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馨和孔淩見金珠說國慶有安排了,不由得十分失,倒是也沒再纏著金珠,而是上樓去找謝晉華了。
謝晉華一聽孔淩和康馨邀請他和同學們去寧夏采風,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了。
事實上暑假從雲省回來之後,他便惦記著什麼時候再帶金珠幾個去一趟寧夏。
因為他和金珠在聊契丹的曆史時也聊過西夏的曆史,他覺得金珠對西夏的所知一點也不比他,更難得的是金珠對西夏的風土人的了解似乎很直觀,並不是簡單的流於書上的那幾段短短的文字介紹。
很奇怪的一種覺,所以謝晉華才會想著帶金珠去一趟寧夏,說不定也會有別的什麼驚喜也未可知。
得知金珠國慶有別的安排,謝晉華打發康馨和孔淩後,圍著辦公桌轉了兩圈,眼睛忽然落在牆上的那幅字畫上,角勾了勾,拿起手機給金珠打了過去。
金珠接到電話時剛上了楊靜的車正要去接金玉,因是周末,楊靜把車開了出來,準備陪金柳去錄兩天歌,有導演找演唱一部電視劇的片頭曲。
得知謝晉華只是想跟討要一幅字畫,而且點名是要陸遊的《蔔算子詠梅》,要的還很急,限金珠兩天送過去,金珠雖然疑,倒也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你們老師可真行,居然這麼直接地找你要畫,這算不算潛規則?”楊靜見金珠放下了電話,笑著瞥了金珠一眼。
雖然不清楚金珠的字畫值多錢,可清楚黎想的一幅字畫能賣到七八千甚至上萬塊錢,而似乎聽說過金珠的字畫不比黎想的差。
“算不上什麼潛規則,我們老師對我很是關照。”
多餘的話金珠沒有說,說了別人也未必懂,說不定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是,你是一個念舊的人,不管誰對你一點的好你都記在心裡,我現在還時常想起那會我和你一起騎單車去鎮裡念書的形,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可對我來說,卻好像就在昨天,我印象中最深的事就是你不習慣在雨天騎車,一到雨天就摔跤,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雨雨,每次你把上服搞髒了之後就去楊琴家找楊琴換服。呃,那個。。。”楊靜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側頭看了金珠一眼。
“楊靜,你有話就直說。”金珠看了眼楊靜,楊靜的目有點躲閃。
事實上,自從知道上次那篇說金珠懂契丹語和契丹文的文章是夏可渝暗示楊琴發的之後,金珠就覺不會沒有後續。
從國回來之後,楊靜來過家裡兩次,只是每次來的時候西嶽和潘曉瑋也在,好幾次想跟金珠單獨說會話,不是被潘曉瑋打斷就是被金楊或者是金牛幾個打斷。
故而這次特地提前來學校找金珠,金珠就有預可能有話要說。
“金珠,我,我,算了,我還是跟你直說吧,楊琴找我了,向我解釋了那篇文章,說這次真不是想害你,是聽那個人說這樣做會幫你出名,就信了,你也知道,這幾年一直在找機會想跟你和好,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容易上別人的當。”楊靜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其實,這些年夾在楊琴和金珠中間也為難,楊琴不止一次地托向金珠求,王碧霞和楊寶田也不止一次地向父母暗示說眼裡只有金珠,一點也不記得還有楊琴這麼一個堂姐妹。
山裡人到底還是淳樸的多,楊大壯夫妻兩人想著楊琴也沒做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小時候不小心說錯了話,現在金珠都和黎想結婚了,還計較那些做什麼,有能力拉扯一下楊琴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從楊家寨走出來的大學生就他們幾個,還都沾親帶故的,本就應該互相照顧著些。
因此,楊大壯夫妻兩個也沒勸楊靜說和說和楊琴和金珠,所以楊靜只好著頭皮找到金珠的學校來。
金珠聽了有點頭疼,不止一次跟楊靜說過不會原諒楊琴,不想知道楊琴的事,平時倒也好,可每次一看到楊琴倒黴楊靜就會心,就會忘了金珠的囑托。
還有,金珠一直搞不懂一件事,楊靜的平時很的,怎麼一到楊琴面前就沒有了原則?什麼事都跟楊琴說,比如說那年在雲省遭遇搶親這事,如果不是楊靜告訴楊琴,楊琴又去哪裡知道?
可別的方面楊靜一直做的不錯,金珠代的事也盡心盡力,所以金珠也不好過多地責怪。
“你去告訴,我不會去追究的法律責任,但也不會再拿當朋友,讓把心思放到學習上吧,好好預備的研究生考試吧。”
金珠知道這個假期楊琴和吳都沒有回老家,兩人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找了份兼職,一邊打工一邊複習功課,都卯足了勁想考研究生。
“這個倒是早猜到了,就是想來跟你說聲對不起。”楊靜說完再次側頭看了金珠一眼。
“還有別的事?”金珠看出了楊靜的言又止。
“是這樣的,自從阿想拿了那個建築設計大獎後公司的業務忙了起來,最近因為那個主題公園的設計更是加班加點,我聽曲封說想招幾個人,我的意思是楊琴是學材料學的,跟建築設計也能沾點邊,不如的畢業實習就讓到公司來吧,省得一個孩子在外面四去。”楊靜見金珠已經看出了楊琴的意圖,幹脆合盤說了出來。
金珠聽了淡淡一笑,“你也說公司最近忙的,要一個實習生來單位做什麼?誰有空帶教?”
