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做人

把一幫細作安排好,劉遠這才施施然去用自己的早點。

現在坊門己開,不過開市的鐘聲還沒響起,還不能開門營業,黛綺自然很有空去侍候自己的主人。

“爺,你要多吃一點才行,看你最近都瘦了。”黛綺有點心疼地說。

劉遠最近忙個天昏地暗,飲食不定時,有點消瘦是難免的,其實不是劉遠,就是金玉世家上下,也忙個團團轉,主要是快過年了,辛勞了一年的老百姓都會難得慷慨購買一些東西過年,增添一些喜慶,金玉世家用質量和創新,在長安也打響了不的名頭,總的來說,生意還算紅火,不過人手還是了一點,所以上下都要齊心。

除了金玉世家,墨韻書齋的生意也是紅紅火火,雖說關閉了書齋,不過由驚書齋合作後,只負責印刷,渠道多了,利潤不降反升,有了利益的聯繫,劉遠和幾位公主的關係也親了許多,就在前二天,李麗質攜著兩個皇妹特地顧了金玉世家,當徹挑了二件首飾,那可不是一般的給金玉世家長臉。

也算是爲墨韻書齋和驚書齋的合作增添多一點善意吧。

劉遠拿過那杯鹿,滋滋地喝了一口,這才嘆了一口氣:“力不到,不爲財啊,不過也好,等一切都上了軌道,我就輕鬆多了。”

“爺,你看,窗外又下起雪來了,還真是冷。你快點喝粥吧,要不都涼了。”黛綺細心地叮囑道。

“那好,黛綺,去人把馬車備好,我一會要去崔府走一趟。”

黛綺笑著說:“爺,你要去看崔姑娘嗎?”

“是,也不是。”

那崔夢瑤最近不見找小娘和杜三娘玩了,劉遠估著崔家的老太太來了,要在家裡陪著,出不來。自己有些天沒去崔府拜訪了,剛好崔才人的那塊玉石還有首飾弄好了,無緣無故,自己進不了宮,眼看春節就到了,劉遠準備讓崔敬那老小子自個想辦法送進宮裡去,反正他是尚書,進出皇宮可比自己一個小小的校尉容易百千倍。

黛綺也不追問深究,應了一聲。轉往外走,就在剛想走出門口時。突然衝進一個夥計,一臉焦急地說:

“爺,爺,有人找你。”

“誰?”

“是我,姑老爺。”門外走進一個老頭,還真是老人,崔敬的家,崔府的崔阿福。

劉遠好奇地問道:“三管家,怎麼你來了?有事嗎?”

“的確有事”崔阿福笑著說:“姑老爺。快,隨我走,老爺找你。”

崔阿福稱崔尚爲大老爺,稱崔敬爲老爺,現在說老爺找自己,那就是崔敬那老小子找自己了。

突然,劉遠心裡一個激。一幸福從心底涌起:該不會是崔老太太他們從清河來了,現在人齊,會不會特地找自己商量自己和崔夢瑤的婚事,畢竟雙方己換了庚帖。男方面都沒問題,自己上次去崔夢瑤捎去宮綢時,崔夢瑤那的兒家作勢,還有春兒說讓自己早日娶崔夢瑤,侍都說這樣的話,很明顯,崔夢瑤也有意了。

襄王有心,神也有夢。

這也不是劉遠心急,而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崔夢瑤一天不過門,自己就一天給不了名份小娘和杜三娘,唐朝子早,十二三歲就親的比比皆是,好像晚一點出嫁就嫁不出、沒人要一樣,過了年,劉遠就是十五歲,小三個月的小娘也是十五歲,而出道較早的杜三娘,己經十六歲,心智早,一早就急得不行,自己一個人說話不響,就拉攏小娘,明裡暗裡給劉遠施加力。

別的不說,就是一日沒給名份,晚上就關房門,兩共睡一牀,劉遠在門外賠多好話都不行,就是進不了,眼看著當前,是不能越雷池半步,劉遠別提多難了,偏偏又不忍心對二用,哭無淚啊,推倒計劃一再落空.

現在好了,是時候和崔敬那老小子攤攤牌了。

劉遠一激罷,粥也不吃了,把粥碗一推:“走,現在就出發。”

“爺,先喝完粥吧?”黛綺著急地說。

“不吃了,你吃吧,別浪費了。”劉遠說完,都不用黛綺侍候,自己穿好皮外套,再小心拿起裝著崔才人那件首飾的盒子挾在腋下,跟著崔阿福往外走了。

真是一說曹,曹就到,剛準備吃完早餐就去崔府的,沒想到他們竟派馬車來接了,巧！

“小婿參見岳父大人,見過崔伯父。”小半個時辰後,劉遠在崔府的書房見到了崔敬,到意外的是,崔尚也在書房之中。

“嗯”崔敬淡淡地應了一聲,反倒是崔尚對劉遠很熱,笑著說:“小遠,都是自己人,坐吧。”

