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大師出馬

“好？”松贊干布吃驚地說：“大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論欽陵笑著說：“贊普，你忘記我們上次收的那份報嗎？隨這次出征的，除了名將候君集，還有三個人也是很重要的，我們不能忽略了。”

“這三個分別是長孫衝、程懷亮還有劉遠，長孫衝是大唐皇帝手下第一大臣之長子，與大唐皇后是親；程懷亮是大唐三板斧名將的兒子，最重要的一點，此二人是大唐的駙馬，己與大唐的公主要了婚約。”論欽陵興地說：

▪ тt kǎn▪ ℃ O “就是那個劉遠，也是大唐最大世家之婿，這三個，一個個都貴不可言，以屬下的推算，這次他們能悄無聲息進我吐蕃境，一來是我們放鬆了警惕，沒蒐集到相關的報，第二可以說明，他們這次犯境的人數不會太多，至，我們安排在吐谷渾的細作沒有報傳回來，也就是意味著沒有大的作，只要抓住那幾個人，別說一個公主，到時就是要裝備、要武、要金銀財寶，還不是贊普的一句話嗎？”

仲波納囂張地說：“對對，抓住他們，要救回去，就拿來公主來換，讓他們的妻子來換，到時贊普一下子又多了幾個漂亮的公主曖牀，哈哈哈哈”

帥帳的衆將紛紛大笑起來。

“贊普，是否需要派兵回援？”論欽陵小聲詢問道。

松贊干布把手一揮，信心滿滿地說：“不用，我吐蕃全民皆兵，百萬子民百萬兵，一小小的來犯之敵，不用如此勞師衆，大倫。”

“屬下在”論欽陵馬上應道。

“馬上給瑪噶回信，我這個不安份的妹子早就想上戰場了，有神鳥海冬青的幫助。在海冬青的注視下，那些來犯之敵就會如老鼠一樣狼狽，讓你的兩個勇敢的弟弟贊婆和悉多都聽瑪噶的調遣，儘量把那三個小將活捉。”

論欽贊兄弟五人，各有所能，都是吐番有名的英雄，兄早亡。而於論也剛戰死，而贊婆和悉多也是有名的猛將，有他們的相助，瑪噶勝算大很多，二來也可以讓他們爲於論報仇。

只要是活著，有一口氣就行。至於其它的，松贊干布一點也不在乎。

“是，屬下馬上按贊普的意思辦。”

沒多久，用了味羊肝的異種海冬青雪兒，一振翅膀，從淞州城外的吐蕃營地飛起，像箭一般衝上雲霄後。飛快朝吐蕃的首都邏些城飛去。

…………

“衆將士聽衆，列陣！”

候君集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鎮蕃軍馬上列了一隊隊整齊的編隊，戰馬打著噴嚏、興地用前蹄著雪，戰士手中的長槊閃著寒，一場大戰在即。

多漠有點不安地看著眼前整齊大唐兵，他怎麼也想不到，有這麼的一天。大唐的兵鋒竟然到達這裡，在自己面前，足足有好幾千的大唐銳，訓練有素，裝備良，而自己手下，只有一百萎良不齊士兵。畢竟達石只是一個小地方，瑪沁有千戶所，而多瑪也駐守了多達二萬的吐蕃兵，所以在達石只設置了一個百戶所。自己，也僅僅是一名百戶長而己。

看看自己後，雖然跟著一千多吐蕃的士兵，實際上正規的士兵只有一百名，剩下的，是達石的居民，多漠領地裡的私兵和農奴，沒事的時候，下地幹活，替自己賺取財富，一有戰事，一支矛、一把刀、一匹馬，馬上就是一個士兵。

不到一千五的雜牌軍對幾千的大唐銳，多漠心裡沒有一把握，但是他逃不了，不知爲什麼，自己的哨兵、明哨暗哨都悄無聲息地被唐軍幹掉，等自己發現時，唐軍己經所能的退路截斷，幸虧看到狼煙，早作裝備，要不然還拉不起這麼多人。

