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神面世

劉遠騎馬不多，平時多是坐馬車，騎倒是會騎，但騎不。

聽了荒狼的話，劉遠把目放在荒狼的上，果然，只見他騎在馬上，全非常放鬆，一臉的輕鬆自如，那好像還隨著馬的奔跑有節奏地晃著，那作，很自然，很流暢，好像形了一種條件反，都不用理會那馬一樣，馬跑馬的，人幹人的，到了一種人馬合一的境界，再看看一旁的刀，只見他的作也大同小異。

對了，劉遠突然醒悟到，要坐得穩，最重要的不是用力抓繮繩，也不是用力夾馬腹，而是重心。

當馬快速度奔跑時，那重心也會發生變化，如果沒有把握好重心，那就只能用力去抓，而如果把所握好重心，那麼就可以省下這一份氣力，不人省力，連馬也得益菲淺，例如同一匹馬，不同的人來騎，也會有快慢之別，這就是騎的重要。

明悟了這個道理，劉遠馬上就學著做出調整，讓放鬆，慢慢索重心的位置和頻率，果然，好像一下子就省力多了，騎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是外眼人也看得出，劉遠的騎大有進步。

荒狼和刀跟在旁邊，看到這個形也不由相互了一眼，然後輕輕點點頭。

孺子可教。

騎馬，坐車，打磨遠鏡，晚上無聊又不能打磨時，還去和長孫衝還有程懷亮他們聚上一聚，順便聯絡一下，把關係搞好了，到時在戰場上也有個照應。

一人雙馬，經過七天七夜的奔跑，終於臨近岷州了。

“將軍有令，所有人就地休息一個時辰。”

隨著傳令兵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輕勒住馬，不士兵就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他們好好地休息一下。

天天伏馬背上，剛開始時還有意思，慢慢就變了一種折磨，不士兵大都磨起了泡，他們可不像劉遠那那樣配有還算舒適的馬車。最多也就是這匹馬換到另一匹馬。累得可是夠嗆的。

“劉兄，來，這裡，一起取曖。”這時有士兵練地架起了一堆堆篝火取曖。長孫衝對劉遠很對脾氣，一坐下馬上招呼劉遠坐過來。

行軍途中，候君集不僅是長輩，還是兵部尚書，隔了一代。流起來有代，而程懷亮和他老子一樣，是四肢發達的武夫，最合適的聊天對象，自然是劉遠，談詩論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什麼都說侃上一大通，就算是勾欄裡的姐兒。也能什麼黃金分割點、調位什麼的說得頭頭是通，這可把長孫衝噓得不輕，多次想拜劉遠爲師，只是劉遠打死也不肯收而己。

程懷亮和候君集也在，親兵很用心地拿出食替四人燒烤。幸好這時冰天雪地，哪裡都像一個天然的冰箱，帶著食之類也不會變質，拿來燒烤最合適。在冰天雪地的環境裡，吃上一口熱食。也是一個很不錯的。

程懷亮一腳踩在雪地上，用腳碾了二下，把地上雪花碾雪泥，好像把自己的不滿都發泄在那些雪地一樣，鬱悶地說：“該死的吐蕃狗，竟然犯我大唐，真該死。”

“對啊，以一蠻荑之國，竟敢進犯大唐，真是不自量力。”長孫衝打心眼裡看不起吐蕃，在這冰天雪地裡行李，一行還是幾天，饒是坐馬車，他的臉也有一點蒼白，不過一想到戰功，再想像自己打了大勝仗，如大將軍一般，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在夾道相迎的道上向歡呼的人羣行禮，接他們的吹呼，到時候，自己心目中的神，李麗質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吧。

想到這裡，又高興地說：“諸位努力，這次好好表現，建功立業，到時封妻廕子，也不枉世上活一遭。”

候君集點點頭說：“此次我們深腹地，沒有補給，沒有援兵，一切都靠自己，雖說吐蕃青壯，大都調一空，但絕不能輕敵，每一個士兵，都是大唐的兵，每一個士兵，他的親人都期著他們平安歸來，每個輕敵的念頭、每一個錯誤的決策，都會讓手下的將士送命，知道嗎？”

“是，將軍！”劉遠、長孫衝還有程懷亮都齊聲答應。

出門在外，都是軍職相稱，臨出發時，李二封候君集爲鎮蕃將軍。

“可惜，我們對吐蕃之地形，始終沒有繪出詳細的地圖，只有大致的山川地形圖，若不然，我的計劃可以做得更全面，現在等於是著石頭過河，只能見步行步了。”候君集有點憾地說。

候君集是智將一類，戰型大師，作戰前會做各位推演，把每一步都算無，甚至連失敗怎麼理也想好了對策，用他的話來說，往好的方面想，往壞的方面打算，可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看著那簡潔的地圖，甚至有些地方還是空白的，就是他是戰大師，也只能圖興嘆。

