉定前面,只了個后背,看不見臉上表,不冷不熱的說:“你都是去蹭飯的,還當自己家了,想讓誰去就讓誰去。”
秦嘉定道:“不良老師也是想請你去的,怕你沒時間。”
秦佔問:“原話怎麼說的?”
秦嘉定道:“你二叔貴人事忙,多的是人請他吃飯,我問他也沒空去我那兒刷盤子洗碗,還要找借口敷衍,多費力?”
秦嘉定不僅一字不差的說出來,就連語調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秦佔聞言,眼底劃過一抹輕嘲,“你聽不出是在敷衍你?”
秦嘉定愣了愣,“有嗎?”
秦佔道:“要是想請我吃飯,自然會問,哪來那麼多心理活。”
秦嘉定笑了笑,“你不知道,是戲學院畢業的。”
巨大的屏幕上顯示著通關的英文,秦佔轉道:“你帶芝麻蛋糕了?”
秦嘉定從仰著變直著,手打開桌上的袋子,“不良老師做了紙杯蛋糕。”
怪不得呢,秦佔聞著就悉。
隨手拿起一個來吃,秦佔不以為意道:“讓你帶回來的?”
“嗯,做了十個,我跟榮昊一人吃了一個,剩下的都帶回來了。”
秦佔原本還開心,算有良心,結果一聽,八個蛋糕一人一半,怎麼現在他吃個蛋糕都要吃剩的了?
蛋糕在里,好吃卻難以下咽,秦佔以為自己面無表,秦嘉定卻瞄了他一眼,出聲道:“二叔,你很想去不良老師家里吃飯嗎?”
秦佔不聲,“我是沒地方吃飯嗎?”
秦嘉定道:“不吹不黑,做飯還是好吃的。”
秦佔說:“那你請回來當廚師。”
秦嘉定面孔依舊稚,舉止卻略顯,后腦枕著胳膊,說:“請當廚師還沒有請當自己人來的容易,我想約下個禮拜一起吃飯,到時先讓我爸看看,萬一是我爸喜歡的類型呢。”
秦佔賭氣吃著蛋糕,聞言神略微一變,慢半拍抬眼,盡量委婉的方式道:“我今天跟你爸通過電話,他給你準備了生日禮,這兩天就托人送回來。”
秦嘉定很敏 ,當即一眨不眨的問:“那他呢?他不回來嗎?”
秦佔道:“他本來機票都訂好了,但那邊臨時有很重要的事,必須是他親自理,他不開,今年就不回來了。”
秦嘉定道:“那我們可以去找他,給他個突然驚嚇。”
秦佔道:“我最近也很忙,不能陪你過去,你一個人來回我們都不放心……”
他很怕秦嘉定強烈要求去國外找秦仹,因為秦仹是真的不想回國,跟公事私事纏無關。
秦嘉定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每年都有新理由,但理由又都大同小異,他是傻子才會真的覺得秦仹這樣忙,忙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不主聯系他一次,他實在忍不住打越洋電話,電話也總是接不通,只在半夜三更時回上一條信息,說是之前在忙。
小孩子總會覺得大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個世界真的有話故事,有黑貓警長,有迪士尼,他的爸爸很他,只是太忙了。
但他今年已經十二歲,馬上就要十三歲,做不到像小時候那樣聽之任之。
沉默了幾秒,秦嘉定聳聳肩,“好吧,那他這次沒機會見不良老師了。”
秦佔道:“你下禮拜生日,可以約閔姜西一起參加。”
閔姜西這麼會哄小孩子開心,有在,秦嘉定也不會那樣失落。
秦嘉定道:“等明天過來,我約。”
秦佔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看你還有什麼想要的。”
秦嘉定一臉欠揍的表道:“要吃又吃,要喝又喝,老師好笑,二叔沒說,還要什麼自行車?”
他口音怪怪的,有點東北,又摻著南方,秦佔眉頭微蹙,“什麼東西,在哪學的?”
秦嘉定笑道:“浴池哥教的,不良老師的好朋友。”
兩人說了兩句,秦嘉定起道:“我先回去了,還有幾道題沒做。”
轉,他從秦佔的房間里離開,還沒等走到自己的房間,眼前就模糊了。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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