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西市遇險

“姑老爺，現在送你回府？”趕車的一看到劉遠出府，一邊討好地說，一邊忙從車上搬下一張馬凳，方便劉遠上馬車。

崔府派人接劉遠過來的，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理，得力的管家一早就安排馬車在這裡候著了，至於那車伕高於期的熱，估計那顆金豆子還在起著作用呢。

“去西市的至寶齋，有點事要理。”

“是，姑老爺，您，坐好咧。”車伕囑咐了一聲，長鞭一甩，“啪”的一聲脆響，馬車就飛快地往前跑去了。

劉遠決定，先幫崔夢瑤把事給辦了，因爲長安的達貴人、殷商巨賈太多了，誰能保證那顆稀罕的貓眼寶石一定還在至寶齋，要是買不到，估計崔夢瑤肯定要很失，這是崔夢瑤第一次託自己辦事，可不能搞砸了，說什麼也得對起得個漂亮的香囊不是？

再說這行也是一舉三得，劉遠知道，那赫赫有名的至寶齋，就座落在西市，與金玉世家只是一街之隔，而京華書齋就在它的對面，這一行，劉遠可以完在崔夢瑤的囑託、可以看看和墨韻書齋合作的京華書齋的經營況，到時多走一會，又可回金玉世家看看那一衆細作最近的進展，指導一下什麼的。

聰明人，總有提升效率的好辦法。

至寶齋，長安城最大的古玩雜商鋪，相傳它的幕後東主是東宮太子，這是他籌備錢銀的其中一種手段。反正就沒人敢找它的麻煩，除了背景深。至寶齋的另一個特點就是貨品良，品種齊全，不僅有前朝的古董，連各式各樣的珍玩、玉、來自異域的上好寶石、珍囂等，應有盡有，很多遠道而來的胡商，有不一到長安，就選擇把好東西賣售與至寶齋套現。

簡單。至寶齋的陸掌櫃是西市的名人，不止一次宣稱，有什麼好東西，只管拿來至寶齋，裡面的萬兩的現黃金等著你去拿。

“姑老爺，到了。”還在思索間，馬車停了下來。車伕恭恭敬敬地說。

劉遠點點頭，跳下車，客套一下，把車伕打發走，這纔打量起眼前這間至寶齋：只見它是二層半的小樓，裝修得非常雅緻。裡面的貨品琳瑯滿目，最令劉遠吃驚的是，這至寶齋的夥計，竟然是清一的絕胡姬，難怪生意這麼好了。一個個沒事也往裡面湊湊熱鬧，也算是不錯的創新了。

“客。不知你要找點什麼呢？”劉遠一走進至寶齋，很快就有一位金髮碧眼的胡姬迎了上來，笑臉如花地詢問道。

沒想到，這胡姬的大唐話也說得那麼好，不僅說得好，連話說講得好，普通人一進店，店夥計就會問“你要買什麼”，但是這胡姬不說“買”什麼，而是說“找”什麼，雖說是一字之別，但卻給顧客留下很不錯的印象。

劉遠笑著說：“我想找貓石寶石，不知貴店有沒有出售呢？”

“客，你的消息真是太靈通了，我們至寶齋前二天剛剛進了一批寶石，其中剛好有幾顆質量很上乘的貓眼石，說不定有你喜歡的，一樓是古董珍玩，二樓是寶石雜項，我帶你去二樓看看。”胡姬熱地說。

“好，那走吧。”劉遠此行正是替崔夢瑤買貓眼寶石的，聞言也不浪費時間，徑直開口說。

“客，小心樓梯......”

劉遠的影剛剛消失，大街上一下子出現了幾個靚麗的倩影，一邊走，一邊到看著、逛著。

正是小娘、杜三娘還有跟著杜三娘邊的侍小蝶。

三人正結伴逛著街。

小娘用對小手呵了一口氣，有點吃驚地說：“沒想到天氣這麼冷，這裡還是那樣熱鬧。”

“可不是嗎”三娘有點概地說：“京城就是京城，比揚州還要繁華多了，嘻，真不錯，姐，拉你出來還不錯吧，你還不想出，說街上冷清還不如在家曖和，現在該激我了吧？”

三娘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滿意極了：家中沒有上人嘮叨訓斥，劉遠又年多金，前程似錦，最重要是沒什麼架子，對自己也非常敬重，早上想什麼時候起牀也沒人說半個不是，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錦玉食，幹什麼都有奴僕鞍前馬後，簡直就是太滿足了。

當時幸虧自己的看中了就住不放，態度夠堅決，要不然，這樣的好男兒，哪裡還得到自己？

小娘點點頭說：“嗯，是比揚州熱鬧多了，春兩二季還多人，要是這個時候，揚州也沒多來商旅來往，自然是要蕭條一些。”

小蝶拿著一大堆東西跟在後面，一臉高興地說：“這裡很多東西很好吃的，小姐，要不，我們多買點回去吃？”

“你這個小蹄子，一天到晚都是饞。”杜三娘又好氣又好笑地指著小蝶說：“今天你又是炒粟子、又是冰糖葫蘆、又是烤，又是胡餅什麼的，你就不怕吃撐啊？”

