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警惕的瞧著澈,心中一起一落。就連平時最的香茗此時都喝不出個滋味來。
“左丞相,可是茶之人?”澈抿了一口小廝送來的茶水,問話道。
“七王爺問此話是什麼意思?”左丞相不明其意,問話道。澈的臉舒展開來,揚起一笑。這個笑容落在左丞相眼中,卻是顯得詐猙獰。
“這茶水,是白玉龍井,”澈說著,舉著手中的茶水,開口,“左丞相,若是我沒有記錯,這個茶水,是西寨鄉獨有的吧。”
左丞相的面一沉:“的確是西寨鄉獨有的,七王爺想說什麼話直接說便是,用不著如此與我轉彎抹角。”
“左丞相既然如此說了,那好,我便直接與左丞相您談,”澈放下茶盞,問話道,“西寨鄉是銀鯢的鄉鎮,離京云有一月路程,路途遙遠,左丞相為何會有白玉龍井呢?”
“本相是好茶之人,有此茶在,難道很奇怪麼?”左丞相開口問話道。
“就算左丞相是茶之人,可白玉龍井可并非是一般的茶啊,”澈說著,將茶盞著小幾上一放,站起來,“白玉龍井采摘放置兩天后必壞,所以必須要翻炒,但是翻炒之后,若不盡快飲用,香味就要散失掉。要保持新鮮,就要用大量的冰,想必這應該要花去一千兩白銀吧?”
澈的眼眸如同老鷹一般直直的著左丞相:“為了一個茶葉,花費一千兩白銀,左丞相,您還真真是個茶之人啊!”
左丞相啞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澈的話,若他承認此茶是自己運送過來的,他必然要被澈安上一個揮霍的罪名。為了一個茶葉揮霍一千兩白銀,如此大罪,他可承擔不起。
可若不承認,那他府中的茶葉又是如何得來的呢。
左丞相此時真真是被澈得左右為難了起來。
“左丞相,若你這話答不上來,不如讓本王替你回答如何?”澈問話道。左丞相擰起眉頭向澈。
“你的茶葉,是銀鯢國張尚書給你的吧?”澈問話道,“聽聞張尚書與您的關系向來要好,他的運送私來到京云販賣,都是您讓他過了國關,而且你們還在私下聯系著,在羽谷山莊洗去了黑錢,對麼?”
“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左丞相心中渾然一怔,站起子與澈直視。這些事他絕不可能會暴,他的府中絕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證據,那澈是如何知曉這些的呢?
難不是張尚書暴給澈?
可那人明明是與自己同乘一條船上,他如何能夠暴自己?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澈輕哼一聲,“你是不是覺得,張尚書不可能會暴你?”
他的心思早已經被澈所看穿,澈如此行為不過只是瞧瞧他最后的掙扎罷了。
他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與左丞相繞彎子,他必須盡快的理掉這件事,然后去做他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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