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楦澤點了點頭,攬著蘇向晚的肩膀離開了。
見慕楦澤走了,張麗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但看到白清清晴不定的麵孔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白總……”
“我讓你為難,並沒有讓你給慕總看見,不懂麽?!”白清清剛才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全部發泄在了張麗的上。
“可是我……”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你要是還想安安穩穩的坐在你的位置上,剛才慕總說蘇向晚是未婚妻的事,就不要泄出去,懂了嗎?!”
白清清冷眼看向張麗,就算慕楦澤承認蘇向晚是他的未婚妻又如何,隻要這件事一日不公布於天下,就證明慕楦澤並不是非蘇向晚不娶,那麽就還有希。
所以,未婚妻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是……”張麗連連點頭,再怎麽樣,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我要是明天聽到了公司有人再討論這件事,或者有半點慕楦澤未婚妻的事從別人的口中傳到我的耳朵裏,你就直接辭職書就行了。”
說完,白清清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張麗整個人癱在辦公桌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白清清這邊是的頂頭上司,讓刁難蘇向晚,誰知道這蘇向晚的背景這麽強大,又是蘇家千金又是慕總未婚妻的,要是真的刁難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這件事就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樣,張麗扔也不是,接著也不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向晚被慕楦澤一路拉出了公司,直到坐上車,慕楦澤才鬆開了的手。
“謝謝你啊……”蘇向晚不好意思的道謝,要不是慕楦澤的出現,很有可能會跟張麗大吵一架。
“又謝我?”慕楦澤發引擎,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蘇向晚瞬間想起了上次自己朝他道謝,他讓自己陪他一晚上的事。
“哎不不不,是純粹的道謝,沒有其他的。”蘇向晚連忙辯解道。
慕楦澤勾了勾角,不看路隻看,“你還想有其他的什麽?”
“沒有了,沒有其他的,你看路!”蘇向晚莫名的有些張,提醒慕楦澤看路。
畢竟他的車技再好,也是需要看路的。
“嗯哼,有這麽好的風景不看,我幹什麽要看路?”慕楦澤並不聽蘇向晚的話,依舊盯著看。
也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前突然出現了一輛大卡車,而且是迎麵而來的。
蘇曉一瞬間張到連呼吸都忘了,指著大卡車,“有車!你看路,快快快拐彎!快啊!”
然而慕楦澤就像是沒有聽覺神經一樣,本不理會蘇向晚,眼看兩輛車就要撞上了,蘇向晚的大腦一片空白,連跳車逃跑都忘了。
急況下,趕閉上了眼睛,雙不自覺的踩在了副駕駛上,就這麽抱著了起來。
卻沒想到,一陣強照過,接著又是一陣刺耳的急轉彎,車子平穩上路。
良久,蘇向晚才從極度震驚當中回過了神來,驚恐的看著慕楦澤,……沒死?還是已經到了地獄?
麻木的抬起胳膊,掐了自己一下,疼痛瞬間傳遍全,……沒死。
可明明剛才那輛大卡車馬上就要撞到他們了啊!這這這……這不科學!
慕楦澤全程都沒有看路,究竟是怎麽躲過去的?!
蘇向晚一陣不敢置信,有那麽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邊的這個男人是鬼不是人。
“不用想了,你沒死。”慕楦澤無奈於這種天真的想法,說道。
蘇向晚沒有搭話,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坐姿窩在副駕駛上。
“我的坐墊也不怎麽值錢。”慕楦澤幽幽的說道。
蘇向晚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腳還踩在他副駕駛的座墊上,趕忙坐正子,隻可以已經晚了,座墊上儼然留下了兩個紮眼的鞋印。
“難道蘇小姐毀壞了別人的東西,都不帶賠償的麽?”慕楦澤不再看,而是專注於開車。
“我……我賠你。”蘇向晚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沒有底氣,不知道慕楦澤的座墊到底多錢,總之,肯定不便宜,現在從蘇家離了出來,沒有那麽多錢,賠不賠得起還不一定。
“嗯,今天晚上陪我。”慕楦澤不易察覺的勾了勾角,看來同蘇向晚玩文字遊戲,是個正確的選擇。
“啊?你的座墊多錢?我不一定賠的起啊。”蘇向晚果然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深層含義,還以為慕楦澤讓今晚就拿錢賠他,頓時頭大,“要不我給古悅打個電話,先借錢賠你,要……要多錢啊?”
