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山和丁威跟著李天問從京城無聲無息地,北境的局勢,也進了短暫的和平期。
對大周軍的戰役,遼人幾乎是大獲全勝。
除了部分騎兵在襲擾的過程中被周軍落馬下以外,襲擾和追擊的戰都可以稱之為功。
一役殺敵近兩萬,的石烈不得不回撤,攝政王不得不搬出更多兵馬應對。
遼王得知戰況,笑拍著良平安的肩膀道:“照這麼打,不久就能打到焦陵吧?”
良平安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淡淡道:“不要忘記你答應過的事。”
“哈哈...”
遼王爽朗一笑:“你放心,有用的人,是有資格讓我兌現承諾的。”
良平安的態度很明顯,遼王的話語亦很骨,這是一對奇怪的合作搭檔。
“不過,”片刻,遼王話鋒一轉,問良平安道:“要如何對付沈逸呢?”
氣氛忽然有些沉滯,這才是遼王最關心的問題。
大周軍好對付,而沈家軍難對付,不止是遼王,這在遼人軍中都了共識。
有了上次遼王的無差別殺,現在遼軍如果聽到要攻沈家軍的命令,都會不由自主地抗拒。
畢竟這種戰斗不管是輸還是贏,自己都有極大的可能喪命,而且很可能是死在自己人的箭下,誰能甘心?
遼王的**很極端,之前也很有效,但也沒辦法完全制止這種人心不齊的弊端,而到了戰場上,這種弊端帶來的后果往往異常慘重。
良平安面不變,反問道:“你覺得該如何對付?”
“很簡單,”遼王輕笑一聲:“只要我有與沈逸同樣的武裝備,自然可以大勝。”
“不可能。”
良平安斷然否定,淡淡道:“即使我說出來,你也做不出來。”
良平安說的是實話,沈家軍中最值錢的一營就是研營了。
這是耗費沈逸無數心力財力的技團隊,獎賞出去的金銀珠寶就是一筆天文數字,更別提試驗品、品所損耗的無數材料。
如今之研營早已不止當初崇平的能工巧匠,隨著沈家軍征服西域,西域的能人異士也被調進來,加上沈逸的知識引領,就算是京城的軍監也早被甩開了八條街。
更別提,遼王麾下這些只知打獵殺人的蠻虜,充其量加上一些北境的打鐵匠,如何跟研營比?
“那豈不是永遠贏不了沈逸?”遼王意味深長地看著良平安,瞇著眼睛問道。
“非也,”良平安緩緩搖頭:“辦法有二。”
“說來聽聽。”遼王立刻接上。
“其一,退大周軍,沈家軍的行軍糧草,皆由大周軍提供,將大周軍趕出北境,即是斷了沈家軍的糧草供應,屆時就算不攻,也會自破,如若強攻,以兵力優勢強圍一,沈家軍自然難守,無非是傷亡難以計量。”
良平安面如常,仿佛話語中的沈家軍與他完全無關。
“其二,”良平安接著道:“有一名為“地雷”的兵,倒不需太多鉆研,只需將沈家軍引山戰,弱化兵威力,再以地雷加上伏兵,勝算才占上風。”
“好!”
遼王猛然拍手,哈哈大笑,看向良平安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其實這兩個方案,早已存在于遼王的腦海中,遼王只是想看看良平安有沒有想過如何對付沈家軍,他只需要這一點。
“別高興的太早,老師行兵以穩妥為上,想要埋伏絕非易事。”良平安冷冷看著遼王:“還是那句話,不得危及老師和老師的家人。”
遼王淡淡而笑:“我也還是那句話,有用的人夠資格讓我兌現承諾。”
說這話的時候,遼王心里也在冷笑。
大戰一起,誰管承諾不承諾?刀劍無眼,“冷箭”殺了沈逸,他也不算違背承諾。
即便他說話不算話,良平安又能如何?
國書都能撕毀,何況小小一個良平安,只有弱者才寄希于別人能兌現承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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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軍上一戰損失近兩萬人馬,估計是心疼了。”
參議營里,楊博然拿著一封周軍派人傳來的書信朗聲說道,說罷又將書信傳給下一人。
沈逸點了點頭,肯定了楊博然的說法。
攝政王剛接過帥位就迎來一場憋屈的敗仗,這對他本就不穩的聲造了影響,也對士氣有所打擊,思忖了好久,攝政王有意利用沈家軍先進的武加上周軍的兵力,與遼軍速戰速決,來信問沈家軍能否配合。
章鵬飛接過信一看,嘆著氣道:“現在咱們得步步為營,哪里有那麼好配合?莫不是以為遼人沒明正大地兵就是沒管咱們?”
上一戰沈家軍的斥候也發現了帶兵埋伏的遼王,但是這事周軍不知道,他們只以為周軍挨打,沈家軍按兵不在看戲。
這事兒靠沈家軍一張也說不清楚,關鍵是周軍信不信。
而沈逸能清楚地到,自從他拒絕了朝廷讓他用地盤換王位的提議后,兩軍之間的聯系明顯不如當初朱震山為帥時那般。
再加上良平安的叛變,無可避免的讓參議營中蒙上了一層影,所有人在提議時都不得不考慮可能存在的埋伏,畢竟良平安對沈家軍的了解絕不亞于任何人。
葉雙凡抓著腦袋道:“攝政王怎麼好像把事都咱們上了?我怎麼覺怪怪的,萬一咱們打跑了遼人,周軍反手把咱們的尾給了....”
葉雙凡的話說的直白,卻也直擊要害,參議營的將領臉眼可見地沉了三分。
此時的沈家軍可是遠離老巢作戰,不得不提防大周過河拆橋,拔x無。
“....”
沈逸微微沉默,在他看來這種風險雖然小,但肯定存在,葉雙凡的話才是他心中最大的忌憚。
他肯定趙明月不會同意這樣的況,但朝廷并非趙明月的一言堂,甚至如今朝廷從上到下都已經分裂兩派甚至是數派,哪一方會占上風,誰也說不清楚。
一時間,沈逸好像自己是回到了三國時代似的,隨時在把酒言歡和拔劍手之間左右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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