現在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戰，能殺一個是一個，能逃掉一個算一個，幸好，雖然敵人勢大，但自己手下的將士悍不畏死，士氣還算高漲。

劉遠和長孫衝跟在候君集的邊，站在隊列的旁邊，心裡有些張，和上次襲不同，這是一次遭遇戰，雙方明刀明槍地大幹一場。

鎮蕃軍只有五千，按理來說，應靈活出擊，以趁敵不備，襲擊爲主，擾爲上，但是候君集卻準備和對方來一次公正的對決，還把對方死地，激起他們死一搏，這不是腦秀逗了嗎？誠然，打敗這一千多雜牌軍不是問題，但鎮蕃軍肯定也會有折損，只有五千的鎮蕃軍，那是死一個就一個，沒法補充的了。

還跟這些畏不要命吐蕃人講什麼仁義道德？

劉遠不說話，因爲他前面己勸過候君集，可是卻被嚴令只準看，不準說。

倒要看看，候君集這名將，到底怎麼打這一仗，他可是有戰大師的譽，肯定不會在佔盡優勢還會白白折損兵力。

“砰砰砰”

“死戰！”

“砰砰砰”

“死戰！”

前面陌刀手用力敲著那盾牌，開始呼著進攻前的口號，而拿來槊的戰士也把槊高高舉起，用盡全的力氣吼道，五千人的齊聲喊，聲音響徹雲霄，猶如一巨大無比的聲浪，好像連遠的雪山上積雪也要震落一般，大唐的銳之師，好像要用這響亮的聲音，宣佈自己的到來，用這響聲軍號，揮起復仇的屠刀。

聲如雷鳴，殺氣沖天，這聲音如一洪流，一下子衝向吐蕃臨時結起來方陣，有些膽小的，臉都白了。

“嘶嘶”多漠座下的坐騎好像不了那種殺氣，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

不好，多漠心裡一個激靈，唐軍的士氣在飈升，而己方士兵的士氣在不停下降，自己的戰馬都是這樣了，更別說平時只在地裡幹活的農奴了，估計臉都發白了吧，他們可是不是戰士，再這樣下去，估不用打都輸了。

“吐蕃的勇士們。逃跑者可恥，揮起你手中的刀，用敵人的鮮證明你的英勇，殺一名唐軍，賞一名奴，殺啊”再也不以等了，多漠說完大吼一聲。先士卒，拍馬就衝了出去，多漠的幾個親兵也毫不猶豫地眼著衝了出去。

“殺啊”

“把這些唐狗全部殺死。”

眼看自己的長、自己的領主這麼英勇，還有奴打賞，吐蕃的士兵一下子又鼓起了勇氣，揮著長矛戰刀。裡大聲怪著，拼命驅戰馬，去和唐軍決一死戰，明知是兇多吉，不如拼一把，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一個。

“殺啊。殺”多漠拼命地催馬匹，拼死衝過去，兩軍對壘，講求的就衝勁、殺氣，自己和唐軍相距一百丈左右，哪個先把馬力發揮最大、士氣升到最旺時相遇，哪個就佔便宜，在多漠的全力策下。戰馬跑得飛快，一下子就拉近了十餘丈。

太好了，唐軍的指揮真是一個笨蛋，相遇這麼近了，還不讓手下衝鋒，到時相遇時，他的馬還沒熱。速度還沒有拉起來，相遇起來肯定會吃大虧，因爲騎馬除了速度快，在揮刀舉槍的時候。藉著馬力，力量會倍增，殺傷力大大加強。

“快，快，殺啊”

看到唐軍還沒有發衝鋒，多漠心裡狂喜得，都抖了，拼命催著戰馬，喚著手下衝鋒，近了，近了，七十丈、六十五丈、六十丈..........