慕楦澤煞有介事的說道,“也不多值錢,蘇小姐陪我一個晚上,就能還清了。”
他的話說到了這個分子上,蘇向晚才剛剛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敢他們倆說的賠字,本就不是同一個賠?!
“這個不行,我還得回家。”蘇向晚義正言辭的拒絕,殊不知,現在在慕楦澤的車上,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那就去你家陪?”慕楦澤玩心大起,突然間覺得調戲蘇向晚還有意思的。
“啊,這個不行!”蘇向晚一愣,瞬間變臉。
而慕楦澤則是打了方向盤,直接朝著古悅家開去。
“不行,不能回家。”
“那蘇小姐的意思,就是去我家嘍。”慕楦澤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他記得這個人的智商還高的,怎麽現在看起來,活像個智障?
“更不行!”蘇向往有些心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總之,在慕楦澤的麵前,智商簡直為負,這個男人的上功夫了得的很,就算有一百張,都不一定說得過他。
“既然你家,我家都不行的話,蘇小姐不會是……”慕楦澤看了一眼車,“在車裏?”
“嗯?”蘇向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看不出來,蘇小姐還有在車裏的特殊癖好啊?”慕楦澤終於忍不住了,哼笑出聲。
果然,調戲人,還是很有意思的。
前提是,這個人,是蘇向晚。
“你!慕楦澤!你欺人太甚!”蘇向晚被他調戲的忍無可忍,一把拽住他的頭發,使勁拉了一下。
縱然再怎麽用力的抓著慕楦澤的頭發,都逃不過最終會被他吃了的結局。
第二天早晨,蘇向晚一臉絕的躺在床上,邊,是呼吸均勻的慕楦澤。
昨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麽,怎麽就上了他的床呢?
蘇向晚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居然忘記了是怎麽被慕楦澤騙上床的了。
記得,自己拽著慕楦澤的頭發,然後就被他堵住了,再然後……就淪陷了?!
蘇向晚啊蘇向晚,你都多大個人了,怎麽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淪陷呢?這完全不是你的作風啊!
想到這裏,忍不住來氣,猛地轉過子,和慕楦澤來了個麵對麵。
慕楦澤還於睡當中,蘇向晚本來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整一整他,卻不想,剛抬起手,就被他的睡給吸引了。
這個男人就算再怎麽壞,可是這副皮囊倒還真是不錯。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蘇向晚居然就這麽盯著慕楦澤的麵孔,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也就是這一會兒的發呆,的思緒漸漸就不控製的從剛遇到慕楦澤的那一刻,回憶了起來。
那天不小心弄壞了他的設計品,按理說,他應該發飆,但是他好像沒有,而是幫助自己逃離了保安的追捕。
往後,這個男人似乎就和的生命息息相關了起來。
許瑋庭訂婚,去黎逃避的時候,慕楦澤就一直跟著,並且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甚至自己在醫院的時候慕楦澤居然能放下總裁的架子,前來照顧,還跑前跑後。
再後來,就是自己去公司的工作,在白清清那裏被刁難的時候,是他出麵救下了自己。
而昨天,在張麗那裏被刁難的時候,還是他出現,直接帶走了。
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未婚妻到底還真是假,不過,就衝著他這種公眾人在外人麵前直接承認未婚妻的事,覺得,這件事應該假不了。
雖然一直以來都比較抗拒慕楦澤,但是蘇向晚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他的存在,自己這些艱難歲月,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度過。
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了心頭,蘇向晚隻覺得心房暖暖的,再看向慕楦澤,居然覺得他不那麽壞了。
這些天在外麵工作,也懂得了在社會上生存的難,看來,這種人,果真不適合過著和別人勾心鬥角的社會生活,還是趁早回蘇家的好。
不想到了許瑋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釋然了。
得到一個不自己的人,其實也沒有什麽用,也不會快樂,既然許瑋庭和那顧家千金的關係好,倒不如人之,不再鬧下去,回去給父親認個錯,重新過回原來的生活吧。
想到這裏,躡手躡腳的下床穿了服,悄悄的拿了自己的包,離開了慕楦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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