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不鳥他。
夜紅綾對這個問題自然也是置若罔聞,只淡淡道:“東齊皇帝應該是有事而來,先看看他的目的再說。本宮會代玄甲軍加強練,隨時做好出征的準備。”
夜廷淵目定在容修面上,冷冷開口:“本王在問你話,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句話落音,書房里驟然安靜了下來。
容修負手而立,容矜貴清冷,淡漠的眼底似有些輕視:“我是誰,與你何干?”
齊刷刷。
書房里數雙眼睛全部落到了他的臉上。
夜廷淵臉驟然一沉。
“四皇兄在本宮的府中,質問本宮邊的人,不知是誰給你的權力?”夜紅綾面無表,聲音也顯得淡漠無,“要耍王爺威風,可以回去自己的王府。”
夜廷淵冷冷道:“七妹的意思,你邊若是份可疑之人,本王還不能過問了?”
“四皇兄邊的人,本宮是不是也該每個都弄清楚家來歷?”
夜廷淵道:“如果七妹覺得本王邊誰可疑,自然也可以去問清楚。”
夜紅綾淡道:“本宮覺得冀州布政使就可疑的,四皇兄可以稍安勿躁,真相很快就可以查清楚。”
話音落下,書房里瞬間陷死一般的寂靜。
夜廷淵的表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這幾日不斷派出人手,人手卻不斷折損的消息已經被他的耐到了極致,表面上的平靜掩飾不了心的慌焦灼和孤注一擲的心態,他甚至想過直接派人刺殺夜紅綾,可護國公主府就如銅墻鐵壁一般讓人無法下手。
夜紅綾又是個防備心極重的人,在外面茶水吃食絕不輕易口,便是連下毒都找不到機會。
然而夜廷淵心里很清楚,冀州的案子應該已接近尾聲,夜紅綾派去查案子的員即將回京,若當真讓那兩人順利回來,他這個廷王只怕也即將步夜蕭肅的后塵。
他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絕不。
“禮部做好接待工作。”夜紅綾似乎并沒有要理會夜廷淵的意思,“年前本宮不希再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
上丞相神微凝,目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站在夜紅綾邊的容修。
此人容貌是無可挑剔的,段頎長瘦削,也完得挑不出任何瑕疵,從各方面看都極為符合一個男寵備的漂亮優勢。
只是此人的氣度,絕不可能是個卑賤的男寵。
之前他隨夜紅綾進過宮,只是彼時他總是沉默不發一語,像個影子一樣,再加上總是穿著一黑袍,看起來倒是是個俊的護衛似的。可方才他跟夜廷淵說話時,眉眼間流出來的氣度,卻生生把穆國四皇子都了下去。
不止夜廷淵對他的份起了疑心,便是上丞相心里也忍不住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方才他直呼東齊天子的名諱,語氣是那麼的自然,像是對此人極為悉,名字早已過了很多次……
可榮麟是天子,若他是東齊人,自然不可能直呼天子名諱。
若是不是東齊人,那麼其他國家的人,誰又會跟東齊小皇子這麼?
心念微轉,上丞相便也就問出了口:“本相能否知道,公子來自何?”
一聲“公子”便是把對方的份直接從男寵提高了好幾個級別,讓人聽出了其中的尊重和客氣。
容修若是再理不理,便證明他是個沒有君子風度的人。
不得不說,上丞相能做到文臣之首的高位,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至在說話和待人這方面幾近完,讓人挑不出什麼錯。
他客氣,容修自然也跟他客氣三分:“我是公主殿下男寵兼護衛,丞相大人不用把我放在心上。”
客氣只是一種說話的態度,不代表因此就要誠實地把什麼都告訴他。
上丞相聞言,心知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而護國公主的態度明顯是護著他的,眼下邊關還在打仗,東齊小皇帝來意不明,萬一以后跟東齊也對上了,護國公主是朝中最適合的主帥。
上丞相絕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不悅。
夜紅綾代的事禮部尚書都應了下來,議完了東齊一事,隨即又順道說了一下其他事,以及宣王之事。
“宣王今日當庭罰,失了面,朝中幾位大臣有些不滿,公主殿下是否要安一下?”
安?
“本宮政務繁忙,沒時間當娘照顧他們的緒。”夜紅綾語氣冷淡,“鬧脾氣是他們的權利,但是若因此而懈怠了自己的職責,或者故意在朝政上給本宮使絆子,本宮不介意提拔更合適的人取代他們的位置。”
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夜紅綾嗓音淡得沒有任何緒波:“丞相可以把這些話轉達給他們,誰要是覺得當當得煩了,大可以跟本宮鬧。”
這番話說出口,書房里幾位員都低眉沉默,心里忍不住嘆息一聲,護國公主這子當真是十年如一日,就算眼下需要拉攏人心,也完全沒有毫化的跡象。
幾位大臣沒再多加逗留,很快起告退。
隨著書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夜紅綾轉頭看了一眼邊漂亮貴氣的青年,微微沉:“你的份……”
“沒關系。”容修俯下,吻了吻的瓣,“也到該亮出份的時候了。”
傍晚時分,馬蹄聲響在帝京皇城寬闊的街道上。
謝青是以謝家老板的份而來,穆國帝京有他的產業,是為了日后方面行事才在這里設了個暗樁。
這些年此產業一直給其他人打理,謝青才是第二次來。
他的出現沒有原本倒也沒有引起誰的懷疑,畢竟有份可尋,只是出現的方式有些高調——型健的駿馬在順利進皇城之后,毫無顧忌地踏著震耳的馬蹄聲直奔護國公主府而來。
他后一通奔馳而來的數百人,都是謝青手下最為能力的心腹。
這麼多人一起抵達公主府,就不能不引起旁人的側目了。
所以容修得知謝青來的消息之后,直接開口:“讓他先在外院跪上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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