還餘五十餘丈，就是唐軍想衝鋒，在勢頭和氣勢方面也比不上自己了，自己的衝隊，就像一把鋒利的鑿子，把唐軍狠狠地鑿穿，到時是戰是撤，有很大的迴旋空間。

三界神靈庇佑，此次大難得逃了。

多漠越來越興，而劉遠和長孫衝可是急死了，先不說不打游擊，用僅有的五千兵邊在這裡和吐番的雜牌軍與耗，這本來就是不對的了，列陣衝鋒時，不搶先機，眼看敵人如一洪流越來越近，還是什麼表示都沒有，到時衝不起來，那不是吃大虧嗎？這幾千銳部隊，只是擺設？

可是候君集只是靜靜地看著，面沉如水，一直按兵不。

跟看吐蕃人越來越近，劉遠急得都想撥刀下去衝鋒了，候君集突然自言自語道：“是時候了。”

劉遠還沒想明白這句的意思，候君集突然道：“臥倒，弓箭手上！”

一聲令下，只見前面的拿著槊的士兵突然快速地跳下，輕輕一按馬頭，在劉遠和長孫衝驚奇的目中，只見那幾排騎兵一下子連人帶馬都臥倒在地，顯現在劉遠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弓箭手方陣，一個個己經彎弓搭箭，弓如滿月了。

前的騎兵都臥倒，弓箭手前面再沒阻擋，視野一片開闊。

“放！”折衝校尉一聲令下，一大波勁箭朝衝過來的吐蕃士兵去，快如流星，如雨下。

這些弓箭手分爲三批，一完，立刻退後，馬上就有第二隊頂上，最令劉遠無言的是，那盾牌手和陌刀手，彎著腰，差不多是爬著一樣，慢慢走在了最前面，他們都是趴在地上，估計要網之魚衝過時，一站起來，又是一個陌刀大陣。

“放”

“放”

“放”

“嗖嗖嗖”

這些弓箭手速度極快，配合非常嫺，那箭矢一波跟著一波，集型、不間隔，一支支鋒利的箭閃著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地紮在那些猝不及防的吐蕃士兵上。

多漠看到唐軍前面的軍突然倒地，楞了一下，可是他一看到唐軍那個巨大的弓箭手方陣，嚇得頭皮都麻了，沒想到唐軍這麼險，也沒想到唐軍這麼訓練有素，他想停，可是停不下來，如是停，他就會被後面人馬活活踏死，他想手下停住，剛張口，可是一支勁箭一下子中的頭部，接著一痛，一下子又中了好幾支利箭，可他己覺不到，連人帶馬栽倒在地，一下子就拌倒了跟在後面躲避不久的幾匹馬.......

“嗖嗖嗖.......”

“嘶.....“

箭矢破空的聲音、吐蕃士兵慘的聲音、戰馬倒地掙扎的聲音，一時不絕於耳，那鎮蕃軍的弓箭大陣極爲厲害，有三隊人，每隊上千人，可以不間斷地放箭。吐蕃士兵猝不及防，盾還沒舉起就中箭了，他們這裡只有一個百戶所，正規軍隊才一百人，其中很多還是鬆贊幹部走銳後補上來的新兵，除了那一百士兵，剩下的都是吐蕃的年男子、多漠領地裡的農奴等人。穿著的都是普通的服，沒有盾牌，更沒有盔甲，疾飛的利箭，一上子就刺穿他們單薄得連寒都僅是勉強的服，然後狠狠扎他們。

一個個吐蕃士兵在唐軍的利箭前。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靶子，每一箭矢出，就如死神揮死亡鐮刀，帶走一批生命，劉遠和長孫衝都看呆了。

候君集在一旁慢悠悠地說：“水無常形，兵無常勢，爲將的。就要掌握靈活變通之道，俗話說，兵不厭詐，只要取得勝利，一切手段皆可以使用，就如這次戰役，因爲峰火示警，他們一早就做好了裝備。一會兒的功夫，就拉了一千多人部隊出來，衝鋒、對都會有不傷亡出現，於是，本將利用吐蕃人的驕傲之心。”

“佯裝和他火拼，讓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和我軍短兵相接之上，這也是他希的。然後再用氣勢他出手，等到他衝鋒不能易陣時，臨時變陣，打他一個猝不及防。就這樣，我銳的鎮蕃軍就不用損耗在這些雜牌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