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別樣驕傲
????這些都是大唐的銳啊。
劉遠來不及心痛,得安一旁的長孫衝,他的五百人,經此一役後,只有剩下五十多人,四個銳的私兵也陣亡了二個,剩下的兩個都帶著傷,差點可以用全軍覆沒來形容了。
“長孫兄,你沒事吧?”劉遠安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拘於一時之得失。”
“可是,那是四百多大唐的銳啊,我還想帶著他們在長安的街頭接百姓英雄般的歡呼,可是現在......慚愧啊。”長孫衝捶著雪地說。
雖說是貴家公子,但長孫衝並沒多紈絝之,和士兵一起出生死那麼久,多也有的,現在一下子陣亡了這麼多,說是不傷那是假的,畢竟人心都是長的。
劉遠拍拍他的肩膀說:“沙場殺敵,馬革裹,這是士兵是榮,也是最好的歸宿,你不能傷心,你得替他們到自豪,如果你想補償,那麼回去後,替你的將士請功,多照料他們的家人,那就行了,對了,這些日子,我看你們的兵都殺卷口了,長孫兄,立功不吧?”
一說起立功,長孫衝的心好多了,點點頭說:“殺敵近萬,近中擊斃敵人百戶長六名,摧毀部落三十多。”
“厲害啊,憑著這份功勞,長孫兄再晉一級,不是問題了。”劉遠不忍心打擊他,拍手附和。
果然,長孫衝的面好多了。
殺敵近萬,就是五百人全折了,也是一比二十的戰績,這算很不錯的了,當然。吐蕃全民皆兵,所殺的平民也會計算在,不是吐蕃的正規軍,長孫衝有這個績,也屬優異了,若是幾百人要殺近萬的敵,那得李二的玄甲軍或有可能,又或者嶽大將軍也帶著他的背嵬軍集穿越到這高原上或許有希。
長孫衝有無奈地說:“劉兄,我的況你也看到了,就剩下那麼幾十人。大部份還帶著傷,看來,這段日子,我要投靠你才行了。”
“歡迎,人多力量大。你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就是長孫衝不開口。劉遠也會邀請他在一起的。他那點人,還有那麼多傷員,就是小一點的吐蕃部落也能把他們吃下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現在長孫衝不逞強,不肓目,那還不錯。
打掃完戰場。天己經開始變黑,夜幕開始降臨,劉遠和長孫衝兩隊人合在一起,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安營紮寨,劉遠安排好斥候警戒後,就讓手下堆起了篝火,然後安排人來個大食會,把好的都拿出來,作爲慶功之用。
雖說死傷慘重,但是,有時候,這些東西只能埋藏在心底,要用一些別的方法來掩蓋傷悲,提升士氣,開慶功會就是其中一個有效的手段。
全天然的醬牛吃起來味道一流,撒了孜然的羊鮮可口,那架子上的烤全羊烤得金黃噴香,胡餅酢脆,麥餅芳香、極品臘腸看著都覺得饞、鍋裡翻滾的羊湯得人口水直流,那些不知名的野菜,炒甘香油亮,最難得的,還有醇香的白酒和葡萄酒酒,看到長孫衝都看傻眼了,要不那盛東西的有些簡陋,還以爲在長安的八仙樓開盛宴呢。
這不是戰場嗎?怎麼弄了很多好東西的?這是打仗還是在郊野野餐?
劉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長孫兄海涵,本應好好慶祝一番的,不過最近沒到什麼有錢的部落或領主府第,很多東西都斷貨了,現在掏家底,就這麼些,你就將就一下吧。”
“這,這還將就?”看著這麼多好吃的,長孫衝有點結結地說。
“嗯,前幾天,我們還有魚、鹿、杏仁餅、瓜子什麼的,吃的、用的應有盡有,本來以爲這地方很窮,後來才知道,吐蕃人很祟尚大唐的文化,喜歡大唐的品,有錢的人家都會備上一些,就拿酒來說,前些日子我們還喝天府香、滎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凍春這些名酒,不過只有幾壇,喝完後,現在只以喝這些普通白酒了。”金勇鬱悶地說。
什麼?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又是魚又是,還起名酒來了,聽著金勇訴苦,長孫衝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
“長孫將軍,來嚐嚐這個,趁熱,香著呢。”趙福把串烤好的牛討好地遞到長孫衝面前。
長孫衝接過來,咬了一口,馬上眼前一亮,神也爲之一振:這牛烤的火候恰到好,又香又,吃起來爽極了,長孫衝也不客氣,馬上三下五除二,幾口就牛串全部吃,吃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說:“嗯,香,真香,這怎麼這麼?”
劉遠笑著解釋道:“這脊裡,就是牛脊柱後面藏的那條小小的,不多,一頭牛也就一斤多一點,質特別香細,用鹽和小磨香油提前二個小時醃製一下,烤起來特別香。”
“那,這脊裡,一頭不是很嗎?”
