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你栽贓陷害顧忘羽的事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病房門口,剛準備推門進去的厲承宇恰好聽到了這句話,他按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選擇站在了門口。
“顧忘羽?我知道了,是不是讓你來的?我就知道這個賤人會來折騰我!”
男人來之前了解過這其中的恩恩怨怨,知道顧瑾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現在都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了,居然還認不清自己。
“得了吧,在這兒給人家頭上潑臟水。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可不是什麼顧忘羽安排的,是我自己單純的看不慣你想替天行道而已。都說最毒婦人心,可別人比起你可真是差得太遠了,對了,我還聽說,你還待你的兒子兒?”
被威脅的同時還被面前的這個男人揭了短,顧瑾也顧不上什麼生死危機,反而大聲的反駁著他。
“憑什麼要把這件事全部怪到我的頭上,這難道不怪顧忘羽嗎?!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樣完整的一個家庭,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來破壞我的家庭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還有,厲見尋和厲見妍那兩個小白眼狼,我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他們這麼多年,那個賤人一出現,我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憑什麼?!”
仗著男人剛剛說的周圍沒人,顧瑾毫不顧忌自己的音量。不自己反省,反而是把這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別人的頭上。
“我現在就恨自己沒有偽造好證據,否則現在那個賤人還在警察局里待著呢!”
顧瑾對顧忘羽的厭惡毫不掩飾,男人聽在耳中,只覺得非常刺耳。
“所以呢?這就是你栽贓陷害人家的理由?嘖,真是有夠歹毒。”
男人說著,拿著針管走向顧瑾。
他的恐嚇計劃到這里已經差不多打算結束了,等會兒假裝要給注,再欣賞一下絕的表,男人便打算告訴,注里面裝的是飲料了。
“站住,你是誰?”
就在顧瑾雙手撐在床上,不停的往后移的時候,病房門猛地被推開。
顧瑾猛地抬頭,期待的看向門口的人,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救命恩人。
然而,卻在看清楚門口的人是厲承宇之后,臉又蒼白了幾分。
“承……承宇?”
顧瑾哆嗦著皮子了他一聲,心臟卻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不確定厲承宇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清楚剛剛和面前這個男人的對話被厲承宇聽到了沒有。
“厲總?我只是一個查房醫生而已,怎麼了?”
沒想到被厲承宇逮了個正著,男人愣了一下,但是依舊不慌不忙。
“查房醫生?你連自己的工作牌都沒有帶,手上還拿著那個注,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這套說辭?你到底是誰,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就警察了。”
男人聳了聳肩膀,抬起拿著針管的那只手。
“厲總說這個?這個就是普通的運飲料而已,我看顧士一個人有些孤單,所以就過來跟開個玩笑罷了。”
男人說著,走向厲承宇,直接把針管放在了他手上。
“厲總不信的話可以嘗嘗,我作為一個醫生怎麼會說謊呢……”
就在厲承宇低頭看注的時候,男人眼睛一瞇,作迅速的拉開病房門沖了出去。
厲承宇條件反的追了出去,卻不想男人早有準備,直接下了自己上的白大褂,朝著厲承宇的方向劈頭蓋臉的扔了過去。
被白大褂阻擋了視線,厲承宇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等他把白大褂扯下來的時候,視線里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蹤影。
“嘖。”厲承宇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卻并沒有繼續追對方的想法,而是轉回到了病房。
病房,顧瑾正坐在病床上,看上去還沒有從剛剛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見厲承宇回來了,張了張,干的了一聲。
“承宇,我……你追到那個男人了嗎?”
厲承宇隨手將自己手中的白大褂扔在椅子上:“沒有,他不是重點,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顧瑾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白大褂,還有那桌子上放著的注,臉一陣青一陣白。
不敢相信,剛剛那個被三言兩語嚇得吐真言的蠢貨居然是。
而對方威脅的唯一工,居然就是這個,灌滿了運飲料的注!
厲承宇將的臉看在眼中,臉卻慢慢黑了下來。
他就知道這件事有貓膩,卻沒想到整個事居然都是顧瑾一手策劃的,而他也被完的騙了過去。
“說吧,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厲承宇坐在離顧瑾不遠不近的一沙發上,看著顧瑾。
顧瑾放在床邊的手微微收,抓得床單都皺了一些。
“什麼啊……承宇你說什麼事?剛剛那個男人嗎?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個瘋子吧,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肯定……”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厲承宇給打斷了。
“顧瑾,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剛剛你和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我就在門口站著,我之所以不進來,就是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話來。”
隨著厲承宇話音落下,顧瑾差點咬碎了自己一口銀牙。
就知道,就知道!
難怪厲承宇進來的那麼及時,原來是早就來了,卻一直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來!
頓時,顧瑾心中多了幾分對厲承宇的怨念。
剛剛可不知道那個注里面是什麼破運飲料,真的以為對方是來害的。
在孤立無援,害怕到了極致的時候,厲承宇居然就站在病房門口。
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居然連的生死都不管不顧!
就在顧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時候,厲承宇有些不耐煩了,又重復問了一遍。
“顧瑾,你最好實話實說,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瑾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怨恨,低著頭喃喃道。
“什麼怎麼回事?承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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