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開掛圈錢
消息傳得真是快啊,自己捐了四千兩銀子的事,好像沒多久的功夫,怎麼崔夢瑤就知道了?
家裡有人做,這消息就是靈通,兩人換了庚帖,如果不是發生那次意外,早就拜堂親,結真正的夫妻,自然不存在什麼欠不欠帳的,就是劉遠送那套十二生肖,也沒聽說要還,很明顯,細心的崔夢瑤,猜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經濟上吃,想給自己送銀子,又怕傷及自己的自尊心,於是就用還債的方式,給自己送了兩百兩銀子。
募捐完,出來不到一個時辰,這麼快就知道,還這麼巧上自己,而上,又那麼巧帶了那麼多現銀,世上有那麼多巧合嗎?
估計是聽完後,特意出來尋找自己的。
劉遠的心真有點了:最難消的,就是人恩了。
掂了掂手裡那袋銀子,劉遠還是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有了這一筆銀子,自己可以放手做很多事,不過二百兩能做的事,說多不多,說不,爲了金玉世家分號的順利開張,也爲了宅子,劉遠準備拿這二百兩作本錢開掛,大量圈錢了。
要是崔敬給的,劉遠說不得會拒絕,不過這是崔夢瑤給的,劉遠卻是欣然收下,也問心無愧,用劉遠的話來說,兩夫妻要是不能共患難,那何必在一起。
遠期的投資做不了,因爲等不及,要是做長期投資的,還不如讓人回揚州取銀子,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圈錢,賺快錢。
劉遠暗暗尋思著:正當的生意多是細水平長流,投資大,回效慢,要想賺快錢,那就得走偏門。而偏門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吃喝嫖賭。
吃和喝,劉遠都會一點,比如說果、新式的菜式等等,這點貌似不錯,最起碼。就是很刁的崔敬。那老小子上次在劉遠那新宅子裡吃得很滿意,問題這些投資大,回報得太慢,累也賺不到大錢。再說劉遠也不可能新自下廚給別人做飯啊。
劉遠搖了搖頭,把“吃”和“喝”這二項先推掉。
嫖這玩意好賺,那窯姐兒往牀上一躺,雙一張,那就等著收銀子。可謂一本萬利,不過院一開,不了做那些良爲娼的醜事,劉遠雖說不介意到清樓瀟灑一番,但自己做這些缺德的事,還真的下不了手。
四去其三,最後就只剩下“賭”了。
賭,是人的天,華夏人的骨子裡。天生就有一冒險的天,這天,也就賭博,反正是大有賭,小有小玩。一賭起來,那可不分晝夜的,就是士子們鬥詩什麼的,也喜歡帶點彩頭。劉遠的眼珠子骨肆轉了幾圈,很快就有了主意。
“去。到六部府衙。”劉遠攔下一輛馬車後,馬上吩咐道。
“好咧,小郎君坐穩啦,走”車伕一甩鞭,“啪”的一聲,那馬車便飛快地朝前奔去了。
崔尚終於坐上了夢寐以求的戶部尚書之位,即使他掩飾得再好,部下都得到他喜悅之,而此刻,崔尚更是信心滿滿,準備大幹一場,新上任三把火,很多人的這三把火,大多都是用在對付或制約自己人上,但崔尚決心,這三把火放在業績之上,讓李二看看,自己的能耐。
就在一個時辰前,一份快報,一下子把崔尚書的心盪漾了起來:長安的首飾協會,當場認捐的銀兩高達二萬八千多兩。
二萬八千多兩,用二三文錢能買到一個大包子的年代,絕對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而最讓興的是,這筆銀子,僅僅長安百行百業中的一個行業的捐款,若是長安所有的行業都捐了銀子,那總數得有多銀子,要是把整個大唐,每個地方的各行各業都捐出一筆銀子,總數加起來,那得有多?
