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芷手指搭上云鶴川的脈搏,覺手指下的脈搏跳得強勁有力,從脈象上來看,他沒什麼問題。
再看他面紅潤,頭發黑亮,聲音嘹亮,一看就是好得很。
書芷看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你好得很。”
云鶴川收回手,優雅地整理著袖口,打趣道:“書神醫不贈小生幾句嗎?”
書芷白他一眼,答道:“你肝好、心臟好,腎最好。”
回答得漫不經心,聽在他的耳朵里卻別有一番深意。
“哦?”云鶴川瞇起眼睛,盯住書芷,“神醫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書芷一看云鶴川危險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忙擺手道:“你想多了,想多了。”
云鶴川存心想要逗逗,欺上前,湊到跟前,沉聲道:“真的嗎?”
兩人挨得極近,能覺到他說話時呼在自己臉上的氣息,還有他上送給他的香水的味道。
他能清晰看到臉上的小絨,還有的如眼和瀲滟雙。
書芷睫羽閃,云鶴川頭微。
兩人越靠越近,連氣息都纏在一起,房間里燥熱極了。
就在兩人就將要相親時,隨著一聲突兀的“嚶嚶”,一顆狗頭生生進兩人中間。
曖昧的氣息立刻被這顆狗頭打擊得支離破碎。
云鶴川圓睜雙目瞪著這早不出來玩不出來的狗頭氣不打一來,恨不得將這狗頭砍下來,燉上一鍋狗。
汜減 bⅹшⅹ●С〇 汜。阿丑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被云鶴川的駭人目震懾住,慫得直往書芷的懷里鉆。
云鶴川氣急敗壞地指著阿丑,怒罵道:“你給我滾出去,今晚不給你飯吃。”
書芷摟著阿丑的脖子,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云鶴川坐在一旁生著悶氣,眼睛死死盯住阿丑,眼里像是冒出火來。
阿丑夾著尾,委屈地跑到自己在角落的窩里將自己盤了起來,用尾蓋住臉。
書芷向云鶴川靠過去,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笑道:“別生氣啦。”
云鶴川有半刻的怔忪,隨后反應過來,角含笑,又將另一邊臉側了過來,指著那半邊臉:“還有這邊。”
書芷大方地又送上一個香吻,云鶴川這才笑了起來,將書芷摟懷中。
阿丑看著兩人,見兩人又有說有笑地,便跑到兩人面前,討好地搖著尾。
云鶴川摟住書芷,將下擱在的頭頂,道:“今天皇祖母召我進宮,說讓我改天進宮時,將你帶去見見。”
“皇太后要見我?”書芷坐了起來,對于云鶴川的話有些詫異。
皇太后總共就見了兩回,前后兩回的態度截然不同,這次又提出來要單獨見,究竟是為何?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還沒有看出這“妖”到底是什麼。
云鶴川見書芷皺著眉,以為是擔心不得皇太后歡心,便安道:“你別擔心,我會陪著你一起,皇祖母很好的,不會為難你,上次不是還賞賜你東西了?”
書芷敷衍地笑笑,現在還拿不準皇太后的態度,還是說為妙。
隨后幾天時間,書芷在府中逢人便拉著人要為他把脈問診,搞得整個睿王府都在傳,世子妃學醫學得走火魔,見人就把脈。
過了幾日,宮里果然有了旨意下來,讓云鶴川帶著書芷一同進宮問安。
進宮之前,睿王妃千叮嚀萬囑咐書芷宮中的規矩,書芷低頭聽著,心思卻早就飛走了,在腦中翻著中醫典籍。
這些宮中的規矩,早就爛于了,哪里還需要睿王妃來教導?
再說了,都已經進宮好幾次了,早就知道怎麼進退得宜了。
那日一大早,書芷便被善善捉起來梳妝打扮了,其實很討厭進宮,因為每回進宮的梳妝總是很鄭重,漂亮是漂亮,累也是真累。
雖然皇太后的懿旨上說了只是宣進宮說說話,那總不能隨便打扮一下就進宮吧,該穿的宮裝,該戴的首飾一件也不能。
幾個人幫著書芷收拾了幾個時辰,才算是大功告,等到書芷和云鶴川出門是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馬車停在宮門口前,早就太監宮抬了轎子等候在宮門前。
皇太后邊的大太監于公公親自等在一旁,見云鶴川扶著書芷下了馬車,馬上迎了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奴才參見世子、世子妃。皇太后恤世子和世子妃這宮門口到仁壽宮路遠難行, 特地讓奴才們抬了轎子來,請世子和世子妃上轎吧。”
云鶴川道了一聲:“有勞公公。”
于公公忙道:“世子言重了,奴才可當不起。”
云鶴川便攜著書芷的手一起上了轎。
轎中空間寬大,兩人坐著一點都不覺得擁,UU看書www.uukanshu.com云鶴川一直握住書芷的手,輕聲說:“別張。”
書芷皺眉,不張啊!
轎子到了仁壽宮宮門口,于公公喊了一聲:“停轎。”
轎夫停住腳步,慢慢放下轎子,掀開簾子,云鶴川有扶著書芷走了出來。
于公公引著兩人走到仁壽宮宮門口,便見皇太后坐在殿中上首,正著他們笑呢。
牺如 suyingwang.net 牺如。云鶴川拉著書芷正要給皇太后行禮,被皇太后笑著止住,說:“就我們祖孫幾人,就不要講那些虛禮了。”
“快來,快來。”皇太后對著兩人找找手,笑容浮現在臉上,“哀家一早起來就盼著你們來,可算是等到你們來了,快進來。”
方嬤嬤笑道:“可不是嘛,您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念叨了,可算是把世子和世子妃給盼來了。”
皇太后命人搬來了小凳子,放在自己跟前,招呼書芷和云鶴川坐下,親切的問道:“你們可用過早膳了?”
云鶴川答道:“用了早膳來的。”
皇太后又問書芷:“這一路可辛苦?”
書芷乖巧答道:“不辛苦。”
羋何 羋。幾人正說著話,忽聽于公公在外喊道:“安平郡主、安樂郡主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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