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七這小子還不忘記他,顧北也煽風點火道,“就是,將軍,你太偏心了,每次都帶著子澹和曹漢。”
問題是,將軍也不敢不帶著曹漢啊,將軍一走,曹漢能把將軍府給毀個底朝天,葉七心想道。
顧封拓被他們吵得頭疼,便應了下來,左右邊關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這次邊關一戰,大周威名遠揚,陛下一定會大肆封賞,老子也可以娶媳婦咯---哈哈哈---”顧北大笑著離去。
葉七朝著他走的方向忒了一口,“整日與那狐妖子混在一起。”
“魂兒都被勾走了。”
“與什麼?”顧封拓一面走,一面詢問道。
葉七這下可逮到機會了,拉拉的就將顧北的那點私事兒全抖出來了。
顧封拓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可沒有這閑心思聽這麼多,緩緩的打斷了葉七的嘟囔,開口道,“好了,別說了,你去馬廄,找個馬夫,晚一點就送夫人回大安鎮。”
“夫人不跟我們一起回京嗎?”葉七好奇道,按理說,這個機會正好帶著夫人到京城玩一玩,看一看。
顧封拓心里有他的打算,京中不安全,派系林立,他不希唐寧寧卷進來。
見顧封拓不說話,葉七忙去準備了。
唐寧寧正在屋子里收拾包袱,就見顧封拓披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將軍!”
顧封拓點了點頭,看著收拾好的東西,問道,“都準備好了?”
“沒多東西,就幾件服。”
唐寧寧倒了一杯茶,將人引了茶桌上。
邊關的事兒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也可以放心的回去看孩子們了,一想到孩子們,唐寧寧的思緒瞬間涌了上來。
寒兒既已考過了院試,一定是在備考秋闈了,也不知道備考的如何了,不過秋闈還有三,四個月,不著急。
也不知道歌兒跟著師傅學的怎麼樣了,學會針灸了沒,長沒長高,是不是又變漂亮了。
還有家里的店鋪,也不知道煙兒上手了沒有。
顧舟小子是最不擔心的,機靈的很,在武館一定學的很厲害。
“你在想什麼?”
突然,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唐寧寧回神,一低頭,就看到了溢出來的茶,唐寧寧忽視對面的目,忙將桌子了一下。
跟人說話時,走神是不太好。
“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聽到的抱歉聲,顧封拓輕笑了聲,“夫人這麼客氣,倒讓顧某難為了。”
他的淡笑緩解了兩人的尷尬,說實話,與顧封拓實在不太,要不是是四個孩子的爹,還有些杵他。
“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聽到唐寧寧的詢問,顧封拓放下了茶盞,笑道,“不用的這麼生疏,我淵安便是。”
淵安?!
“這是我的字。”
見唐寧寧疑,顧封拓便解釋了一句。
淵安?!想他這樣出不寵的,竟然還會給起字,顧家老兩口哪有這文化,唐寧寧心里暗暗想道。
“那將軍也不必我夫人了,喊我阿寧便是。”
“好。”顧封拓答應的很爽快,隨后又回道,“我在關城還有一點事要理,估計要三日后才能啟程回京,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有人會送你回大安鎮。”
安排這麼妥帖,唐寧寧松了口氣,淺笑道,“多謝淵安。”
留在這里,是為了軍中傷亡將士的金吧。
“阿寧,前兩日,你去了哪里?”
突然,顧封拓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唐寧寧聽到這話,著茶盞的手一頓,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低垂了眸子說道,“就在附近繞了繞,發現了很多流民。”
‘哦?是嗎?那怎麼還寫信給葉七,把東西又托人送了回來,那個小丫頭好像是監軍府的吧?’
