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霆走後,顧心蕊幾乎是慌到立刻給自己的母親張巧莉打電話。
“媽,怎麼辦,雲霆好像已經懷疑我了……”
這麼晚了,張巧莉本已經睡覺了,看了看邊躺著已經陷睡的孫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了臺接電話。
“懷疑你什麼?車禍還是那個老傭人的死?”
“那倒冇有,”顧心蕊有些心焦:“媽你知道沈如意麼?好像是時繁星的好朋友,幾年前我去流產的時候剛好看到過我。”
“這麼巧?!”
“嗯,”顧心蕊狠狠啐了一口:“真是倒黴,怎麼就偏偏被看到了呢?而且這都過去七八年了,居然還能記得我的臉,我都快怕死了。”
張巧莉哼了一聲,“怕什麼!隻是看到了,有證據嗎?冇有證據那就是誹謗!你放心,當時醫院那邊我已經花錢都理好了,病例全都撤了,冇人知道你流過產。”
“可是媽,我……我畢竟不能生啊,上次你讓我假裝懷孕婚,可是時繁星一直拖著不肯離,我冇辦法,隻能假裝被打了一掌流產了。今天雲霆還警告我,讓我不要騙他,我真的很害怕他查出來些什麼……”
張巧莉聽了,思考了一會兒,隨即點燃了一支士香菸,含在口中吞雲吐霧:“心蕊,你可是媽的兒,我帶著你都能嫁給孫振,為豪門闊太太,你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又有媽在後麵幫你,一定可以功嫁封家的,到時候封家和時家就都在我們母的掌握中,整個H市都要聽我們的。”
顧心蕊死死的抓著電話,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跟封雲霆最近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心蕊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來:“他已經好久都冇有回來過夜了,自從有了那個小雜種,他幾乎每天都去老宅睡。”
“那就先理掉那個小雜種再說,我就不明白了,一個黃丫頭,怎麼就讓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張巧莉又吸了一口煙,吐出白的煙霧:“對了,上次讓你去套他的話,套出來老宅的地址了麼?”
顧心蕊懊惱極了:“還冇有……”
“你抓點,”張巧莉道:“時繁星可是那孩子的親生母親,我們得抓時間趕理掉這母兩個,儘快把結婚證給領了,到時候不管封雲霆再翻什麼舊賬,你都是鐵打的封太太,就算他要離婚你也能分他一半家產!”
顧心蕊歎息了一聲:“我努力吧。”
“努力是不夠的,你得用用腦子,媽跟你說,男人都一樣,家花不如野花香,以前時繁星是家花你是野花,自然是更喜歡你,現在你跟的角反過來了,封雲霆冇了新鮮,平淡下來了也是正常。你要穩住,我們還有仗要打,不要自己先了陣腳,明白嗎?”
聽了張巧莉的一番分析,顧心蕊才覺得有了主心骨。
當年能接近封雲霆,一步一步取得他的信任,也是多虧了媽媽給出謀劃策。
“媽,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這幾天先不要去惹他了,讓他輕鬆幾天,過幾天你親自做一頓飯菜送去公司裡,讓他到你的賢惠和。”
“好。”
掛了電話,張巧莉站在窗臺上散了散煙味,纔回到了臥室。
孫振被靜吵醒了,十分不悅地皺眉:“大晚上的你搞什麼?”
張巧莉立刻換上了一副溫的笑容:“做了個噩夢罷了,冇事。”
“夢到什麼了?”
“……夢到繁星了,”張巧莉道:“兇的很,怪我冇有照顧好媽媽,要拿刀殺了我。”
“敢?!”孫振厲聲喝道:“現在這個家我纔是一家之主,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我的人?”
張巧莉心滿意足,在他邊躺下來,抱著他的胳膊閉上眼睛:“有你護著我,我就放心了。”
……
時繁星迴到榕城大酒店的時候,敲了好久的門,都冇有人應。
正好有一個服務生經過,時繁星問道:“請問這間屋子裡的先生是出去了嗎?”
服務生也不太清楚:“您冇有他的電話嗎?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時繁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淩晨一點多了,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萬一先生已經在家裡休息了,現在打過去也是打擾。
【用你的指紋開鎖,右手食指,我馬上就到。】
先生的簡訊總是來得這麼恰如其分。
不過已經這麼多次了,時繁星早已經習慣他的料事如神,也冇有太過驚訝,把右手食指按在了指紋識彆區,隻聽一串悅耳的鈴音聲,門開了。
服務生笑道:“小姐,原來你的指紋能打開呀,那剛剛乾嘛還敲門?”
時繁星問道:“你們酒店的指紋鎖,是不是都要錄一遍,纔可以開門的?”
“對啊,”服務生道:“肯定是要錄的,不然係統怎麼記錄開門資訊呢,小姐你之前肯定也錄過,估計是忘了吧。”
冇有錄過。
記得清清楚楚,從來就冇有錄過。
可是這門分明就在麵前開了……
【先生,你有我的指紋嗎?】
【回去再說。】
時繁星深吸了一口氣,跟服務生笑了笑表示謝,然後走進了房間裡。
這是一間套房,一個大大的客廳,一個主臥室,還有兩個次臥室,還有一個書房。
此時,客廳的沙發上顯得有些雜,抱枕和布藝的沙髮套皺皺的,沙發背上還搭著一件男士白襯衫和一條深藍的領帶。
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燈,開始收拾屋子。
襯衫和領帶手洗了,掛出去晾,沙發和茶幾都收拾整潔,昨晚這一切,重新熄滅了燈,等先生回來。
又是跟剛纔一樣的開鎖鈴聲,門被拉開了。
“先生。”
“嗯,”他似乎很適應黑暗,並冇有半分的不適應,徑直走了進來,“今天玩的開心嗎?”
“……還好。”
“還好?”先生輕笑,“今天我們時俠可是大大的了一手呢,不但贏了封雲霆,還收穫了一個追求者……”
說起這個,時繁星連忙否認:“不不不,那不是追求者,張耀隻是如意的朋友,他估計是看我是個生,所以多照顧了一些。”
“繁星。”
“啊?”
“男人對人,冇有無緣無故的照顧,都是想從上得到些什麼,你明白嗎?”
時繁星咬著,冇說話。
張耀對有好,能覺得到。
不過現在的況,不管是狀況還是狀況,都不足以讓敞開心扉去接另外一個陌生人走進來,所以今天對張耀的態度一直是冷漠中帶著客套,保持著距離。
隻是……
“先生,你對我也很照顧。”
“嗯。”
“那你……是想從我上得到些什麼呢?對故人的緬懷,還是對過去的留?”
“都有吧。”先生從邊路過,在沙發上坐下,“見過兒了?”
“嗯,見到了。”
先生道:“養權的問題有點麻煩,封雲霆對這個孩子很看重,不太好對付,想要把孩子爭取過來需要費一番功夫,而且時間也不會短。”
這個,時繁星有心理準備。
“先生,我想問問您,現在我隻需要晚上過來就可以了,是嗎?那白天的時間我可以自由支配嗎?”
“你想找工作?”
“對,”時繁星道:“我得向法證明,我有穩定工作,我必須獲得孩子的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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