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娃娃親”讓謝南嘉有些猝不及防,以至于見到母親的喜悅都被沖淡了,在將軍府一整天都過得魂不守舍。
盛青鸞起初以為是長途跋涉太累了沒緩過來,就和盛青云商量,說鎮國公府的人口太多,太熱鬧,不如讓孩子在將軍府住幾天,清清靜靜地養養神。
“住幾天倒是沒問題,問題是袖兒并非因為疲累才這樣的。”盛青云趁著謝南嘉和謝南風去馬廄看踏雪的空檔說道,“這孩子心里有別的事。”
“什麼事?”盛青鸞問。
盛青云嘆了口氣:“這事也怪我,不該突然和說起那個娃娃親,該讓緩幾天再說的。”
“你和說了?”盛青鸞微微皺起眉頭。
娃娃親的事也聽說了,那個姑娘是大前天剛到的京城,據說家和趙靖玉家是左右鄰居,一出生就和趙靖玉定了親,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后來趙靖玉的母親病故,趙靖玉被定遠侯帶回京城,兩人從那時便斷了音訊,姑娘的父親沒兩年也病故了,只余和母親相依為命。
前段時間母親生了一場大病,臨終前給了一張婚約和半塊玉,讓到京城來找趙靖玉。
于是便跋山涉水來到京城,四打聽之后,才知道趙靖玉如今了皇子,并且剛打了勝仗,不日就要奏凱還朝。
姑娘年紀不大,膽子卻不小,直接就要跑去宮里認親,被守衛攔在了皇城以外,在皇城外賴著不走,大喊大說自己是趙靖玉的未婚妻,惹來一大群人爭相圍觀,幸好定遠侯路過聽到,命人將帶回了侯府。
隨帶著印有趙靖玉生母指紋的婚書,還有半塊玉環,連趙靖玉哪里長有胎記都說得一清二楚,定遠侯無法分辨真假,鑒于舉目無親,只好讓暫住府里,等趙靖玉回來再說。
趙靖玉昨天晚上回到侯府應該就能見著那位姑娘,既然到現在都沒什麼靜,想必姑娘所言非虛。
這好好端的突然冒出來個娃娃親,任誰心里都會覺著隔應。
“所以,袖兒這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盛青鸞問。
“誰知道呢!”盛青云憂心忡忡,“也就剛聽說時驚訝了一下,后面就沒吭聲了,也不知道心里是怎麼想的。”
盛青鸞一時也沒了主張:“那你說咱們是主問問呢,還是由自己理,再不然,咱們先替去侯府會會那姑娘?”
“會什麼會,一個小時候的玩伴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謝南嘉說著話從外面走進來,“不勞兩位母親費心,明天我親自過去一趟。”
“……”盛青鸞和盛青云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問,“你去了打算怎麼辦,把人攆走嗎?”
“去了再說。”謝南嘉道,“倘若趙靖玉真和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就全他們,反正我也不是太想進宮。”
盛青鸞:“……”
這話一聽就言不由衷。
“我和你一起去。”后面進來的謝南風說道。
“你去做什麼?”謝南嘉問。
謝南風道:“我去給你撐腰啊,省得你被人欺負了。”
“哈!”謝南嘉失笑,“你看我像是欺負的人嗎?”
話雖這麼說,第二天,還是帶著謝南風一起去了定遠侯府。
因為謝南風想去看看小外甥。
姐弟倆也沒怎麼聲張,坐著馬車來到定遠侯府,在府門外停了車,謝南風黑著臉吩咐門前的守衛,讓他去里面知會一聲,抬轎子來接謝南嘉府。
守衛聽說是準太子妃駕到,不敢怠慢,急急忙忙進去通稟。
不大一會兒,除了不在府里的定遠侯父子和行不便的老太太,合府的人都跑出來迎接。
綠柳畫樓,趙家五姐妹,定遠侯和趙靖平的姨娘,宋策和袖兒娘,還有一大群丫頭仆婦,并四個轎夫抬著一頂豪華轎。
眾人長脖子向馬車,流蘇和碧螺先踩著腳凳跳下來,而后一人打起車簾,一人手把謝南嘉從里面扶了出來。
暮春時節,天氣晴暖,謝南嘉穿著一素水云紗,外罩薄如蟬翼的紅輕衫,站在車前被風一吹,加上那雙波流轉的丹眼和吹彈可破的,仿佛九天仙飄落凡塵。
定遠侯府的人早已見過無數次,卻無一例外地屏住呼吸,滿眼皆是驚艷之。
“見過袖兒姑娘,袖兒姑娘萬福金安!”眾人齊齊躬施禮。
謝南嘉扶著流蘇的手下了車,站定在眾人面前,視線往人群中掃了一眼。
“大家不必客氣。”說道,“趙靖玉呢?”
“二公子和侯爺去上朝還沒回來。”宋策回話道,“袖兒姑娘是先去前院等會兒,還是……”
“我才不等他。”謝南嘉道,“我先去給老太太請安。”
“是。”宋策應道,“袖兒姑娘請上轎。”
謝南嘉本想說自己走著去,隨后瞥見大門后面有人的一閃而過,便改了主意,端著架子上了轎,在一群人前呼后擁之下進了侯府。
大門后面的孩子直到所有人都走完了,才輕手輕腳地走出來,問守門的護衛:“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命之嗎?”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許明舒生得美,又是家中獨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長輩捧在掌心裏的明珠。 十六歲時在姑母宸貴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給了她的養子,七皇子蕭珩,成爲他的正妃。 蕭珩爲人穩重內斂,瓊枝玉樹,平日裏又待她極好。原本以爲他們夫妻二人能彼此恩愛,相敬如賓。 未曾想大婚當晚,蕭珩卻踏進了妾室的房間,讓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 後來許家落難,她被禁足在宮裏成爲虛有其名的太子妃時,她才明白蕭珩曾經的虛情假意,都是迫於無奈不得已的隱忍。 蕭珩登基那日,許明舒身着一襲素衣,於宮中自盡。 沒人知道,遠在兗州浴血沙場三天三夜得勝歸來的年輕將軍鄧硯塵,在聽聞消息後突然毫無預兆地墜馬,倒在地上心悸到無法呼吸。 …… 再次睜開眼時,許明舒回到了前世入宮前的那年除夕夜。 外頭爆竹聲聲響起,她尋聲而出,在長廊盡頭看見了長身而立,披着盔甲的俊俏少年。 許明舒熱淚盈眶,她同前世一樣開口問他:“小鄧子,我的歲敬呢?” 少年笑得溫潤好看,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靜靜的躺在掌心裏,“在這兒。” 鄧硯塵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軍副將的位置。 後來靖安侯被返程途中遇襲,他從老侯爺的手中接過玄甲軍那日起,浴血沙場抵禦外敵從無一日停歇。 他想拿軍功同皇帝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等到他回來……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