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指揮若定

用現代的話來說，吐蕃就是軍事帝國，全民皆兵，呼之能來，來則能戰。

如沒意外，每一個領主，就是當地的軍隊最高指，據實力和勢力範圍，分爲百戶、千戶、萬戶不等，千戶是由贊普指定，有特殊功勞的大臣可以封爲世襲千戶長。

瑪沁千戶所，是吐蕃境六十一個千戶所中的其中一個。

於論拿著酒杯，醉焉焉地看著堂中跳著豔舞的，心裡得意極了。

這些子，有大唐、有豔的胡姬、有別風的羊同子，都是從外族搶來的，如今這些都爲自己的玩，供自己玩、泄慾。

酒醇厚芳香、豔麗多姿、屋溫曖如春，手下對自己曲意奉承，妙的樂聲在耳邊迴繞，架在火上的的羊正散發著迷人的香，雖說現在下著小雪，外面是白茫茫的一邊，和外面一比，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天堂。

“來來來，都滿上，這是我大哥給我送來的大唐酒，來，吃酒吃酒。”於論舉起酒杯，高興地說。

“論欽陵真贊（吐蕃人強雄的男子稱之爲“贊”），真英雄也，此次兵發大唐，肯定能馬到功。”

“就是，就是，到時多搶糧食和，那就太好了。”

“於論大人一系真乃我吐蕃的中流砥柱”

一衆士兵爭相向他們的千戶大人獻，除了他的確勇猛，他的家族是吐蕃的名門族，很值得吐蕃人尊敬。

滋滋喝完杯中的大唐酒，衆人都忍不住一下脣，這大唐酒可比吐蕃自產的那個酒好吃多了，至沒有那臊味，從嚨直達胃部，口和。後勁十足，果然是一等一的酒。

一個小隊長的人好奇地說：“怪了，呼，今晚不是你去接替哈倫百戶長放哨的嗎？怎麼你還在這裡？”

呼得意地說：“戰馬我都準備好了，就是沒看到他回來找我班，那傢伙，不是玩人就是喝酒。估計十有八九又是在哨所喝得醉焉焉的了，這樣不錯，替我守哨。”

一個有點年長的百戶有點擔心地說：“老是喝醉怎麼行，那哨所是很重要的，是我們的眼睛和鼻子，能看到來敵、嗅到敵人的氣味。要是沒人放哨，就怕.......”

“怕什麼？怕吐谷渾、怕大唐的士兵上來？”那百戶哈哈大笑地說：“我瑪沁那是天佑之地，有神靈庇佑，外族來到這裡都要到詛咒，戰鬥力盡失，我們就像宰羊一樣把他們宰了，正好賺些軍功換酒喝。”

“正是。唐軍要是能出現在這裡，好比瑪噶公主會與我約會一般，這可能嗎？哈哈......”

“哈哈.......”

大堂一衆將士聞言都放聲大笑，對他們說來，吐蕃境出現大唐的軍隊，就像吐番高原上最麗的公主，他們偉大的贊普松贊干布的妹妹贊蒙賽瑪噶公主垂青自己一般，那是遙不可及的事。贊蒙賽瑪噶麗、高貴、奔放，號稱吐蕃之花，那是所有吐蕃勇士心中的神。

“好了，好了，喝酒。”

於論眼裡也出現一狂熱，他對那朵長在高原上的“吐蕃之花”慕己久，不過他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那哈論敢如此大膽，與自己的包庇分不開的，誰他是自己的表弟呢，他舉起酒杯道：“爲了贊普偉大的事業。幹了。”

“幹！”千戶長有令，誰敢不從，大堂裡的衆人再次舉起酒懷，高高興興地放懷暢飲。

“好，哈哈........”

千戶所熱鬧非凡，在瑪沁城外，劉遠趴在一塊巖石後面地往前，前面，就是鎮蕃軍攻擊的第一個目標，瑪沁鎮，這是很落後的一個邊陲小鎮，被大雪籠罩著，所謂的城牆，其實只有二米多高，看起來也不堅固，和大唐那些輒幾丈高的城牆簡直就是沒法比，不過這也是遊牧民族的特點，擅長野戰，不擅攻堅，對他們來說，最好的防就是進攻。

守著大門的那兩個吐蕃士兵用羊皮把全都裹得的，把長矛倚在牆上，把手放進袖裡，把子躲在角落裡躲著寒冷的北風，劉遠一早就清了他們的規律，那一隊負責巡邏的吐蕃士兵，大約二刻鐘巡邏一次。

時間足夠！

等巡邏隊剛剛走過，劉遠手一揮，荒狼還長孫衝邊一“猴叔”的護衛馬上輕聲地了過去，只見他們兩個用白布包頭，上披著一件白披風，全都是白，走在雪地裡，不是認真看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

