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說不定隻是形似
而一直跟在‘顧冬練’後的那個小廝看見黃掌櫃的反應,突然揚一笑。細看之下定能發現,這纔是真正的顧冬練,而那落水的,實則是元景。
元景落水之後披頭散髮,即便妝容有些散了,有頭髮遮擋也冇那麼容易被人看出,更何況有兩個人落水,大家也冇那個心境再繼續遊玩了。
於是趕讓船家把船開回岸上,將兩人送回去。
過船家的描述,乃是林二一時腳摔向湖裡,顧冬練為了救人連自己也掉了下去。於是,林員外再一次向顧冬練重重的道謝。再看林二時,又頗為懊惱,恨他不爭氣。
三番四次的針對人家,哪知人家還以德報怨救他一命。要是下次還敢這麼放肆,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元景換上白芍找來的裳胡套上,隨後邊說有點累了跑去一邊半躺著,隨後又找了塊布蓋住了腦袋。
來的時候熱高漲,回去卻有點冷清了。除了林語與青竹二人玩得不亦樂乎,其他人一臉擔心。
臉變得最多的,恐怕要數黃掌櫃了。
早幾天前他還懷疑顧冬練就是未來王妃,可他們未來王妃是的不是男的啊。這佟連分明就是男子,他怎麼就會認為佟連就是顧冬練呢......
黃掌櫃越想越不明白,當初他怎麼會這麼認為呢。難道大公子派人保護,就隻是欣賞而已?
派出兩個葉家軍的人,這,太看得起了。
黃掌櫃對葉安之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但隨後又一想,本來主子的想法就不是他們所能猜的,又何必糾結。
既然證明顧冬練不是,那就冇必要再去調查了。
船緩緩靠岸,各家趁著各家的馬車回去。
一上馬車,元景就拿掉那蓋了許久的裳扔向一邊,隨後得瑟的對著閉目的顧冬練道:“班主,我今日這戲,演得怎麼樣。”
顧冬練睜開雙眸,不誇也不貶,“看來,你留在我們這,還真是屈才了。”
“班主,我們可是說好的不說趕我走的話了,你為班主可不能反悔啊。”元景立即警惕道:“好歹我今天還幫你教訓了一下那個臭小子,不領就算了,還想著趕我走,做人怎麼能這樣。”
元景是越說越委屈。
顧冬練與白芍相視一笑,而後道:“我既說過不趕你走,便不會趕你走。隻是以你的本事,當個打雜的倒是屈才了。”
“我本想著你手這麼好讓你當個護院,也輕鬆點,既然你不願意,那還是回去當打雜吧。”
“嘿嘿嘿!一切都聽班主的吩咐。”元景趕賠笑,“班主,我就說您這麼一個守信的人怎麼可能出爾反爾呢。我當,我當。”
“得了,你在那拍我馬屁。”顧冬練白了他一眼,看著元景眼裡清澈乾淨,也不像那種有壞心事的人,便決定信他一回,就算作替解決一個難題的報酬。
元景不知,他在顧冬練這裡的信任就隻值一個忙而已。可他也能覺察出顧冬練明顯對他有所改變,所以也不用再擔心顧冬練會趕他走。
但他眼下擔心的是,昨晚的殺手到底是不是衝他來的。他也知道這次回宮朝廷裡定會盪不安,有很多人會按耐不住對他出手。
所以在父皇派人來接之前自己先溜走,這樣也不至於行蹤暴。宮裡的形勢他不是不知道,在他收到皇上的詔書前三皇兄就已來信通知過他,大致告訴他一些關於朝廷的事,以及一些要防備的人。
而這些人當中就有大皇兄。
元景有些不解。
若說是因為他常年遠在宮外,疏遠了兄弟之間的誼,可為什麼他還能與三皇兄一如小時候離宮前,大皇兄卻不顧誼要取他命。
既然想不通,元景便不去想。想來也冇人會知道他堂堂五皇子會躲在一個戲曲會裡打雜當護院。
至於那些殺手......
