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竟直接提著擺走下涼亭,往這邊而來。
懷瑾角浮現寵的笑意,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語氣卻是有些無奈的:“表妹慢點,孩子家要學會優雅端莊,別整日跟個假小子一樣。”
上了長廊,聞言腳步瞬間慢了下來,皺皺鼻子哼道:“又說教,表哥真是討厭,我父王都不管我的——”
視線里突然映一張年俊奪目的容,榮妙言未說完的話頓時卡在了嚨里。
“表,表哥……”俏微紅,榮妙言直愣愣地盯著夜紅綾,“這位公子……”
懷瑾一怔,轉頭看了一眼神淡漠的凌公子,表隨即變得微妙起來。
“表哥。”榮妙言輕咳一聲,很快恢復了端正優雅的貴模樣,“勞煩表哥給我介紹一下貴客。”
夜紅綾面無表地看著。
懷瑾失笑:“凌公子容貌生得好,果然到哪里都吃香。”
說罷,淡淡道:“這位我的救……嗯,我在外面結識的朋友,姓凌,武功高強,此番進京父親請他一路護送我而來。”
語氣難免是有些無奈的。
無可否認,凌公子容貌確實生得好,他的妹妹幾乎也是一眼傾心,若非凌公子家中已有六房小妾,只怕靈兒這會兒已對他芳心暗許。
如今剛到攝政王府,連向來眼高于頂的榮妙言都對他這般…懷瑾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現在這些個孩子也不知說被寵壞了,還是該贊一聲真,怎麼就不知道含蓄矜持一點呢?
懷瑾忍不住了眉心。
就算凌公子容貌生得俊,可到底是初次見面,對彼此一點都不了解的況下就這麼……這樣真的好嗎?
“凌公子好。”榮妙言斂衽,優雅地福,“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矜持雅致的模樣,儼然一副標準的王府皇族貴派頭,完全不去理會家表兄心里無奈的想法。
夜紅綾沉默地頷首,權當是回應。
“男授不親。”懷瑾角一,忍不住手彈了彈的腦門,“凌公子跟你之間有什麼好指教的?指凌公子指教你繡花還是琴?”
“表哥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榮妙言笑了笑,悄然瞧凌公子俊的臉,隨即掩飾般斂下眸子,若無其事地道,“表哥不是說凌公子武功高強嗎?恰好可以指教一下我的武功。”
“指教你什麼武功?”一個子溫婉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縱容和輕斥,“孩子家家把琴棋書畫學好就行,舞刀弄槍的事是男孩子做的,你可別瞎折騰。”
懷瑾和夜紅綾聞聲抬頭,迎面一個著石榴紅華貴緞的貌婦人走了過來,清麗婉約的面上掛著和的笑意,年紀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保養得極好,白皙,容姿煥發。
正是攝政王府的當家主人婉。
懷瑾當即袍跪下,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參見姑姑。”
“這是干什麼?快起來。”貌婦人連忙彎腰把他扶起,輕聲斥責,“跟你說過多次了,不用行這麼大禮,你怎麼總是不聽?”
懷瑾站起,恭敬斂眸:“懷瑾讓姑姑擔驚怕,理該請罪。”
攝政王妃神微變,隨即幽幽嘆了口氣,看得出來心有余悸:“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以后定要注意。”
“娘。”榮妙言手挽著攝政王妃的胳膊,語帶撒,“這位是凌公子,表哥的朋友。”
攝政王妃聞言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年,眼神頓時一亮。
好一個致貴氣的公子。
這句話閃過心頭,婉瞬間明白自家兒方才說要人家指點武功的原因了,不由角輕,無奈地道:“我這兒任,凌公子不必把的話放在心上。”
夜紅綾淡淡頷首:“王妃言重。小郡主直爽,是個可的姑娘。”
此言一出,攝政王妃、懷瑾和榮妙言三人齊齊一愣。
懷瑾詫異是因為難得聽到冷漠疏離的凌公子夸人。
榮妙言是暗喜在心。
攝政王妃則對這位凌公子的態度有些意外。
出商人世家,自小脾較好,寬容溫和,做了攝政王妃之后也不經常擺什麼架子,但外人畏于攝政王的權勢,在面前總是恭敬而謙卑的,有些甚至難掩惶恐謹慎,婉見慣了旁人戰戰兢兢的樣子。
這幾年來,就算是帝京權貴之家里的公子登門,也沒有誰能做到如此不卑不。
有人畏懼攝政王府的權力,有人想要攀上攝政王的勢力,大多都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態度……唯有這位凌公子,姿態從容,言行舉止間毫不見惶恐拘謹,面上甚至連一分恭敬都沒有。
這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還是出來歷不凡?
沉默片刻,目順勢看到凌公子后如影子般沉默的黑袍年,心里似是有了底,淡淡一笑:“長途跋涉也都累了吧?懷瑾,先帶凌公子去那邊坐下來喝杯茶。”
說罷,連忙吩咐侍去泡茶。
幾人沿著長廊走到方才榮妙言坐著的涼亭上。
扶風殿也是臨湖而建,跟懷瑾那座別院里的景致布局有點相似,風景優,與攝政王府的冷肅氣息似乎有些格格不。
但就是這麼冷肅王府之中,偏偏就有這麼一清幽麗的世外桃源般的院落。
榮妙言閑暇時候喜歡坐在涼亭里賞花,眼下正值夏日,湖面上碩大的荷葉襯著白蓮花,風一吹,清香之氣從湖面吹散開來,整座院落都彌漫著荷花的清香之氣。
攝政王妃招呼著懷瑾和凌公子坐下,旁邊侍給兩人斟了茶。
榮妙言坐在桌前,盈盈眸鎖住夜紅綾,抿淺笑:“凌公子看起來年歲不大,卻是難得一表人才。”
說完,真心實意地道:“以前我一直以為表哥容貌出眾,是男子中見的俊秀。今日見到凌公子,才發現表哥其實只是個凡夫俗子,凌公子才是真正神俊秀,宛如神仙下凡的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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