顧封拓一針見,唐寧寧低斂著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這顧封拓竟然去查了,可這件事并不想讓顧封拓知道。
且不說齊家勢大,掌握著蕭家軍大權。
就這事兒,也并不彩,并不想讓顧封拓因此再跟齊訣鬧仇恨,畢竟,顧封拓也是要面子的好嘛,將軍的娘子被俘在監軍府多日,傳出去多不好聽。
而且齊訣也曾救過塔娜,也未曾真正傷害過,還是別徒增煩惱了。
思此,轉移了話題道,“淵安,自從漠北和咱們在玉門關打仗,關外的流民越來越多了,全部走了道了城,這會兒恐怕都往達州城去了。”
大安鎮雖在冀州城轄,可離得達州很近,也不知道四個孩子有沒有遇到流民。
見唐寧寧不想多說,顧封拓便知趣兒的沒有多問。
“我這次回京,會跟陛下商量一下流民的安置問題,你不用擔心。”
流民確實是個大問題,都是邊境商路上的百姓,兩國大戰,被侵略,屠戮,家都沒了,只能關尋找出路。
“對了,我從京城回來后,會回家一趟,看看幾個孩子,再也不必了。”顧封拓淡淡的說道。
唐寧寧聽到他的話,想起了之前在大安鎮掉落懸崖的時候,顧封拓囑咐不要提起他回來的事兒。
現在,這意思便是他還活著,當了大將軍的消息可以傳回大岳村了。
想到這兒,唐寧寧有些頭疼,顧家那一大家子吸鬼要是知道了顧封拓當了將軍,指不定鬧什麼幺蛾子呢。
“阿寧,怎麼了?”
“---”唐寧寧心底嘆了口氣,搖搖頭,“沒事。”
聽到的話,顧封拓突然笑道,“阿寧是擔憂娘和爹?”
嗶了天了,猜的這麼準。
見唐寧寧驚詫,顧封拓緩聲,似乎在安,“我知道爹娘的子,我此番回去后必不會徒增你的煩惱,你想做什麼,顧家人也不會干擾到你。”
屋,突然陷了靜謐。
唐寧寧沒有想到,顧封拓說話竟是如此的如沐春風,讓人不由得寬心。
不由得輕笑著點了點頭。
唐寧寧離開玉門關的時候正是下午,顧封拓很忙,沒有來送,獨自一個人坐著馬車打算離開。
突然,一道獷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來。
唐寧寧連忙喊停了馬夫。
探出車窗看去,只見曹漢帶著葉七、顧北來送了。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他們來送,唐寧寧高興的彎起角。
顧北依舊一紅袍子,包又明艷,笑瞇瞇的說道,“還不是老十非要拉著我們來,說是送送嫂子。”
“照我說啊,很快就會再見的,嘗過了嫂子的手藝,別的飯都沒什麼滋味了,等從京城一回來,一定快馬加鞭去照顧嫂子的生意。”
他們早就打聽過了,夫人開了一家飯館,生意很火的。
葉七也囔囔道,“就是就是,軍隊里的大鍋飯太難吃了,這次外頭行軍啃了好幾天樹皮,飯也吃不上。”
這麼慘,唐寧寧心里暗的在頭腦風暴。
什麼吃食可以在行軍途中保存完好呢?
“嫂子,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你快趕路吧,別耽擱時間了。”曹漢還細心嘛,唐寧寧輕笑著看向他,“曹漢,你們回來的時候,茹他們回達州了吧。”
“回了,不用擔心他們,都被我派人送回去了。”
“就是,嫂子,天確實不早了,你快趕路吧。”
其他兩人也催著,唐寧寧聽此,輕笑著拱拳道,“各位保重,后會有期。”
說完,馬夫就駕車走了,幾人還騎著馬站在原地,遠遠的了一個小墨點,唐寧寧正要頭,就聽到了一聲急切的喊聲。
“夫人,夫人---”
是小青的聲音,這些日子,關城這麼,也不知道小青和鄭大娘都躲到哪兒去了。
唐寧寧連忙探著窗往后看,可只能聽到幾聲喊,人卻是遠遠的看不見了。
見此,唐寧寧嘆了口氣,走的時候也忘記去看看小青他們了。
“嫂子--嫂子等等---”
“停車!”唐寧寧看到了騎馬追來的曹漢,連忙停了馬車。
不一會兒,騎著馬飛奔來的曹漢就停在了的馬車前,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袱。
“嫂子,小青不會騎馬,便托我給你送來的路上的吃食。”
