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貴妃苦笑一聲,看來皇上這猜疑的老病是改不了了。也對,帝王本就喜猜疑,更何況眼前這皇帝是一個優寡斷的人,他豈能隨隨便便信了的話。
“妃,弦兒已經知曉錯了,你難道就不可以大發慈悲的饒恕他這一罪過麼?”
“饒恕?”翎貴妃挑眉,皇上說這些話倒是容易,那是因為弦真正對付的人并不是他,所以他才可悠閑的說這些話。
“皇上,其實您心頭也是知曉的,弦兒昨日的事,是他早已安排好的,”翎貴妃嘆息著,坐在椅子上,低頭撥弄茶蓋。
“妃,你別再固執了,你若再固執下去,朕不知曉該怎麼做才好。”皇上擰起眉,著翎貴妃,的確,正如同翎貴妃所說,他心頭其實也都明白,他想的這一切,只是勸自己罷了。
弦做的事,有太多的,他這個帝王,并不是常人,他如何會看不穿呢。
“皇上,臣妾有三句話想要與皇上說,”翎貴妃站起子,的聲音帶著哭泣后的哽咽,走到皇上跟前,抬頭凝視著他,“第一句話,人的子是不會改變的,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二句話,一再的放任,只有加重惡意,并不能緩解惡意。第三句話,皇上,您好好想想,他為何要對付澈兒,他的理由是什麼。”
“……”
皇上的心重重的一沉,他抿著瓣。翎貴妃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狠狠打在了他的頭上。
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弦為何要陷害澈,為何要陷害翎貴妃。
王位!
皇上的目越發深沉,翎貴妃揚起一笑。看來他心頭很是明白,也對,再寬容的帝王若是聽到有人危害他的王位,都會在心頭敲響警鐘。
他,也不例外。
“皇上,臣妾乏了,先去歇息,皇上且好生悟悟吧。”翎貴妃欠行了一禮,轉,走出了大殿。
皇上瞧著翎貴妃的背影,眼中甚是憐憫,疼惜。
片刻后,眼中的憐憫換為憤怒。翎貴妃的話點醒了他,他剛剛確實太過偏心,竟是輕易放過了弦。在弦第一次害了風雷與澈時,他應該就能夠想清楚才是。
為君王,卻忘記最為重要的事,這還真是一大失誤。
皇上咬著牙,握了拳頭。
看來,弦的目標并不是要為靜皇貴妃討一個公道,而是為了他的王位啊。
次日。
戰羽傾興致的在府中張羅著,今日的襲著一朱紅羅,臉上的妝容很是艷麗。一旁的澈瞧著張羅的一桌子好菜,一眼就看出這些菜肴都是京云的菜式。
那麼,為了誰準備,澈很是明白。
不爽,心頭很是不爽。
“七哥,今兒個是誰來府中?”淺月公主不請自來,站在澈旁,小心翼翼的發問。
“羽傾在京云的人。”澈冷冰冰的答道。
淺月公主咽下一口唾沫:“不會是……不會是什麼老相好吧?”
澈的眼飛去一把飛刀,淺月公主打了一個哆嗦,低下了頭。
“王爺,王妃。陳公子來了。”鈴兒歡快的跑屋中,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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