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想確實沒法否認了。
因為梁棟的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推開了,進來了一位三十來歲的子和兩位三十多歲的男子。
黎想此行的目的是來陪金珠簽約的,沒道理跟人家談判的時候還戴著口罩,這是對對方的不尊重,所以沒等對方走近,黎想快速地把口罩摘了。
“你,你不是那個電影明星黎想?”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三十來歲的子也認出了黎想,指著黎想看著梁棟,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陪我未婚妻來簽約的,不是什麼電影明星,不過我的確是黎想,這是我未婚妻楊金珠,才是今天的主角。”黎想向大家微微一笑,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把金珠推了出來。
一番寒暄過後,金珠知道那位三十來歲的子是網站起航公司出版部的總監,姓蘇,另外兩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就是三聯出版社的,其中一位是什麼編輯室的主任,姓周。
這三人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很快就淡定下來了,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主角金珠上。
三人均沒有想到今天的主角會是這麼年輕,不過在得知面前站著的孩子就是三年前新思路大賽的冠軍楊金珠時,他們也就不覺得驚奇了。
隨著去年張導在電影節上的那番講話,楊金珠這個名字又被翻了出來,再加上《孝道》的原著就是金珠那篇獲獎作文,所以楊金珠的名字和文章又拿出來炒作了一番。
故而大家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了,因為那兩位出版社的人員曾經看過金珠的那篇,對一個高中生能練地用文言文寫出這麼一篇有深刻現實意義的批判很為歎服,同時歎服的還有作者老道、紮實的古文功底,這樣的孩子想不出名都難。
知道了他們要簽約的對象就是楊金珠後,白總監和周主任提出了一個共同的要求,那就是在的作者署名後面用括弧標出“原名,楊金珠”五個字,也就是說兩個名字都署上。這樣的話既不會失去那些網絡書迷又能拉攏一些喜歡看實書的讀者。
此外,周主任的意思是可能到時還會選幾個有代表的城市搞一個簽名售書的活,楊金珠這個名字自然更號召力。
金珠考慮一下答應了。
原本不想用實名創作是為了躲開康學熙和李睿鐘這兩人,可千防萬防還是讓康學熙上了。既然躲不過,也就沒有必要再掖著瞞著了。
不過金珠也提了一個要求,版稅增加一個點。
周主任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後同意了,不過他們也提了一個要求。以後金珠的作品都給他們三聯書社出版,版稅從優。
他們這麼做自然不是冒險,在這之前,他們做過一番市場調查,金珠的書迷中對出版實書的呼聲很高;還有,金珠的要改編同名電視劇,而且還是由著名的張曉潔導演,這對打開的知名度會很有幫助。
這也是這一次他們非要以一個名作家的版稅簽下金珠一個新人的緣故。
金珠點頭了,周主任點頭了,白總監這邊也沒有異議。他們公司旗下和出版社打道不是一天兩天,一般都有慣例可循。
如此,這份合約也就算三方達了協議,金珠很痛快地簽字了。
誰知金珠和黎想從會客室出來,發現門外站了一堆人,原來是那個送咖啡的孩子在朋友圈發了一張黎想和金珠的照片,說是大明星黎想陪著他的未婚妻來簽約了,於是,公司的職員大部分擁過來想看一眼黎想的未婚妻究竟是誰,幾乎每個人都舉起了手裡的手機。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你們好奇想看一眼我理解,但是請你們不要拍的正面。”黎想一看這陣勢忙把自己的帽子戴到了金珠頭上,特地低了些。
大家一看黎想這麼親民。一個個跑上前要跟黎想合影,金珠只好站到了一旁,可依舊有人拿著手機對著拍了幾張背影或側影。
很快,黎想陪著未婚妻來某網站簽約的新聞出爐了,還好,這篇新聞裡只字沒有提到黎想的未婚妻什麼名字。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黎想上。
好在當天下午和張曉潔的會面並不在起航公司,而是在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當然不是金珠住的,是張曉潔住的。
由於金珠同意了署名楊金珠,張曉潔也很痛快地給出了一百萬的高價買斷了的電視劇改編權,其中三十萬是給網站所屬的公司,這也是公司破例給金珠一個大神級的優厚條件,目的留住。
兩份合約簽完,金珠沒有回帝都,和黎想一起上了回橫店的汽車,在汽車上接到了李睿鐘的電話,他是從網上看到了黎想的新聞,想問金珠和什麼人簽約簽的是什麼約。
得知金珠寫了一部網絡,不僅把實出的版權賣出去了,連電視劇的改編權也賣給張曉潔了,李睿鐘再次對這個孩子刮目相看了。
說實話,康馨最近也把一部現代劇的劇本給他了,他當然沒有細看,直接給了他公司旗下的導演,導演看過之後倒是也沒說不能拍,只說要改的地方比較多。
沒想到金珠第一次正式寫不僅打了三聯出版社,還打了張曉潔,張曉潔有多挑剔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不過李睿鐘對金珠不過問他一下便把劇本的改編權賣了有些不爽,金珠聽了只得把張導抬出來,如果可能還是不想得罪李睿鐘。
李睿鐘一聽是張導把推薦給張曉潔的,倒是沒再為難。
這倒是有些出乎金珠的意料。
放下電話,金珠問黎想:“會不會他也知道了什麼?”