算著算著,崔尚都大吃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對吐番開戰,對國庫也不會有多大的損耗,而大明宮的如期開工,黃河河務的二三期工程,也可以繼續,而這些的實現,估計不用因爲戰爭,需要從民間徵收賦稅,對李二的賢名也不會有損,崔尚連明天上朝的奏本都寫好了,無非是嘉獎有功的人士,而捐款的大紅告示,早早就張在長安的各城門坊口。
讓別的行業捐款時,看到那些鉅額的數目,也識趣一些。
作爲戶部尚書,崔尚第一次認識到,商人的作用也是那麼大的,當然,這中間不了劉遠的出力,真是一個主意抵萬金。
再看一次市署的那份詳細報告,崔尚一邊敲著案首,一邊暗念著:這個劉遠,倒是一個人,最後的四千兩,說捐就捐,老三的目還不錯,是憑著這份氣的魄和機智,此子日後,必大。
“報,尚書大人,門外有一個自稱是劉遠的年要見你,說是你的親戚。”崔尚正在想著劉遠,一個衙役上門稟報道。
咦,剛一想著他,馬上就來了?有趣,有趣。
“喚他進來。”
“是,尚書大人。”那衙役領命,很快就退了下去。
很快,劉遠就在衙役的帶領下,見到了意氣風發的崔尚,一番禮儀後,劉遠終於坐在崔尚的對面,可以這位新上任的戶部尚書大人面對面,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在劉遠的暗示下,崔尚左右屏退後,這纔好奇地問道:“小遠,有什麼事,不能回家裡說嗎?須知你我乃是一家人,在衙門中談私事,終歸影響不好,而有些事,也得運作一番,切勿心急。”
劉遠的事,哪裡瞞得上崔尚呢,崔尚心想的是,劉遠捐了那麼多銀子後,就急不可待地找自己落實好,這好,自然是一個好前途,呵呵,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沉不住氣,這邊剛捐了銀子。那邊馬上就要拿好,這也太心急了一點。
至於劉遠的職位,明天還要上堂再議呢,主要是劉遠是一介白,怎麼也得把握一個度的問題。
劉遠搖了搖頭。笑著說:“在家裡談的。那私事,伯父大人正直無私,就是侄婿,也不會偏心。乾脆我就來這裡找你商量了。”
“哦,那爲什麼,你讓我把左右都屏退了呢?”
“這事怕讓有心人聽了去,所以還沒有確認之前,還是保一點好。”劉遠神地說:“這事對我、對伯父大人有好。就是大唐,也是有利無害。”
崔尚眉一揚:“哦,有這等好事?自己人,不要賣關子,說吧。”
“我準備搞個彩票,準備在大唐推行,希戶部能推廣一下,培加百姓對它的信心。”劉遠終於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彩票,這是什麼?”崔尚疑地問道。
劉遠耐心地解釋道:“彩票就是一種憑證。就是用很的錢,去博弈一大筆彩頭,例如每張彩票只售十文錢,而彩頭卻有五十兩,用十文銅錢去博弈五十兩。當然了,以小博大,概率不大,但其中卻蘊含著不利潤。”
說完。劉遠又詳細地把玩法還有一些規矩,詳細地和崔尚說了一遍。
崔尚閉著眼睛。一邊聽,一邊用手輕輕敲打著案首,這是他的一個習慣,當他想問題的時候,習慣輕輕敲著,等劉遠說完,崔敬眼睛猛地睜開,炯炯有神地盯著劉遠,吃驚地說:“我有時真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怎麼那麼多奇思妙想的?”
這個主意真是太妙了,用十文錢去搏弈五十兩,一兩一千文,五十兩相當於五萬文,以一搏五千,去哪裡找那麼高的比例,那些百姓、整天幻想著發財的人,還不是拼命買嗎?
錢銀經手無數的崔尚並沒有被劉遠的宏偉藍圖迷失,很快找出關鍵點:
“你說的是好,以你的設想,頭彩和尾彩加起來,高達一百兩之多,一百兩,那相當於十萬文,每注彩票僅售十文,這樣說來,要發售一萬注才能把本錢收回,中間還不算人工和紙張的本,能找得回本嗎?”
“還有,你的主意是好,可是你要戶部替你出面作商人的勾當,那戶部又能得到什麼好?”
劉遠一早把這些想好了,自信地說:“當然有好,現在也算是國富民足,百姓有了幾個閒錢,雖有大唐疏律賭,實則效用不大,把賭說是博弈,很多人因爲賭,傾家產、賣兒賣,如果我們加以引導,那也是大功一件,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實在的好,所有的收益,我會捐二作爲支持大唐的公益事業,二給予戶部,作爲酬勞,利國利民,一舉三得,一箭三雕。”
“而伯父大人”劉遠補充道:“也會在政績上,添上極爲華麗的一筆。”
財政可以增收,百姓可以引導、戶部也有好,自己也可以刷政績,總的來說,這是一件很不錯事,劉遠這麼熱心推,肯定不了他的好,不過這不算什麼,作爲自己的侄婿,水也沒有流外人田,如果是別人跟崔尚說,十有八九不相信,不這說這話的是劉遠,有了他的增收三策,劉遠的才華己經被他肯定了。
崔尚沒有說話,反而饒有興趣地盯著劉遠:“你說得不錯,不過,我只想問一句,你對這彩票,有多大的信心??”
“信心十足。”劉遠一臉自信地說。
前所未有的創舉,加上華夏骨子裡的賭,以十文搏五十兩,以一賠千,去哪找這麼高的賠率?這種彩票法,只適合地區,等時機,那就採用選號法,在全國推行,可以猜想,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作法,這也是劉遠把戶部拉進來的一個重要原因:有了方的背景,推行起來纔會順利,也更讓大唐的臣民信任。
崔尚角出一神的笑容,淡淡地對劉遠說:“你是崔氏的婿,幹這勾當,不方便出面吧,看來,我們得細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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