其實,金珠猜到了楊琴的目標肯定不是畢業實習,而是明年畢業後的工作。
雖然打算考研究生,可研究生也不是百分百就能考上,這是其一,其二,就算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的功課也不是很,若在公司有了一個職位,是可以和楊靜一樣做兼職的,這樣的話畢業後說不定就能留下來。
要知道,黎想的設計公司除了財務部和人力資源部的三位人員是普通大學畢業外,其他的幾位設計師都是Q大畢業的,而且大部分還是研究生畢業的。
當然,楊靜這個編外打雜的不算。
所以楊琴要是能在公司占一個席位,絕對是一件既有面子又有裡子的事。
楊靜見金珠回答得這麼生,顯然是一點餘地也沒有,歎了口氣,倒是也不再提這件事了,而是換了個話題,和金珠說起了畢業後的打算。
“我知道你是學酒店管理的,你若是想去客棧那邊試試我也不反對,你若是想著做生不如做,還想繼續留在公司那邊我也沒意見。”
金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田雲舟有了孕,老家客棧那邊的業務比較忙,田雲舟一直說想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過去幫幫。
原本金楊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每天的課程都不是很滿,加之人又明,又曾經在客棧打過工,可問題是頤園這邊的客棧也缺一個經理,目前是劉晟兼著,劉晟忙,便把金楊抓去幫忙了。
至於田方舟和楊帆,兩人依舊合夥忙著平穀那邊客棧的裝修,這邊的事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我還是去客棧吧,正好明年的實習也省得再找地方了。”楊靜幾乎沒有什麼猶豫便做了決定。
“這麼痛快,誰給你出的主意?”金珠含笑看了眼楊靜。
原本以為楊靜肯定會糾結一下,目前來說設計公司那邊的待遇好,名氣響,說出去也讓人高看一眼,客棧就不一樣了,沒什麼技含量。
不過金珠私下倒是也認為楊靜來客棧確實更適宜些,設計公司那邊做得再好,的學曆和專業在那擺著,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人力資源部的部長,可那也只是一個高級打雜的,不可能有真正出頭之日,因為整個人力資源部只有兩個人,一個正式的部長外加這個編外打雜的。
可客棧就不一樣了,楊靜學的專業是酒店管理,若是真的有能力又忠心可靠,劉晟說不定會給一個獨擋一面的機會,畢竟這三個客棧要是都開業了,這客棧經理的位置肯定得找一個既可靠又有能力的,金楊只是暫時的。
可問題是楊靜和劉晟曾經有過那麼一點不太好的過節,金珠擔心楊靜會覺得別扭,便沒給建議。
“曲封說的,他說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萬一設計公司那邊有麻煩的話,我在客棧這邊他還有一個退路。”楊靜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和金珠相這麼多年,楊靜知道金珠從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傳話的人,所以有什麼事都願意跟金珠商量商量,說不定還能討一個好主意。
“想好了?決定了?”金珠挑了挑眉。
“差不多吧,曲封家也是農村的,我們兩個都屬於那種特別幸運的人,他是遇到了阿想,我是因為有你,所以他不會看不起我,我也不會看不起。”
金珠聽了這話轉頭看了楊靜一眼,眼前的人正一點點地蛻掉了農村人的痕跡,一頭烏黑的齊腰長發剪掉了,變齊耳的短發,栗,蓬蓬松松的,應該是燙染過了,上穿的是一件寬松的純棉針織衫,下是淺藍的牛仔,白的平底鞋,戴著一副淺的眼鏡,到底是在城裡養了幾年,皮不再黢黑糙,變得白淨細,雙手練地轉著方向盤。
“看著我做什麼?”楊靜的餘知到金珠在打量。
“覺得你漂亮了好多,也自信了好多了,看來,曲封應該改變了你不。”金珠莞爾一笑。
現在的楊靜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城市小白領了,跟金珠印象中那個總是不聲不響地低頭做事,從不多言多語的鄉下土妞確實有了很大的不同。
記得那年剛到帝都,見劉晟和楊琴再無可能,楊靜還曾經向金珠坦過心事,說是很喜歡很喜歡劉晟,說是想努力幾年爭取來一個華麗的蛻變,覺得自己配得上他的時候再站到他邊去。
現在的倒是做到了華麗的蛻變,只是邊站的那個人卻不是最初希冀的那一個,可從楊靜的臉上金珠看不到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相反,是一種簡單的快樂和平和。
這對楊靜來說的確是很幸運的一件事,說明真的把劉晟放下了,一心一意地接了曲封。
想到這,金珠又想到了金柳,不知金柳什麼時候可以放下李睿釗,一心一意地對待劉晟?
“阿晟不是看不起你,相反,他很欣賞你的勤勞和節儉,只是男之事,向來不由心。”金珠替劉晟說了句話,同時也是心有所。
楊靜見金珠的臉上似乎有一團鬱,最後一句話似有所指,想了想,問:“金柳還沒接阿晟?”
“跟你說過什麼?”金珠聽出了楊靜的話外音。
楊靜的眼神閃爍了兩下,“改天我去勸勸,可能以為我還著阿晟。”
金珠正待細問,車子已經拐到學校門口的路上,由於接送孩子的車比較多,車子只能停在離校門口一百米開外的地方,金珠下車去校門口接金玉了。
一刻鐘後,楊靜看見金珠一手拎著金玉的書包一手牽著金玉的手走來了,金玉紮了個時下最流行的丸子頭,穿了件桃紅的公主,仰著一張笑臉不知在跟金珠說什麼,連比帶劃的。
看到這一幕,楊靜再次想起了楊琴,有些搞不懂,孫小燕都做了這麼多傷害金珠姐弟幾個的事,為什麼金珠還能心無芥地拿金玉當妹妹,而楊琴只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金珠便再也不能原諒。
難道說緣的關系真的這麼重要?
想到這,楊靜想到了自己,如果做錯了什麼事,金珠會原諒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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