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清新的清晨,路旁的野花叢裡,含苞待放的花蕊上,閃爍著晶瑩剔的珠,浮現著生機。
林村口聚集了大批自發來送行的村民們。
排列整齊的隊伍緩緩從羅府大門外朝村口駛,高頭駿馬拉著黑篷馬車前行。
胡家兩房站在人羣最前端,秀珠和平善他們不住朝珍珠所在的馬車上揮手。
馬車的車窗敞開著,出了兩個的小臉蛋,平彰和羅曦也朝著外面揮手。
“三姐,記得答應我的事啊~”
站在平善旁,牛高馬大的平順突然朝珍珠的車廂嚷了一句,惹得附近的人們都朝他看了過去。
珍珠湊到車窗前,有些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知道啦,你在家照顧好家裡,姐等著你的好消息。”
秀珠湊到了平順旁,悄聲問他,“姐答應你啥事呀?”
平順咧一笑,低聲說了一句。
秀珠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立時就朝姐的方向嚷了一句,“姐,你也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哦~”
珍珠眉角一,瞪了一眼,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今天又來。
秀珠嬉皮笑臉地朝揮手。
李氏和胡長貴走到了旁,兩夫妻不捨地看著小兒子在車窗裡的小臉蛋。
平彰很是乖巧,看見他們,咧著笑著朝他們揮手,一點沒有離家的憂傷。
車隊漸漸駛出林村口,來送行的村民們一路跟到了村外。
“哎呦,珍珠的大嫂總算走了。”有村民覺鬆了口氣。
“呸,瞧你這慫樣,郡主到咱們村來遊玩,那是咱們村子的榮幸。”立即有人駁斥了他。
“話是這麼說,可人家又不讓宣揚出去,而且,那麼多侍衛在村口守著,我們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多不方便呀。”
“郡主在的時候不讓宣揚,人家走了可沒說不讓往外說,所以呀,郡主到過咱們村,照樣是榮耀的。”
“可不是麼,那可是馨月郡主呀,那天我遠遠看了眼,哎呀媽呀,那等氣度威儀不是凡人能有的呀。”
“你也看見了?我也瞧見了,郡主雖然長得沒有珍珠漂亮,可是氣場儀態可不是珍珠能比得上的。”
“哎,那是皇族郡主,珍珠站在旁,還能談笑自若,已經很不錯了。”
“…”
村民們七八舌地議論著,這些日子,村口多了許多肅穆威嚴的侍衛,很多村民都到敬畏膽怯,不大敢往村外活,談話也只敢小範圍討論。
現在,大部隊的人們終於走了,人們八卦的心思又燃了起來。
“咳咳~”眼尖的村民看到往回走的胡長貴一家,連忙咳嗽兩聲。
“長貴呀,你家平彰跟著珍珠去西北呀?”大家都看到了坐在車上的小平彰。
“是啊,跟著珍珠去住一段時間,過陣子我們再去接過來。”胡長貴憨憨一笑解釋道。
“那敢好呀,去了西北就住將軍府,可比在咱們這裡福多了。”村民都湊了過來。
胡長貴搖搖頭,“小孩子家家,說什麼福不福的,珍珠說,趁平彰沒上學前,還可以出門多走走,以後上了學,就沒那麼方便了。”
村民聽了,頗爲贊同。
現在林村的孩子,基本每一個都上學,不論男娃娃,到了年齡就送去學堂,大家對孩子們上學的態度,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只要家裡有孩子的人家,都把讓孩子去學堂,當了首要的事。
以後就算不走仕途,也會給孩子們帶來別的好,這幾年,從學堂出來的孩子們,比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普通孩子機靈多了,對他們將來的工作生活影響是非常之大的。
全村老都肯定了林學堂對孩子們的重要作用。
浩浩的車隊勻速前行,很快穿過了太平鎮,抵達了圳安縣。
尤雨薇和顧祺在北門外等候多時。
他們準備了不土儀,分別送給了韓馨月和珍珠,當然,也給翠珠準備了一份。
“唉,覺你們好像剛過來沒多久,又到分別的時刻了。”尤雨薇嘆。
“時間如流水,總是不經意間就悄然流走。”珍珠淺淺一笑,“咱們下次再聚。”
尤雨薇連連點頭,“嗯,一定會再聚的。”
韓馨月看著面紅潤的尤雨薇,又看看旁清冷的顧祺,猶豫再三,終究沒忍住,悄悄拉了避到了稍遠的地方。
的舉讓尤雨薇和顧祺都愣了一下,鬧不清楚韓馨月的意思,珍珠卻是無奈笑笑,知道韓馨月是想問尤雨薇關於嗣子湯的問題。
“顧五哥哥,學堂的事進展還順利麼?”珍珠給打打掩護。
“正在重新挑選合適的夫子。”顧祺向致謝,多虧了的一番建議,要不然後期可能會造運行上的不良影響。
珍珠搖頭表示他不用那麼客氣,“你這也是爲了惠澤百姓,顧五哥哥懷遠大,志向高遠,辦事決策都以百姓爲主,做爲未來的國之棟樑,實屬夏國之幸。”
的誇讚讓顧祺怔然,他哪有說的那般高尚,他不過是在其位,深知其責,至多,比別人多費了點心是真的。
“顧五哥哥行事磊落,清風霽月,說是一句在其位謀其職,可又有多人能記在心裡,紅塵繁華,紙醉金迷虛妄了多人的眼,能保持本心,爲民謀利,已經值得大多數人學習了。”
珍珠笑得淡然,表卻很認真,認識顧祺多年,他的爲人如何,能看得清楚。
顧祺看著白潤的臉龐,他雙脣微啓,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韓馨月雖然沒能從尤雨薇那裡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不過,問了不關於湯藥的炮製、煎熬、服用的時限等等一些細節,最後心滿意足踏上了回程。
雙方揮揮手,互道一聲珍重,車隊緩緩前行。
下午未時,車隊駛出了府城北門,到了分開的岔路口。
韓馨月抱著羅曦,滿臉不捨。
珍珠抱著梅玲,翠珠抱著平彰,哄著說著惜別再三。
最終,在路口分道揚鑣,一隊人馬朝西行,一隊人馬往北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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