劉遠應了一聲,也不客氣在下首坐了下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雖說劉遠借了不崔氏的勢,但也一直在回報,替崔尚坐正尚書之位、把彩票的收益跟它分,還幫宮裡的崔才人修補那有重要意義的首飾,這些都是很大的回報,劉遠並不覺得欠崔氏很多,所以給予足夠的尊重就行了,沒必要再挾著尾做人。

男子漢大丈夫,雖說有時要能屈能,但起膛做人,也是很有必要的,這是劉遠不要崔家嫁妝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也是此刻能擡頭的本錢。

崔敬的目裡稍稍有點不悅,不過崔尚倒是眼前一亮。

“不知岳父大人急召小婿有何吩咐?”劉遠開門見山地問道。

這種開門見山的話,崔敬心裡更不爽。便端起長輩的架子訓道:

“百行孝爲先,你看看你,平日問候也就罷了,就要快過年,也不知多走一下,更別說有何表示,多天沒來了,是不是老夫不派馬車去接,就請不你大駕不?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一臉疲憊,雙神無神,走起路來如如子,年輕人,應以事業爲主,莫要貪牀第之歡,免得一事無,哼。”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就是親朋戚友都送來年禮。偏偏自己的婿一點靜都沒有,崔敬心裡本來就點不太樂意了。崔府家大業大,不在乎劉遠那三瓜二棗,但這是例規不是,這是什麼意思?

再說拜堂不,那是有聖旨因素,可現在事不是過去了嗎,這麼久也不見劉遠過來商談,好像對此事一點也不在乎、一點也著急的樣子,崔敬上不說。心一早就窩火了,自己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而劉遠的態度又是另一回事,現在看到劉遠雙眼發黑,全力無力的樣子,就像是縱慾過度一般,崔敬心裡馬上就不爽了。

這是什麼意思。邊有幾個絕,天天快樂不知時日過?自己那可憐的兒還獨守空房,下人己向他稟報崔夢瑤幾次看著那嫁發呆,不時還出的小兒家模樣。現在看到劉遠這麼快活,能高興就怪了。

劉遠一聽,心裡頓委屈無比,冤得都快六月飛霜了,在出徵吐蕃前,李二不許自己出京,婚事無從所提,而崔夢瑤不進門,也沒法給小娘和杜三娘名份,給不了名份,兩妞死活不上劉遠推倒,還真應了那個句話,一個和尚挑水喝,二個和尚擡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守著國天香三個大,現在一個也不讓下手了,邊雖說有一個黛綺,這妞又是剛失去至親,也不好不下手。

縱慾?左手還是右手?

哼,這老小子,說是崔家的老三,可是頭上的白髮比老大崔尚還要多,不知哪個縱呢?

劉遠沒有說話,默默掏出一個盒子,輕輕推在崔敬的面前,小聲地說:“岳父大人,小婿最近這些日子,日以繼夜,就是忙這個東西。”

有時候,行比辯解有效多了。

崔敬將信將疑地把盒子一打開,頓覺眼前一亮,盒子裡,赫然放著枚有釵,一塊極品玉充當皎潔的圓月,而四周點綴著朵朵盛開的鮮花,玉流澈,鮮花栩栩如生,採用最新流行的金鑲玉的手法,把一件首飾完的表達出來。

“小遠,好漂亮的首飾,是給夢瑤的嗎?”崔尚笑著說。

“不是”劉遠老實地回答,這話一出,剛剛面上點喜的崔敬,那臉又拉長了。

劉遠解釋道:“這是宮裡的崔才人,也是夢瑤姑姑託我做的,估計你們也知,有一塊碎裂的極品玉,想碎玉重修,就託我給想辦法,拿到後,我又不能推託,只好苦苦思索,花了無數的功夫,這才修補好,順便做了這件首飾,不過我階太小,進不了宮,就想託岳父大人想法給崔才人送進宮去。”

“什麼?那玉石,你修好了?”崔敬一臉震驚地站了起來。

劉遠點點頭說:“算是吧,你手裡那件首飾上的那塊玉石就是那崔才人的那塊碎玉石,就是我拼起來的,岳父大人你看看拼得怎麼樣?”

崔敬連忙拿到眼前細看,有點不相信地用手輕輕地著,發現如整,一點瑕疵也沒有,怎麼也看不出,這玉摔碎過,而坐在旁邊的崔尚也把頭探過來觀察那塊玉石,只是看了一眼,崔尚就認出這是自己妹妹手裡那塊,不由吃驚地說:

“沒錯,就是這玉,是皇上賜給小玉的沒錯,奇怪,這玉不是摔破的了嗎?玉妹還託我找了不能工巧匠都沒修好,現在竟然修好了,這,這是真的嗎?”

“啊”崔敬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吃驚地說:“大哥,你看,這玉里面,好像還有一個[福]字,太神奇了吧?”

看著崔敬那老小子像個土包子進城一樣大呼小,劉遠在一旁,臉上出現了一驕傲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