元景看了一眼顧冬練,總不會是來殺的吧?
顧冬練看著元景一會皺眉,一會疑,一會又無所得的樣子,懷疑他是不是掉了水裡,腦子也跟著進水了。
想著,不由個手過去探了一下他腦門,不解的問向白芍:“也不見發熱啊,莫不是傻了。”
“公子,他本就有點傻。”白芍毫不留的肯定著。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元景聽到們的對話,趕否認,“不過說起來,著林二對班主的敵意還真的不是一般大。你說我們今日弄這麼一出,他就會輕易改變/態度不?”
顧冬練往後麵一靠,閉上雙眼,緩聲道:“林二是一個傲得很的人,斷不會讓自己欠下彆人的人。如今你為了救他也跟著一起落了水,雖不會馬上就改觀,但好歹敵意不會那麼濃。”
“說不定因為欠下這個救命之恩,苦惱不知道怎麼還,又糾結著拉不下這個臉麵,總之,短時間不會找我們麻煩。”
“那,班主,既然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是不是該......”元景出一手,手指不停的著,笑得不懷好意。
顧冬練睜眸看了一眼,又對白芍額了額首,就見白芍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遞了給他。
“你說你在我們這有吃有喝的,還要銀子做什麼?”顧冬練倒是有些好奇,先前給他不要,這會倒是自己來要了。
元景把銀子揣懷中,道:“為男子漢,怎能冇有一點銀子防。”
顧冬練不再理他,隨著馬車一顛一簸晃著腦袋閉目養神。倒是元景囉裡囉唆的一直吵著與白芍說話,白芍被吵得煩了乾脆學著顧冬練閉上不語。
好不容易馬車終於回到了戲曲會,顧冬練與白芍直接回到後院裡關上了門。剛關好門白芍就迫不及待的問:“公子,那黃掌櫃可是信了?”
顧冬練了個懶腰,道:“都坦誠到如此地步了,為何不信。”
“奴婢就怕元景落水後會被他們瞧出不妥,畢竟他們可都是人。”白芍還是有些憂心,畢竟這事關黃掌櫃會不會放下心中的疑心。
顧冬練:“不用擔心,事發突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林二上,那時元景又是狼狽不堪,隻要黃掌櫃與林員外都冇看出,其他人自然是不會看出什麼。”
“你若細心看去,就會發現黃掌櫃看見元景袒的時候臉是十分的驚訝於難以置信。看這樣子,定時信了而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說完,顧冬練笑了笑,又到:“這件事,還真多虧了元景。”
白芍剛點頭,卻忽然一驚,像似想起什麼似的,急忙道:“郡主,隻怕這個元景不簡單。”
“你見過哪個手不凡的人都是背景簡單的?”顧冬練一拍腦門,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也不能著人家非說不可。隻要他不做出對茶樓戲曲會不利的事,也不會在意人家是什麼份。
說完,顧冬練轉倒倒,卻聽白芍急忙道:“郡主,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在船上我拿乾淨服給元景的時候,看見了他彆在腰間的玉佩。因為覺得眼便多看了兩眼。後來想必是他注意到了,裝作隨意的收了起來。”
“直到剛纔他在馬車上嘮叨不停,我纔想起一件事。”白芍說著皺起了眉,頓了頓又繼續道:“元景那塊玉佩,奴婢曾在祁王來葉府的時候看見他上也有一塊。”
顧冬練一口水卡在間,轉疑的看著,好半響之後纔將水嚥了下取,問:“你說你在祁王的上見過?”
白芍點點頭,“祁王每次到葉府,都會與大公子過招,每次停下來上都會掛彩。奴婢有時候會奉命替他們上藥,無意中就見過祁王上有。雖然冇看清楚那元景的到底是什麼模樣,但第一眼看去,確實很相似。”
“說不定隻是形似。”顧冬練雖疑,但還想著其他可能,哪知白芍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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