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計劃提前

聽長孫無忌唸完急件，衆人憤怒了，可是憤怒過後，很快又變得有點沉默了。

沉默得，有點可怕，文不表態，武不吭聲，就是像程咬金、秦叔寶這樣的名將、好戰份子，也沒有急於表態。

衆人不能迴避的一個事實是，在唐朝堀起之時，那個衆人眼中的不開化的蠻荑之國吐蕃，也悄然爲一個威脅大唐的龐然大，他們來去如風、作戰兇悍，雖說裝備不如大唐，但在作戰時也並不是完全於劣勢，一個遊牧式的民族，一旦發生戰爭，全民皆兵，又居住在大唐鞭長莫及的“詛咒之地”，不能不讓人頭痛。

還有一個衆人都不想面對的現狀，那就是大唐建國時那些南征北戰的銳之師，經過這幾年的安逸日子，老的老去，就是還留在軍隊的，也多喪失了銳氣，安現狀，戰場上的熱與瘋狂，就是在訓練場上流再多的汗也是難會到的，幾經淘汰，現在大唐的軍隊，也不能再以虎狼之師相稱。

一頭狼，圈養起來，不在荒野中獵食，不與野搏鬥，每天好吃好住，慢慢的，它的流失，都不狼了，那狗，據說那狗以前都是由狼馴養而來的。

“父皇，孩兒願領大唐兵，斬下松贊干布的頭顱，獻給父皇。”李承乾初生生犢不怕虎，一衆武將都沒有請命，他倒先請起命來了。

李泰看到讓李承乾搶了先，連忙跟著說：“兒臣也願爲父皇解憂。”

李二一臉欣地說：“好了。你們兩個勇孝可嘉，但帶兵打仗。那是國之大事，不能有半點馬虎，你們這麼多叔字輩還健在呢，哪裡到你們兩個頭小子上陣，都一邊去，學著點就行。”

長孫無忌冷靜地說：“據布分析，那吐蕃贊普松贊干布，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此人數次向大唐提親，迎娶公主不，竟然提兵犯境，實屬可惡。”

松贊干布爲了炫耀其武力，數次犯邊，還遣使到長安，要李二把公主許配給他。態度還有點囂張，說什麼爲避免兵戎相見、和睦共，暗示如果不如他願，就會提兵到長安迎娶，這等威脅，李二哪裡忍得住。大唐國力強盛，兵多將廣，要是被一個蠻荑之國威脅，面何在？尊嚴何在？

李二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把使臣驅出了大唐。

除了不接一個蠻荑之國請求和親的原因。還有一個令李二、還有文武百都不能接的原因，那就是吐蕃普贊松贊干布。己經娶了一個尼泊爾的公主爲妻，就是大唐願意把公主嫁與他，其實也就是做別人小老婆，這讓李二還有文武百怎麼接？還不是自認低人一等，把臉過去讓別人踩嗎？

其實，有一個很多人都不願面對的事實是，文公主嫁給松贊干布，並沒史書描繪得那麼好，只算是松贊干布的第六妃，不僅在地位上不高，就是重視方面也不夠，很多時候充當一個侍的角。

沒想到，那個松贊干布這麼有膽，求親不，還真的提兵犯境，還選擇在一個這麼重要、喜慶的日子，簡直就是不把大唐放在眼，從大唐立國到現在，爲了一個人敢這樣挑恤大唐的，他還是頭一號！

李二果斷地說：“不過是區區吐蕃，何以畏懼，國舅、程卿、尉遲卿、程卿、候卿、陳卿，隨朕到書房商量對策，其他人不能，繼續喝酒賞燈，不能吐蕃破壞了這歡樂祥和的氣氛，天，還塌不下來呢。”

“是，皇上。”

“微臣遵命”

“臣遵旨”

衆人連忙領命，李二帶著幾個軍中的重臣走了，剩下的人，在長孫皇后勸杯下，又高高興興地喝起了酒來，不過己沒有剛纔輕鬆的氣氛，估計他們的心思都不在這裡了。

“砰”的一聲，書房，李二一拳砸在案幾上，怒氣衝衝地說：“好個松贊干布，還真以爲大唐是他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當朕好欺負不？”

在這麼喜慶的日子裡，一下子來了這個壞消息，簡直就是極爲掃興，特別是赤地威脅，簡直就是讓人無法接，李二到，這些年刻意埋藏在心底的，一下子全被激起來了。

程咬金一臉憤怒地說：“皇上，打吧，再也不能忍了，經過這些年休養生息，我就不信，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吐蕃。”

秦叔寶點頭說道：“現在都打上門了，還能不打？只是，現在要討論的，要怎麼打？”