兩個吐蕃士兵還在打著盹，對他們來說，在這裡守門，不過應付一下而己，是一份苦差，這天冷地凍，誰會吃飽閒著沒事幹跑來這裡，就算有什麼人要來，前面還有哈論百戶長在前面看著呢，怕什麼？

劉遠在千里目裡看到，只見荒狼還有猴叔，兩人都是趴在地下，兩隻有力的手臂用力拖著快而無聲地靠近，要不是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很快，兩人己悄無聲息地靠近，二百五十歲、二百步、一百步.......等兩人悄悄靠近到大約八十步左右，荒狼後胡祿中出兩支利箭，咬在口中，然後解下他那支犀角裝飾的長弓，看了一下那兩人的位置，同時支箭一左一右放了上去，瞄準了，把弓拉得彎彎的，突然一鬆手，“嗖嗖”的兩聲，利箭破空而去。

壯的那個吐蕃士兵突然到口一痛，睜大會眼睛一看，心中一涼：一支長箭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那從皮甲中涌出來，不好，敵襲，張張想提示裡面的兄弟，沒想到什麼也說不出來，用力扭頭看看和自己一起守門的那位兄弟，口同樣著一支利箭，眼睛瞪得老大會，角有鮮流出，一早就掛了，接著自己眼前一黑，無力栽倒在地，搐幾下，一命歸西。

一箭雙鵰，正中要害，這荒狼，果然極爲了得。

“好”劉遠輕喝了一聲採，把手一揮，又有幾個士兵飛快地跑了過去，躲在城牆下面，輕輕出短的那把橫刀，屏氣凝神地等待著，而那兩個守門的吐蕃士兵，則把他們扶正坐好，一看還是倦著子在守門一般。

又等了半刻鐘，那支巡邏隊這才慢慢從遠走過來。

“小遠，千里目給我看看。”劉遠看得正爽，沒想到候君集突然出現在後，把千里目要了過去。

候君集拿起千里目，剛好看到埋伏在城牆下面的士兵，一人一個，作非常迅速，一點意外都沒有，那十人負責巡邏的小隊，全被從城牆上拉下，還沒醒過神，就被這些銳的斥候小隊乾脆地抹了脖子或了心臟，偶然一二聲輕聲的慘，也被掩飾在風雪中，估計就是沒有風雪聲，千戶所裡那喧譁的吵罵奏樂之聲，那幫死到臨頭還在尋歡作聲的吐蕃軍也不會聽到。

只是幾個呼吸間，十條鮮活的生命就被收割掉，就是候君集也忍不住在心裡喝了一聲彩。

放倒了哨兵和巡邏小隊，他們並沒有馬上停下，而是快速把那些吐蕃士兵的服的剝下，自己穿上，把堆在牆腳，用雪堆在上面，然後頂替他們的位置，開始“巡邏”起來。

一切理完了以後，荒狼拿出一塊紅布，對遠的劉遠等人揚了揚，發出一切順利的信號。

“快，所有人計劃行事。”劉遠興地一拳砸在雪地上，聲音都有點了。

太久沒有經過戰火的洗禮，和平的氣息己經麻木了他們的神經，沒人會想到，有朝一支帶任務銳部隊帶著神聖的使命，深到這個貧瘠邊陲小鎮，而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將是他們命。

清除了哨兵還有巡邏隊，等於矇住了敵人的的眼睛、捂住了他們的耳朵，鎮蕃軍可以衆容佈置了。

“是，劉校尉”

大軍開始行，有騎兵到路口埋伏，有陌刀手著準備斷其退路，除此之外，還有大批弓箭手在城牆下用隨攜帶的工在鬆的雪裡挖起了坑，然後埋伏在裡面，準備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劉兄，我們把千戶所圍住剿殺不好嗎？爲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長孫衝有點奇怪地問道。

五千對五百，那是秋風掃落葉之勢，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劉遠解釋道：“如果圍住，他們就會利用有利的地形，在暗施冷箭，狗急跑牆，會造我軍損失，萬一他發狠，自己放火燒了糧草，對我們來說，那就是失敗，現在只要把他們出門外這塊空地，他們就避無可避，我們是用弓箭就足夠把他們打發了。”

“原來是這樣，高，真是高。”長孫衝說完，扭頭騎頭一旁的袖手旁觀的候君集說：“候將軍，請允許我參戰，這樣的戰鬥，用不上督戰隊。”

“去吧，小心點”候君集知道長孫衝立功心切，這樣一面倒的戰鬥，而他邊還有四名極爲彪悍的護衛守住，不會出什麼問題，聞言點點頭，放任他去準備。

早一點上戰場，早一點見，也就早一點。

過了一會，傳令兵走過來，小聲地說：“稟劉校尉，所有人準備就緒，請指示。”

劉遠邊出現一冷笑，點點頭，對傳令兵說：“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