劉遠心中一，一臉笑容地對候君集說：“候將軍，屬下有好東西要獻給你。”

“不用了，上戰場，各憑本事，送禮這一套，就免了。”候君集最煩就是這一套，再說一個個都是得罪不起的傢伙，哪敢收他們的禮呢？

“我想，候將軍看到這個，就會改變主意了。”劉遠說完，拿出一個緻的單筒遠鏡，呈到候君集而前，一臉自信地說。

候君集好奇地接過來，只見是一個奇怪的玩意，分二截，一頭大，一頭小，覺怪怪的，好像裡面還有亮晶晶的東西，說什麼的怪異。

“劉兄，這是什麼東西？胡人帶來的新玩意？怎麼我沒見過的？”候君集還沒出聲，一旁的程懷亮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長孫衝也附和道：“是啊，這玩意，倒是稀奇的。”

劉遠把遠鏡拿了回來，一臉神地說：“這是我啄磨出來的，這千里目。”

“千里目？什麼意思？”長孫衝好奇地說。

遠鏡，最初是名爲千里目的，據記載，最早就元末明初由外邦傳，然後從唐朝王之煥那首《登鸛雀樓》取名的。全詩是：白日依山盡,黃河海流。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從而取名爲千里目，不過因爲劉遠的出現，提前了幾百年，把這神弄出來了。至於王之煥那小子。還要幾十年纔出世呢。

“你們聽過千里眼，順風耳嗎？”

衆人點點頭，這是武王伐紂時民間流傳的神話傳說，很多人都聽過。

劉遠一臉嚴肅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里目。”

長孫衝一臉不信地說：“劉兄。神話傳說就是神話，哪能當真，你這是開玩笑的？”

“哈哈哈，劉兄，你比我還會吹。厲害，厲害。”程懷亮也不相信。

“不信？”

“不信！”

劉遠也懶得和他們吵，向四周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一個負責放哨的斥候，站得遠遠的，又下著點點的小雪，遠遠看去，只看到一個黑點。劉遠指著前面負責探路的斥候說：“你們往前看，看到那個斥候沒有？”

“看到，不過太遠，看不清楚。”

“就是，這麼遠。知道是他，不過看不清楚。”

長孫沖和程懷亮老實地回答，候君集也正值壯年，遠遠去。雖說自己眼力極佳，也是隻能看著到一個人影。

劉遠笑了笑。拿起遠鏡，稍稍調好了焦距，然後自信地說：“來，你有用這個試試看，看的時候，另一隻眼閉上，這樣看得更清楚。”

“啊，是真的，我看到了他橫刀和盔甲了，怎麼看得這麼清楚的？”

程懷亮子比較急，一把搶了過來，有樣學樣地閉了一隻眼，只是看了幾眼，馬上吃驚地吼起來：“真，真的，啊，這傢伙解腰帶幹什麼？”

看二人說得像真的一樣，候君集再也忍不住了，一手奪過來，朝那個斥候看去，咦，奇怪了，剛纔看得只有一團黑影，怎麼這麼清晰的，在千里目中，先是看到這位斥候的臉，連臉上的傷疤和鬍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往下看，先是看到那掛在腰間長弓和橫刀，再往下一看，候君集一下子楞住了：這傢伙掏著“老二”在撒尿，一邊撒一邊右搖右晃，撒完後，還打了一個哆嗦，繫腰帶，然後用手在雪裡裡了，好像洗手一樣，最後掏出一個小酒瓶喝了二口。

把千里目一放下，什麼也看不出，再放在眼晴上，又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候君集好像鄉下的土包子一樣，雙眼瞪得快要掉了，張得大大的，半天也沒合攏。

“來人，把前面派出斥候喚回來問話，馬上。”候君集突然大聲道。

“是”

很快，那一頭霧水的斥候就被親兵了回來。

“將軍。”那斥候一看到候君集，馬上恭恭敬敬地行禮，雖說這候將軍一直盯著自己的劍看有點奇怪。

自己不會是這將軍大人的私生子吧？要是這樣，那就大發了。

候君集暗暗吃了一驚，這斥候的模樣，和千里目裡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出。

“剛纔你執勤，是不是撒了一泡尿，用雪了手，然後還喝了二口酒？”候君集一邊說，一邊在他懷裡一探，果然掏出一小瓶烈酒。

“將軍”那士兵嚇得面都慘白了，自己那麼遠乾的事，將軍好像一清二楚，連自己喝了幾口酒都說了出來，簡直就是神了，他連忙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說：“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就是太冷了，又不能生火，只好喝二口烈酒取曖，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軍中止酒，這斥候還是在執行任務中喝了酒，還讓候君集發現，能不害怕嗎？

和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樣，候君集看著手裡那個單筒遠鏡，眼裡出現了一抹炙熱，好像一個狼發現一個落單的絕一般，差點就沒流口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