“不”趙福笑嘻嘻地說:“這牛在大唐,那可是寶貝,種田用的,不能隨便殺,不然要吃司的,所以牛很,不過這裡不同,不稀罕,牛羊遍地,幾天前我們上一夥牧民在放牧,好傢伙,二百多頭牛,一頭頭膘壯,這那能帶得走,只好取它們的脊裡,幸好這冰天雪地的,可以放得久一些。”
剛吃完烤牛,又有送上烤得香噴噴的烤全羊,烤得外焦,吃起來極了。
長孫衝毫不客氣,出短橫刀,自己割了一隻羊,捧起來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那樣子,好像和難民差不多,吃得一是油也顧不得,好像幾天沒吃東西一樣,吃得太急,那一大塊卡在嚨咽不不去,小臉脹得通紅。嚇得劉遠和他的兩個護衛又是拍又是灌湯,好不容易幫他把咽一下去。
這傢伙,戰場上沒掛,差點吃給吃掛了。
劉遠拍拍他的背部,小聲說:“長孫兄,吃了不苦頭了吧?”
其實不長孫衝,就是他的兩個護衛還有的吃相也嚇人,不用說,這段日子混得並不好。
“劉兄,你們這過的纔是日子啊。我這些天過的,簡直就是難民了。”長孫衝一臉可憐地說。
“不會吧,怎麼回事?”
經長孫衝一解釋,劉遠這才明白,原來。長孫衝沒有帶兵的經驗,而陸廣只是一名戰將。殺敵制勝經驗富。對後勤方面的經驗不足,每攻下一地方,一個個都是興高彩烈地大肆搜刮金銀財貨等,對吃的用的不上心,錯過了很多,等於後面的時候。像那些鹽什麼的了,這纔想起補充,白花花的鹽、貴重的孜然等調味品、以前看到都懶得拿,後來連吐蕃窮人吃的黑鹽都不放過了。可就是黑鹽,在一次遭遇戰中丟掉,得,這下連鹽都吃不上了。
沒有鹽等調味品,再好的牛羊吃起來也想吐,如果有人一包鹽跟長孫衝換一包金銀珠寶,長孫衝二話不說都肯換了,再加上這些天和牙格他們纏糾,吃不好,睡不香,現在看到劉遠的日子過得如此滋味,還說生活水平下降什麼的,長孫衝都有一種想哭的種了,同樣是在這裡殺敵,劉遠他們過得快活又滋潤,吃好住好,就像旅遊一般。
和他們一比,自己都像一個要飯的了。
難怪一個個吃得這麼狼狽,那麼不會過日子,難怪混得這麼差了。
劉遠都有點同長孫衝,你說這沒調味品,這能吃得下去嗎?長孫衝看樣子,吃了幾天呢,佩服。
“來來來,長孫兄,今把前幾天沒吃的都補回來,再來一串烤牛怎麼樣?”
“別急,別急,來,先喝碗酒。”
“快,給長孫將軍割一塊最的來”
劉遠看到長孫衝那猴急的樣子,又給他敬酒,又給他添,吃到後面的時候,長孫衝有點不好意思把帶都要鬆一鬆才舒服,肚子吃得滾圓,很是滿足地哈哈大笑,好像賺了黃金萬兩一般。
“劉兄,說真的”長孫衝著肚子,躺在鋪了幾層羊皮的雪地上,滿足地說:“我佩服你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個。”
劉遠也陪著他躺在雪地上,聞著高原上的清新空氣,看看一無際的星空,心生豪邁,一邊概一邊笑著說:“過獎了,劉某隻是區區遊擊將軍,就是這遊擊將軍皇上還沒下旨,有什麼好佩服的。”
“作詩出句,才華橫溢,以一個小小的學徒,白手起家,羸得滿堂喝采,特別是那手藝,更是大唐一絕,就是到了戰場,屢立戰功,就是與那些名將相比,以長孫之愚見,並未多讓,可謂文武雙全,商業奇才、工匠英、沙場雄鷹,這幾樣加起來,絕對是大唐有的奇人,難怪你邊那麼多絕的紅知己。”長孫衝有點妒忌地說。
我x,原來哥這麼優秀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聽長孫衝這麼一說,劉遠都有點飄飄然了。
“哪裡,哪裡”劉遠“謙虛”地說:“長孫兄出高貴,善文能武,在長安的風評也極佳,劉某還得多向你學習呢。”
長孫衝有點落寞地說:“我們兩個,客套虛僞之言就不要說了,大唐之人,只知道我的父親,又有哪裡看到我的努力?可惜我再努力,也及不上我父十分之一,我永遠都長在他護翼之下,所以,這次吐蕃之行,我說什麼也不能後退,我要證明給那些人看,我長孫衝不是一個吃乾飯的敗家子。”
劉遠聽了,都不知說些什麼好,長孫無忌是聰明絕頂,偏偏長孫衝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文不武不就,就是有所就,也絕對比不上長孫無忌,因爲長孫無忌是開國功臣,又有從龍之功,現在可以說是位極人臣,長孫衝要想超過他父,除非造反,自己當了皇帝。
或許,這就就是富不過三代的道理,極必反,盛極必衰。
剛想安他二句,沒想到長孫空突然哈哈大笑二聲,高興地說:“劉兄,拋去家勢背景,長孫差不多完敗於你,唯有一樣是你尖莫及,完勝於你的。”
“哦,是什麼?”
長孫衝得意地說:“人!”
“啊,人?”劉遠楞了一下。
“長樂公主,我的表妹麗質,那真是天生麗質,出尊重、氣質優雅,如雲中之仙子一般,可是,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是有一百個也比不上”長孫衝有點醉熏熏地說:“就此一樣,我就比你更幸福了,哈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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