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被滅門的消息,并沒有在這偌大的城中掀起什麼風浪。眾人更關心的是此次離國使者,聽聞離國三皇子會與自己的親妹妹朝公主一同前往,說不準就是來聯姻的。
坊間婦人最大的樂趣莫不過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紛紛都在猜測這朝公主會嫁給誰,有人說是太子,有人說是三皇子,甚至還有的人說是大皇子,城中的賭坊中甚至也開設了籌碼,賭究竟哪位皇子會抱得人歸。
“我覺得朝公主會嫁給太子,畢竟是皇上最寵的皇子。”
“我不這麼覺得,太子殿下已經有婚約在,應該是大皇子。”
“是啊,聽說那太子殿下早就心系蘇家大小姐了,對其他胭脂俗,是一眼都不肯多看,如今修正果,自然是分外珍惜這份,我倒是覺得三皇子機會大一些,三皇子,如今只有一位側妃,正妃之位也不會空太久才是。”
蘇府發生的事,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酒樓上的蘇余念挑眉微微一笑,眾人的討論一字不落的全部傳了的耳中,沒想到一個離國的朝公主會讓這麼多人關注。“百姓對朝公主一事,關注度很高啊。”
南淵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似乎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我倒是覺得三弟會爭取這朝公主的婚事。”
“何以見得?”
“老三看似無爭無害,實則不然,他就是一匹潛伏的狼,有野心,有耐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朝公主的份,會為他取得許多便利。”
蘇余念微微詫異,自己是重活一世才看清南岳的真面目,而南淵卻是早就知道南岳的狼子野心。
“朝公主不能嫁給三皇子,他剛剛折損了寰妃一脈的勢力,娶了朝公主,我們之前做的一切就全白費了。”
南淵點點頭,“相比之下,我倒是更看好朝公主嫁給大哥。”
蘇余念思考了一會,突然眸一亮,賊賊的笑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不過我覺得你也心想到了。”
納元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想了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我們可以這樣啊……”蘇余念趴在南淵耳邊低聲說著自己的想法,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廓上,宛如羽輕輕掃過,弄得南淵心里的。在聽完了蘇余念的計劃后,南淵不由得再次慨,自己是真的撿到寶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南淵神復雜的看著蘇余念,眼中還有著一抹心疼。
“怎麼了,是不是更喜歡我了?”蘇余念看著南淵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問道。
天元朝,歷來對子苛刻,像是這種話沒人敢輕易說出口,被人聽到或許會說你不知廉恥,可蘇余念不怕,他重活一世,就是為了邊人,別人的眼,關什麼事,自己開心就好了。
“念念,你不用這樣為了我,費心費力,你可以在我的羽翼之下,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保護你。”
“說什麼傻話呢,我蘇余念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子,為了你我甘之如飴,何況相比于在你的羽翼之下生活,我更希能與你并肩共賞這江山景。”
二人腦袋漸漸靠近,溫度逐漸升高。
房門突然被推開,門前的人站在了原地,后還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蘭小爺……”蘇小姐和太子在里面。尾隨來的侍衛看況不妙,將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里,“啪”的一聲,房門瞬間被關上,只留下房間的三個人,面面相覷,蘭宇站在門前,十分尷尬,看著南淵的臉黑的能滴出墨。
不暗罵侍衛不地道,早知道里面是這畫面,打死他也不進來,如今只能撓撓頭傻呵呵的笑著。“我是路過,路過,呵呵……”走到窗邊跳了下去,相比于嚇壞了行人,他更怕南淵揍得他起不來床。
蘇余念被這行為驚到了,蘭小爺,怕不是腦子不太好吧……
回過神來,正了正神,緩解尷尬問道:“明日離國三皇子等人就要抵達我國了吧。”
“嗯,父皇派了我去迎接離國使者。”說話的時候,南淵注意到有一道影在來回盤旋。
“最近外面人多眼雜,不宜在外過多走,我送你回府吧。”南淵將狐裘大披在蘇余念上,又將手爐塞進的手里, 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往樓下走去。
二人并肩走著,不時對視一眼,說句玩笑話,頗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回到蘇府,韓芷看見進來趕迎上來說道:“外面那麼冷,怎麼還往出跑?”
“母親,我哪有那麼弱啊,再說,丫鬟照顧得也很好啊,你看狐裘和手爐都帶著了,一樣也不差。”蘇余念說著還將懷中的手爐拿出來比劃了幾下。
“你這孩子,真是大了,說不聽你了……”韓芷佯怒的拍了一下蘇余念的手背,蘇余念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便將手爐給小環,手挽著韓芷點頭答應下來,“好好,以后沒什麼事我盡量不出去了,留在府中多陪陪母親。”
送走蘇余念的南淵旁若無人的走到一個小巷子中,突然站住腳步,緩緩開口。“出來吧。”
寂靜的小巷里,從后傳來長劍刺破空穹的聲音,南淵微微側了一下頭,堪堪躲過,后之人似乎也是不想致他于死地,沒有再發攻擊。
“哈哈哈……傳聞天元朝太子殿下文韜武略,樣樣通,領教了。”南淵轉過,只見一個青蟒袍的男子,紅齒白,不同于南淵的俊朗,青男子有著一種的,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如罌粟般危險。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皇子,只是據我所知,這離國部隊,不是應該明日才到嗎?”
“在下想早些領略這天元朝的風土人,便先到一步,恰好遇見太子,便叨擾一番。”離軒塵笑著說道,這一笑更顯得妖嬈。
離軒塵與南淵寒二人暄了一會,便各自離去。
次日。
城門口,南淵率領一群侍衛整齊的站在那里,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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