黎想搖搖頭,“應該不會,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平靜。”
事實上,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翻出自己的世,從李老的態度看,李家是絕對不會接他的,當然了。他也絕對不會回李家。問題是李家不接他,或許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他離開帝都,可到目前為此,黎想並沒有知到來自任何方向的力。
而且他的研究生學申請也順利通過了。已經拿到了哈佛的全額獎學金;還有,學校這邊對他還是一如以往的重視;此外,設計公司那邊最近也沒有異常。
所以,黎想猜想李家的人除了李老外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樣也好,至目前的平靜是他所想要的。
回到橫店的金珠依舊住在了黎想的隔壁。也依舊做起了他的助理。
臘月二十八,劇組結束了室戲的部分,提前放了春節假,兩人回到了帝都,金柳也在這一天回家了,一家人快快樂樂地準備過年。
這一年的春節他們多了一個新員劉晟,劉晟父親新娶的後媽剛生了一個兒子,劉晟不想回去像個外人似的惹人討嫌,說他在那個家一直找不到歸屬,還不如跟金珠幾個自在。
第二天一早。金珠列了一個單子讓劉晟帶著金楊和金柳出去采買年貨,和黎想還有金牛在家負責搞衛生,黎想和金牛負責換洗床單,金珠負責洗曬,當然是用洗機洗。
三個人正忙著時,門鈴響了,彼時黎想和金珠正在臺上曬床單,金牛去開的門。
來人是李睿釗和一位陌生的二十多歲的男子,兩人的手裡都抱著一個泡沫箱子。
金牛上次見過李睿釗,忙把客人讓進了屋。聽到靜的黎想先走了過來。
“我聽康馨說你們回來了,這是我爺爺讓我送來的。”李睿釗把東西放在了地上。
“太客氣了,我上次跟他說了我們什麼也不缺,就不勞他費心了。”黎想的神有幾分冷。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把東西送回去,可是怕引起李睿釗的懷疑,再說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黎想不想多事。
“這也不拘什麼,這是我爺爺的心意。”李睿釗一看,轉跟金牛聊了起來。問家裡人都做什麼去了。
金珠曬完床單也走了出來,“李睿釗,下次跟你爺爺說以後別給我們送東西了,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缺,打擾他老人家我們心裡很不安。”
是來圓場的,因為看出了黎想的不耐煩。
“金珠,我爺爺說,過年你們會不會做糍粑,如果有給他帶一點過去。”李睿釗看到金珠輕松多了。
興許是有點愧疚或者別的什麼緣故,他面對黎想的時候總會覺得不自在,不輕松。
“不好意思,我和阿想昨天下午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做呢,不過我這兩壇花酒,你給師公帶去吧。”金珠本來也想著拿兩壇花酒當回禮,所以轉去了廚房。
這花酒是重節的時候自己用鮮花釀制的,是因為上次那桃花酒都送人,自己都沒怎麼喝上,可是這個季節找不到桃花了,想到了用花代替,反正沒用花泡茶喝,知道花可以食用,便試了試,沒想到味道也還不錯。
抱著一壇酒出來的時候,金珠見那個陌生的男子正跟黎想提議說想看看黎想的畫室。
“不是吧,你什麼時候也懂畫畫了?”李睿釗打趣了對方一句。
“二,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我雖然不會畫畫,可被老爺子熏了幾年,多也能看出點道道來,我聽說黎想是老爺子的徒孫,想必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陌生男子大大方方地說道,臉上並無半分難堪之。
金珠聽對方喊李睿釗二,不由得看向了李睿釗,沒等李睿釗開口介紹,對方說他只是李家的一名司機,姓趙。
雖說跟上次送李老來的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金珠也沒有懷疑,因為猜想李家那樣的家庭應該不止一個司機。
如果是一個跟李睿釗份相當的爺或許黎想還能開口拒絕,可對方一說是司機,黎想便抹不下面子拒絕了,李家住的是部隊大院,李家的司機應該是部隊的小兵,說不定也是跟他一樣的窮苦出,一樣的想學畫畫卻學不起畫畫,所以黎想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領著趙司機上了樓。
見黎想站在一旁陪著他看畫,趙司機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一人慢慢看。”
“沒關系,正好我也不忙。”
誰知黎想的話剛說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劉晟打來的,說是沒有找到賣活活鴨的,他們打算去鄉下的農貿市場轉一圈再回來,問他們三個去不去。
黎想一聽這話,拿著手機下樓問金珠,其實,他倒不是想跟著劉晟他們去鄉下,而是想借機讓李睿釗他們離開。
果然,李睿釗聽黎想這麼一說,起說要告辭,並自己走到樓梯口喊了一聲。
趙司機磨蹭了兩三分鐘才下來,下樓的時候特地解釋了一句,他很喜歡黎想的畫作,拍了幾張照片所以耽誤了兩分鐘。
黎想聽了也沒在意,潘曉瑋幾個也總喜歡拍下他的畫作去做手機和電腦的屏幕,就連金珠的電腦一打開來也是黎想畫的油菜花田。
送走這兩人,金珠打開了他們送來的箱子,一箱子海鮮一箱子牛羊。
“把這些東西送人吧。”黎想著臉走過來。
他要的是李家的說法和公道,而不是李家的施舍和同。
“好,可是田阿姨回鄉下過年去了,別人我們誰也不認識,送給別人別人也不敢要。”
“那就扔了。”
扔了金珠是不贊的,雖說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可還有一句話暴殄天菩薩是要怪罪的。
再說這也不是嗟來之食,是對方主送的,是對方的一種良心補償,可扔了卻真的了暴殄天了。
最重要的一點,不管這東西是扔了還是送人了,在對方的眼裡,黎想已經把東西收下了,這就意味著他接了他們的補償。
“這樣吧,回頭我給李老打個電話,讓他別再送了,再送我們也不收。”
也只有這樣才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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