今天高興，杜三娘讓小蝶敞開了吃，這小丫頭，是烤就吃了三大塊，冰糖葫蘆就吃了四串，沒想到現在還能再吃，杜三娘都有點服了，像自己，只是吃了吃了半塊烤還一些果脯，就覺得飽得不行了。

“還......還能再吃一點點。”小蝶期期艾艾地說。

“行了，好好拿著，一會想吃什麼，再你買去。”杜三娘笑道。

“是，小姐。”

小娘看看天，再看小蝶抱著那些綢緞、胭脂水等，皺了一下眉頭說：“三娘，要不，我們回吧，你看，都買了這麼多了。”

杜三娘笑了笑說：“姐，我們再買一樣東西就回。”

“什麼東西？”

“我們過年給劉遠送份禮吧。我們有禮收，也給他送上一份。讓他高興高興。”杜三年有點嘆地說：“今年，他夠累的了。”

今年的確發生了很多事，對二而言，如換了新生也不過份，杜三娘不再賣唱的賤業，賣樓船上岸，在劉遠的幫助下籍，現在了一個待嫁的幸福小人；小娘的經歷更是曲折。先是喪父之痛，家業不保，眼花就要賣青樓，幸好師兄力挽狂瀾，幾經波折，最後才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不知不覺，時間己經過了大半年。只能嘆飛逝，世事萬千。

小娘有些地說：“師兄太辛苦了，是要送份禮讓他高興高興。”說完，小娘看看那間裝潢得很好的至寶齋說：“三娘，我們要去至寶齋給師兄買禮嗎？我.....我上只有幾十兩了，也不知夠不夠。”

杜三娘搖搖頭說：“那些珍玩什麼的。我看還是算了，一來貴，二來劉遠就是做首飾的，這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我們不買些書送給他，讓他在有空閒時。能多好學上進，你也知道，那些老爺，一個個都是滿腹經倫的，要是沒學問，不僅當的看不起，就是升職也難，劉遠最近只顧著賺銀子，把學問都荒廢了，這可不行。”

“三娘，還是你想得周到，剛巧這裡有一間這麼大的書齋，我們進去看看。”

“嗯，好。”

“嘻嘻，兩位，準備去哪裡啊，不如讓我來陪陪你們吧？”兩正準備進書齋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一個穿著服的男人，張開雙手，攔住兩人的去路，一臉笑地說。

三娘擡頭一看，瞳孔都收了，嚇得後退了二步，吃驚地說：“是你？”

此人正是在揚州時，把杜三娘擄走，差點被他得逞的紈絝子弟：長勝勝文，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到他。

“沒錯，是我，小人，沒想到，你還記得本爺，嘿嘿嘿，看來，是我們倆的緣份到了，就是想打都打不開，還不，揚州一別，沒想到你跑來京城找我來了，模樣還俊了呢。”長孫勝文一臉得意地著。

“校尉大人，我看這小娘子是慕你的才華，千里迢迢找你幽會來了。”

“就是，就是，長安誰不知長孫校尉風流倜儻，前程無限呢。”

“不錯，人啊，校尉大人，一下來還來了倆呢”

“兩個大人，是我們校尉大人老相好吧，嘖嘖，校尉大人真是豔福無邊。”

一衆士兵把兩圍住，你一言我一語，就調戲起小娘和杜三娘來了。

看到有人想手腳，小娘嚇得臉都發白，有點害怕地，結結地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我師兄是六品呢。”

有一危險，小娘馬上想起自己的“保護神”劉遠，馬上把劉遠的職搬出來。

站在前面的長孫勝文好像嚇了一跳，有點不相信地問：“什麼？六.....六品大？”

看到他怕，小娘的勇氣一下子增加了不數，大聲地說：“就是，我師兄是六品，你們敢得罪我，他把你們抓進大牢。”

“哈哈”

“哈哈哈......”長孫勝文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笑得差點眼淚都飈出來，捂著肚子，都想滿地打滾了，而那些手下，一個個也都笑得上仰後俯，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京城，那可是待郎多如狗，親王滿地走，三四品的大員在這裡，要是沒實權或背景不深的，那都得挾著腚走路，六品小算什麼，要不是京，人離鄉賤，估計就是一個武候鋪的武候，也能欺負他呢。

長孫勝文被人用一種很屈辱的方式押送回京，本想報復的，不過那對方是清河崔氏的人，背景太深，別說自個做雍州長史的父親不敢輕舉妄，就是很疼他的長孫無忌，也不支持，最後只能埋藏在心底，而不發，不過也好，長孫無忌和長孫祥認爲他太空閒了，就給他尋了個差事，就在雍州府的步兵衙門做了一個校尉，算是給他謀了個前程。

這個步兵校尉可非同一般，就是長安的武候鋪也得接他節制，再加上他世顯赫，很多人都敬著他三分，讓著他三分，平時帶著人到巡巡，又自在好又多，長孫勝文也非常滿意，今天循例到西市巡視時，沒想到，一下子找到讓他心不己的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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