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私奔吧!”宋無忌就很是激地擁住了趙如意,“我們去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江南小鎮,我可以當個教書先生,而你則可以幫人瞧病……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趙如意聽著卻是笑著搖頭。
在大周,從一地到另外一地,是需要路引的,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的災荒,跟著那些災民逃難。
然而即便他們能有驚無險地離開京城,可整個大周都是實行的保甲制,十戶為一甲,十甲為一保。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舉報給府。
本就沒有藏之地,除非是躲到那種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
可就僅憑他們二人之力,又怎麼可能在深山老林里活下去?
更何況世子爺如今是有了功名的人,而且還考上了庶吉士,正如他所說,即便不靠著寧國公府的名號,他一樣也能過得很好。
沒有理由讓世子爺在這個時候放棄。
“私奔哪有這麼容易!”趙如意就眼神堅定地看著宋無忌道,“我們就留在這兒,哪也不去!”
“更何況‘聘為妻,奔為妾’,我若是跟你跑了,不還是個做姨娘的命?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要跑?”趙如意就有些俏皮地沖著宋無忌眨眼睛。
“如意……你不怨我麼?”可看到如此懂事的趙如意,宋無忌的心里卻是一陣心疼。
趙如意卻是擁住了宋無忌:“我娘曾說過,人生吃的苦是有定數的,的福也是有定數的,如果對不是自己的東西生了非分之想,便會要折福的。”
“這輩子能遇著世子爺,如意便覺得這是我天大的福分了。”趙如意就伏在宋無忌的前笑道,“我怕我一貪心,老天爺就把我的這個福分給收了回去。”
想著上一世的自己,這一世的趙如意真的已經心滿意足了。
以前,是害怕世子爺像二公子一樣將自己當玩,所以才會有那麼一說,可是這些日子和世子爺耳鬢廝磨地相下來,即便不給名分,也愿意就這樣陪在世子爺的邊。
“皇后娘娘有說讓興安郡主什麼時候嫁過來嗎?”趙如意就忍不住問道,“如果和世子爺親的話,新房應該要設在寧國府吧?那世子爺需要搬回去嗎?”
可宋無忌卻一點也不想提這個話題。
“欽天監的牛鼻子老道說,我和那興安郡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不過這兩年卻不能婚,否則會有妨害。”可對著趙如意那充滿好奇的眼睛,他卻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那興安郡主至還要兩年后才會嫁過來?”趙如意就扳著手指頭道,“那咱們就將的事放一放,還是先替添福和二兒心吧。”
趙如意就尋了個話題,岔開了宋無忌的注意力。
“他們二人怎麼了?”果然宋無忌就一臉納悶地看向了。
可趙如意只是為了岔開話題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事要與他相商,因此在言語上就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怎麼了?他們兩的事很棘手麼?”而習慣了趙如意在自己面前的心直口快,宋無忌便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也……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們的新房!對,就是他們的新房!”趙如意絞盡了腦,才想到了這麼一個話題,“添福之前都是住在前院,同別的管事在一,這要親了,總不能還他這麼著吧?”
找對了話題的趙如意也就越說越順:“不管是添福騰出了,還是讓他屋里的其他人騰出來,這院里都沒了多余的房間可住,所以我想,要不咱們去幫他們賃個小院子吧?有個單門獨戶,小夫小妻的就算做點什麼事也不打。”
宋無忌一聽,便覺得趙如意說得很在理。
他每次拉著趙如意做那事時,恨不得將院子里的人都給轟出去。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想必添福也不想被人打擾吧。
“而且添福家中就只有連婆子這麼一個阿了,肯定辦不了這麼大的事,我也就想著,要不咱們幫著添福把這事辦了吧?”趙如意見宋無忌沒有反對,也就繼續說道。
“好是好,可是這事你打算讓誰去辦?”宋無忌就皺了眉頭道,“你整日里還要忙如一堂的事,難道還要分心做這些?”
“哪里用得著我分心?”趙如意就同宋無忌笑道,“小院子可以讓添福自己去找,至于辦婚禮的事,不還有周大娘們麼。”
宋無忌聽著,就同趙如意笑道:“你倒是知道盡其用!”
“那是自然!”趙如意就很是自然地挽住了宋無忌的胳膊笑道,“世子爺這屋里太熱了,不如回我們的屋里去吧!下半晌也不用去翰林院了吧?我讓廚房里做了冰鎮蓮子羹,可以消暑喲!”
看著趙如意那打心底發出的笑容,竟好似真的不將之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宋無忌的心頭也就一熱:“如意,不管這輩子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對你好的!”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趙如意就把宋無忌往屋外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岔開的話題又給兜了回去。
幾日之后,宋無忌要和興安郡主訂親的事就傳遍了京城,世人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則是慨不停。
都說那寧國公世子命不好,年喪母,自己又惡疾纏多年,可誰想著這一年人家又是中進士,又是同郡主訂婚,妥妥的就是人生贏家。
突然間,坊間就多了一種傳言,說是寧國府的風水不好。
要不然,怎麼解釋那宋無忌住在寧國府里就病怏怏的一副瀕死之相,一搬離寧國府,運氣卻能好到棚。
這樣傳言很快就傳到了薛氏的耳中,氣得當場就把桌上的茶盅掃到了地上。
“這傳言是什麼意思?什麼咱們寧國府的風水不好?”之前聽聞宋無和皇上最寵的興安郡主訂親時薛氏就已是滿肚子的不快,這會子聽到這樣的傳言更是變得怒不可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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