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見澈絕口不談,心頭更是郁悶了些。澈不說,難道就要放棄了麼?這怎麼可能,才不會如此傻呢。澈不說,自己父王一定會對娘親說的,到時候直接問問娘親就好了。
戰羽傾如此打算著。
澈沐浴完畢,戰羽傾喚人為他穿上裳。走到澈跟前,開澈的袖子,如今那紅線已經穿了整個胳膊。
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拔掉蠱了。
此時,勝風院。
云拂曉瞧著一臉深沉的戰天爵,為他倒了一杯茶水:“你剛才與澈說了什麼?”
“爺答應了他,”戰天爵道,“他的確是一個有膽的男兒,將戰羽傾給他,爺是安心的。”
“你變得怎麼如此之快?”云拂曉有些詫異,這本不是戰天爵應該說的話啊。難道這澈給戰天爵洗腦了不?
戰天爵輕聲嘆息一聲,卻是沒有回答,而是道:“羽傾學巫蠱,真是為了救皇后麼?”
“怎麼?你覺得不對麼?”云拂曉問話道。
“若真是這樣,君清揚便太對不起爺了。”戰天爵雖然與君清揚患難之,但若是因為此事,君清揚將自家兒趕出國境,未免太過無。他戰天爵為了君清揚這麼多年來做了這麼多事,到頭來自家兒為了救得皇后,修煉巫蠱。
“天爵,你要知曉,這件事并不能怪皇上,”云拂曉道,“京云當初因為巫蠱,鬧得人心惶惶,如今羽傾學會了巫蠱,若是不離開京城,被他人知曉,一定會用來參你一本。皇上這般做,也正是為了保護你,保護羽傾。”
云拂曉說到此,心頭很是平和。雖然知曉戰羽傾是為了澈修煉巫蠱,可若是澈并未中蠱,戰羽傾仍是會修煉巫蠱。絕不會就這樣不救皇后。
是一個善良的姑娘,更是有醫德的大夫。
“反正爺心頭就是不爽,”戰天爵心疼自家兒所的委屈,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自家兒跟著元恩學習醫,如今就不會遇上這麼多的事。
羽傾才剛剛及笄,原本可以過著怡然自得的千金生活,卻每日都要提心吊膽而過,戰天爵心中有愧,他真真是對不起戰羽傾。
今日,他將澈帶往一懸崖高山。告訴澈,若是他敢騎著駿馬,越過懸崖,就將戰羽傾嫁給他。澈沒有一膽寒,直接駕著駿馬,從懸崖一頭,躍另一頭。速度之快,戰天爵竟是還未來得及阻止。
他對戰羽傾的誼是認真的,戰天爵愿意相信他。
可是……
銀鯢多遠啊,那里的風土人,那里的人文,戰羽傾真的能夠習慣麼。
“你就不要擔心什麼,相信你的兒。”云拂曉道,“你別忘了,可是你戰天爵的兒,若是沒有你戰天爵的氣魄,這怎麼可以。”
戰天爵怔怔,聽聞此話,心頭頓時一暖。他從后抱住云拂曉:“是啊,安安是爺與丫頭的孩子,一定會化險為夷,不會遇上任何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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