滿滿的一包袱,唐寧寧掩下心底的,接過包袱,彎起了眼睛,笑著說道,“曹漢,替我謝謝小青。”
“得了,嫂子,你快走吧。”
馬車駕的一聲開始飛奔,唐寧寧朝著曹漢揮了揮手,等看不到人了,回了頭,將包袱放至了一旁。
自己則是靠在了馬車上,微微閉上了眼。
腦海中從被虜到漠北到如今的畫面走馬觀花般的閃過,一幕又一幕,恍如一夢。
“喬大哥,我們先去達州城明月樓一趟。”
先前,答應了楚楚要在明月樓去接們,應該還在等著呢。
“好嘞,夫人。”
坐在馬車外的喬馬夫聽到唐寧寧的聲音,大聲回道。
一路走來,流民四竄,從關外逃出來的難民非常的多,一窩蜂的往達州涌,可達州城知府是新上任的,本不敢隨意放流民進城,以防城暴。
所以,以達州為中心,四周的小城小鎮便出現了很多的流民。
唐寧寧拿著令牌進達州城的時候,還耽擱了很長時間。
因為守城的城門口聚集著很多的流民,兵在鎮,毫不敢有松懈。
“沒有路引,不準進城,在鬧,全部關進大牢。”
城門口,守將大聲的吼著。
唐寧寧看著城外的流民,瞥過了頭,坐上了馬車緩緩的進了城。
一進城,那些暴、吵鬧都沒有了,只剩下熱鬧的集市和肩接踵的人們。
“夫人,接上人之后我們從北門走吧,可以直通去大安鎮的道,流民也。”喬馬夫看著下了馬車的唐寧寧,建議著開口。
唐寧寧點了點頭。
明月樓吃飯的人不多,唐寧寧直接到了柜臺,朝著掌柜的問道,“掌柜的,有沒有姓蕭的客人在這兒住啊?”
“蕭?!”掌柜微微瞇起的眼里閃過一抹明,抬眼去看,只見的穿著打扮都不像是個騙子,這才說道,“沒聽說啊,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自從關城打了勝仗之后,他們店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要不是最近出了流民的事兒,明月樓的月可不得漲三翻。
他可沒心思去打聽什麼人。
“不會啊,人應該就住在這里的。”唐寧寧疑的皺了皺眉頭,見掌柜的問,便擺了擺手,朝門外的匾額看去,“明月樓”三個大字明晃晃的懸掛著。
“夫人,沒有找到人嗎?”
見唐寧寧出來了,抬頭再看匾額,馬夫出聲問道。
唐寧寧失落了低下了頭,“人應該還在這里,只是這個點還沒出來。”
想了一會兒,唐寧寧決定在店里等人,順便吃個午飯。
“小二,把馬車牽去馬廄,喂些干草,喝足水。”
唐寧寧和馬夫進了酒樓,馬車被小二拉去了店后頭。
之前帶著寒兒在達州城考試的時候,因著文茹是跑出來的,都沒有來這明月樓嘗嘗。
這下走進來仔細的看,發現每個地方的明月樓裝修都差不多,二層樓,雅致風。
“客,要吃點什麼?”
有空閑的小二眼尖,看到客人落座,笑容滿面的上前來詢問,唐寧寧點了一份面,又讓馬夫點。
“喬大哥,你看吃點什麼菜,隨便點。”
這幾日天天吃的都是小青給準備的干糧,早就想吃點湯湯水水了。
“就吃這麼點?”
唐寧寧見馬夫為省錢,有些哭笑不得,一個大男人,吃一碗飯,一個菜哪里夠。
“夫人,夠吃了。”他們在將軍府的時候吃的可節儉了。馬夫的撓了撓頭。
唐寧寧覺得一點都不夠,又要了兩個菜,一個湯。
“好了,兩個人三菜一湯夠了。”
小二笑著奉承道,“分量足,絕對夠吃了。”說完,就下去準備了。
等菜期間,唐寧寧又跟馬夫問了一些關于顧封拓的事兒。
才知道,顧封拓軍功赫赫,在邊關軍中的威很高,鎮守邊關幾年來,無人敢侵犯。
聽馬夫這樣說的時候,唐寧寧鼓了鼓,這麼厲害,一定皇家猜忌,顧封拓的娘子可不好當,他的孩子更難當。
“這次漠北族就是拔尖了翅膀,想往上撲騰,還沒飛到空中,就被將軍給殺了。”
聽到馬夫得意洋洋的話,唐寧寧心里暗道,這可多虧了漠北斗,部落四分五裂啊,被虜到關外的時候,可知道這關外有多麼的,多麼的草菅人命。
生在中原,可幸福多了。
想到此,唐寧寧又不由的想起了塔娜,也不知道這孩子去哪里了,還沒出現?
說好了在明月樓等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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