“候尚書，你是兵部尚書，也負責對吐蕃一應事務，怎麼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解釋？”長孫無忌在問責了，二十萬大軍境，大唐竟然對些一無所知，在這裡可以看出，兵部在對吐蕃的報是多麼缺乏，簡直就是失職。

候君集面有點尷尬，跪下認錯道：“請皇上責罰，這次報工作出現如此大的紕，這是臣的失職。”

李二揮揮手說：“起來吧，現在不是追究責任之時，救“兵”如救火，當務之急，是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對應之策，朕問你，爲何吐蕃突然在鬆州，而兵部卻一無所知？”

“皇上”候君集解釋道：“吐蕃乃詛咒之地，吐番人和中原人有明顯的差異，陌生人一到吐蕃，無論幹什麼，都很引人注意，所以很難派遣細作打，而且他們都信奉他們本土的宗教，極難策反，軍部的報，多是用讓細作裝扮商旅蒐集，近期與吐番惡，報工作更難開展，這是其一，其次是吐蕃出兵，都是選在天氣涼爽秋季節，沒有冬季出兵之先例，所以在報上也有所鬆懈。”

吐蕃位於高原，平均海撥高達三千五千，對普通人有強烈的高原反應，就是大唐的士兵，也不能適應，只能“蕃興嘆”，而吐蕃也極不習慣中原那溫熱的天氣，特別是夏季，往往一病就是病倒一大片，不利於作戰；而冬季行軍不便，青草被白雪覆蓋，不利於牲畜找食，這對習慣出兵時驅牲口跟隨，隨時宰殺充飢的吐蕃人來說，非常不便，所以出兵多選擇在春秋兩季，有很強的侷限。

可是，沒想到，松贊干布竟然在冬季提兵犯境，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在漫天雪野裡這麼大規模的行軍，就是對吐蕃來說，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就是候君集聽聞此時吐蕃的大軍出現在鬆州，也不由對松贊干布的魄力表示敬佩。

尉遲敬德有點爲難地說：“此次提兵二十萬犯邊，皇上，此事恐怕難以善後，來者不善啊。”

候君集搖搖頭說：“號稱二十萬大軍，也只是自吹自雷，吐蕃近期連年征戰，收編周圍的部落，勞民傷財，國庫空虛，國厭戰的緒很高漲，需要休養生息，再說他剛打下來的地盤，也需要時間消化，很難有什麼大的作爲，微臣估計，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數就不錯了。”

作爲兵部尚書，候君集這點報也是有的，雖說吐蕃打破常規，在冬季出兵，讓自己措手不及，其實，冬季漫天雪地的，也沒商旅行商，而松贊干布肯定也做了的佈署，如關閉關卡、封鎖要道等措施，從而做到出奇不備的作用。

雖說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變數，但書房的李二等人，臉還是從容的，吐蕃這眼中刺，一早就想撥掉了，也訓練了專門對付吐蕃的新軍，只不過，那吐蕃的軍隊比衆人想像中來得早了。

“戰！”李二毫不猶豫地說：“絕對不能退，現在我們商量，此仗怎麼打？”

候君集猶豫了一下，便堅定對李二說：“皇上，用孤狼計劃吧，雖說不是最好的時機，但這機會也很難得。”

“孤狼計劃？”李二眼前一亮，想了一下，點點頭說：“也好，準備了那麼久，剛好驗一驗這支新軍的。”

“皇上，那個，劉校尉現在孤一人，還單薄，那種苦寒之地，不知他能不能得了，對了，還有長孫卿大人，這個也太危險了，比我們原來的計劃差得太多，增加很多不穩定的因素，是不是要重新審示一下？”候君集有點擔心地說。

李二擺擺手說：“玉不啄，不，新兵之計，主是劉遠所獻，而他對吐蕃之地有頗多瞭解，帶上他，很有必要，至於衝兒，倒要好好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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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讓長孫衝跟著刷點軍功，讓他能更昂首，不過作戰的計劃是在春季之後，現在提前到了冬季，增加了很多不穩定的因素，長孫衝是長孫無忌的長子，戰場上刀槍無眼，冷箭難防，就是李二，也不敢隨便敢替長孫衝作主。

“皇上”長孫無忌堅定地說：“就讓衝兒跟隨大軍出發吧，越是困難，就要迎難而上，這是一個證明他自己的機會，長孫家，也絕無貪生怕死之徒。”

“說得好，只要計劃得好，我們就能狠狠地教訓吐蕃，打到它痛，打到它服。”李二讚了一句，扭頭對候君集說：“候卿，提前執行孤狼計劃。”

“是，皇上”候君集連忙領命。

李二親自拿出一幅地圖，招呼衆人走近，一臉謹慎地說：“計劃提前，況也有變，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各個細節和環節，對了，派人把昭武校尉劉遠給朕找來。”

PS：這一章，足足寫了四個小時，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